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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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他放的應該是針一類的尖銳物,等人胯上馬背,坐在馬鞍上,下邊的針就會受力扎進馬背里。 馬很膽小,吃痛受驚,一定會發狂驚厥,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程錦州在那匹馬的馬鞍下放了不止一根針。 蘭檸拍完照片后收起手機,彎腰在腳邊找了幾塊雞蛋大小的石塊。 他投石頭的精準度程錦州在臥龍山落水時就見識過。 像他這種卑鄙的陰溝老鼠,應該再見識一次。 程錦州在這側馬鞍放完針,還想繞到另外一側繼續。 他站在馬群中,只顧著避開面前這匹馬的屁股,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其他馬。 在他走到另外一匹馬屁股后面時,蘭檸果斷擲出手里準備好的石塊,石塊極速飛出,精準地打在馬耳根處。 耳朵根是馬痛覺最敏感的地方,被打中的馬受到驚嚇長嘶一聲,本能地尥起后蹄,不偏不倚,剛好踹在程錦州的肋骨和腹部。 巨大的沖擊力下他來不及出聲叫喊,像一塊被風卷起的破布,飛起后又重重摔在另外一匹馬腳下。 其他馬受到驚嚇,躁動不安地在原地踢踏躲閃,程錦州手捂胸口蜷縮在地上,又被馬匹踩了好幾腳。 此時的他根本無力躲閃,疼到不到呼吸,臉色青紫,冷汗順著額角滾落。 蘭檸見狀沒再多留,轉身從蒙古包后側繞回化妝間。 馬群的聲響驚動了一旁的嘉賓牧民,等他們過去查看時,程錦州已經昏了過去。 走進化妝間,蘭檸不聲不響地找了個角落坐好,眾人都在忙著換衣服做妝造,誰也沒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又在角落里坐了多久。 蕭詩詩替鄒馳宇化完妝,不經意瞥到他,立刻向他招手:“乖乖來,到你了?!?/br> 蕭詩詩站在他身后,透過鏡子打量他:“等挺久了吧,鄒馳宇劉海兒有個發旋兒,不好做造型?!?/br> 蘭檸認為自己也不是什么磊落的君子,程錦州背地里想搞他,他以牙還牙,也沒打算把事擺明面上,所以并沒否認蕭詩詩的話,順水推舟只說自己不著急。 剛說上兩句,化妝間的門就被大力推開,眼鏡劇務慌慌張張:“不好了,程老師被馬踢了!” 羅毅這兩天話一直很多,嗤了聲:“馬踢的?明明驢更適合他,確定不是驢馬?” 眼鏡劇務一臉篤定:“不是驢 ,是馬踢的!” 季揚和柳競寒對視一眼后,同時在房間里尋找,看到蘭檸正坐在化妝臺前,二人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 隋希夢頂著做了一半的頭發沖向眼鏡劇務:“踢哪兒了?沒踢腦袋吧?” “人昏倒了,具體傷在哪兒不太清楚,不過已經送去醫院了?!?/br> “昏倒了?!”幾位嘉賓異口同聲,這時才意識到嚴重,紛紛走出化妝間,蘭檸也隨著人群出去。 程錦州已經被車拉走,牧民和導演在現場,正在講事發經過。 被程錦州拉走的那個牧民嘉賓是這群馬的主人,此時一臉不忿:“一定是他做什么事嚇到馬,他人品有問題!” 隋希夢匆忙擠進人群,她和程錦州是合作多年的伙伴和朋友,現在出了事,隋希夢一定會替程錦州打抱不平:“你說的是什么話?你想推卸責任也不能說這么離譜的借口!” 牧民這會兒也在氣頭上:“我推卸什么責任?他剛剛找到我,要求我給馬鞭里加鐵鉤,想要害一個叫蘭檸的人墜馬,我不同意,他就一直圍著馬群轉?!?/br> 聽了牧民的話,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站在人群里的蘭檸。 蘭檸昨天和程錦州發生的爭執,大家心里清楚,牧民的話不是空xue來風。 隋希夢一時哽住,半晌才回答:“他只是說說,也不能證明他真的對馬做了什么!” 牧民被她無理也要辯三分的態度氣到,拉住導演:“既然你們不信,我們一起去看!” 牧民拉住導演,半拖半拽地把人帶去馬群旁,其他人紛紛跟在他們身后。 牧民松開導演后,自己親自去馬群中檢查。 他檢查得很仔細,馬的韁繩和馬鞍都逐一檢查。 導演心里也沒譜,只能等著看檢查結果。 終于,在檢查到一匹馬的馬鞍時,牧民發現了不對,手在馬鞍下摸索一陣后,立刻用隨身帶著的刀割斷馬鞍繩扣,提著來到眾人前。 隋希夢看著他手里提著的馬鞍,表情一變再變,神情不再堅定。 牧民把馬鞍翻過來遞到導演跟前:“我沒有冤枉他,你們自己看!” 導演神色凝重地接過來,手剛一探到馬鞍上就被扎得縮回手,臉色愈加難看。 隋希夢和其他人也湊過去,靠近了仔細看,兩側麻布鞍韉上扎著好幾根針。 在看到針的時候,隋希夢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 事實就在眼前,牧民被氣得摘下一根針懟到她面前:“你好好看看,這馬鞍就是被人動了手腳。 如果誰騎上馬,這些針就會刺進馬背,馬一定會發狂把背上的人甩下來,我會給我自己找麻煩嗎?而且這種針我都沒見過?!?/br> 季揚也擇下一根針放在掌心,大家才看清針的樣子。 不是普通的縫衣針,而是那種珠針,一端和縫衣針差不多,另外一端是圓形小珠子。 導演不好直接拍板定責,只能緩一步棋:“大家都來看看,對這種針有沒有印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