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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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汾眉頭一挑,有些驕傲地轉過身:“怎么?反悔了?” 千渺搖搖頭,小聲道:“你不適合化濃妝,顯老?!?/br> 她說的是實話,許汾還年輕,濃妝艷抹不合適她的氣質。 也許是粉底液過期了,有點油脂分離,導致許汾臉上深一塊淺一塊的。 許汾直接就氣炸了:“千渺!” 千渺縮了縮脖子:“我能聽見,你小點聲,震耳朵?!?/br> 許汾原地跺了跺腳,轉身就出了寢室,“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千渺有點累了,她接水洗了一把臉,脫掉外套鉆進了被窩里。 屋子里很安靜,千渺看著不遠處發起呆來。 這樣的日子究竟何時才是個頭兒? 按理說,穿越這種事就算存在,也應該挑選那些有本事的,能夠翻云覆雨、逆轉局勢的天選之子。 為什么是她呢? 把腦袋埋進被子里,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千渺聽見了一陣開門的聲音,隨后就有人走了進來,反鎖上了房門。 她以為是陳紅或者許汾,就沒有睜眼。 腳步聲響起,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許汾今天穿了一雙高跟鞋,陳紅一直穿膠底布鞋,走路不會發出這么沉悶的聲響。 倏地睜開雙眼,千渺就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男人覆在她的上方,正打算把手伸進她的被里。 發現千渺醒了,男人也不驚慌,反而露出了一抹獰笑,壓低聲音道:“你乖乖的,我不打你?!?/br> 男人正是下午搜身的那個夏威夷襯衫男,他連衣服都沒換,身上還背著那桿槍。 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暗紅色的晚霞灑進房內,就像一層細密的血霧。 千渺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住恐懼,小聲說道:“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呢?我都上繳物資了,為基地做貢獻了,你,你不怕我找衛兵們告狀?” 男人笑得更猖狂了:“你去啊,看衛兵們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他們本來就是一群混混,監獄和看守所就是他們的半個家。 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么混下去了,誰知喪尸病毒爆發了。 這喪尸病毒來得好啊,讓他們這些社會閑散人員們一朝得了志。老大當上了基地的土皇帝,他們跟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成了基地里有頭有臉的衛兵。 千渺想起他本身就是衛兵,顫抖著聲音道:“你這是監守自盜,知法犯法!” 男人拍了拍她的臉蛋,呲著牙齒說道:“屁的法!老大說的話就是法!我們為什么給你們吃給你們穿?沒事閑的?不就是養著你們干活,給我們快活的嘛!” 千渺的眼睫毛顫了顫:“易始皇……他知道你們這樣?” 男人炫耀般地說道:“小美女,你還不知道吧,我們老大才瀟灑,一天睡一個!” 千渺原本以為連元峰只是個官迷,基地里雖然管理得堪比北|朝鮮,但起碼有正常的道德觀念才對。 可她錯了,大錯特錯。 世界崩塌了,人們的觀念也崩塌了。 她現在置身的就是人間地獄。 基地里養著他們,不過就是指望她們出去尋找物資,至于死活,他們一點都不在乎。 千渺漲紅了眼眶,有生以來第一次說了一句比變態還要重的臟話。 “畜生!你們是畜生!” 男人不痛不癢地壓了下來:“我就是畜生,你又是什么?都是一個圈里的,誰也別嫌棄誰?!?/br> 面對喪尸的時候,千渺是恐懼而無助的,逼著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揮動斧頭。 可此時看著男人猙獰的面容,她的懼意卻一點一點地退了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抑制不住的憤怒,胸膛隨著劇烈的呼吸不斷起伏。 她為了口吃的,在外面拼死拼活,甚至都有了輕生的念頭。 可這些人呢? ……她不該死。 這些人才該死。 千渺從被里伸出雙手,毫不猶豫地掐住了男人的脖頸。 男人沒有防備,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千渺就像被惡鬼附體了一般,即使男人的眼球上翻,雙手掙扎著不斷捶打她的臉部,她也沒有松開手。 巨大的握力輕易地掐斷了男人的脖頸,隨著“咔嚓”一聲脆響,男人的頭顱也垂了下來,不自然地歪在了一邊。 千渺如夢初醒般地松開雙手,愣了兩秒后,用力推開了身上的尸體,翻身坐了起來。 她殺人了。 不是喪尸,是一個真正的活人。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千渺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帶著哭音囁嚅道:“你、你吃我巧克力,活該……嗚嗚,我殺人了……嗚嗚?!?/br> 惡鬼慢慢地飄了下來,腳踩在男人白眼上翻的腦袋上,淡道:“你準備怎么毀尸滅跡?” 千渺:對啊,她怎么處理尸體? 要是被發現了的話,她就完了。敢殺士兵,跟“造|反”有什么區別? ……不對,人死了的話,就會尸變吧? 千渺立馬反應了過來,拿起枕邊的斧頭,沖著尸體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血濺了滿床滿墻,沒有比這更典型的殺人現場了。 惡鬼:“……很好” 你是懂得怎么“毀尸滅跡”的。 本來只是個尸體還能勉強處理,現在都血濺三尺了……還處理個屁,趕緊跑路吧。 第73章 第七縷 抬起手腕看了眼運動手表,現在是下午六點半,眾人都在禮堂排隊吃飯的時間。 花襯衫男想必是瞄準這個時間段人最少,才偷偷溜進了寢室。 正因為他選擇的時間點太好,也給了千渺整理善后的時間。 天馬上就要黑了,寢室里沒有燈,黑燈瞎火的,也就看不清楚痕跡了。 千渺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先是手腳麻利地下了床,左右翻了翻,找出了一個黑色塑料袋。 她閉著眼睛套住襯衫男的腦袋,大腦放空,快速地把頭裝進去,順手打了一個蝴蝶結。 千渺拎著塑料袋看了一圈,并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衣柜不上鎖,她不敢放里面。 于是只能扔到了自己的床底下,床單扯出來一截,勉強擋住。 “墻……怎么辦?” 惡鬼沒有幫她,因為他在疑惑,為什么這個窩囊廢即使殺了人,靈魂還是這么干凈? 千渺咬著下唇,大眼睛紅潤潤的,眼睛一邊盯著墻上的血跡,一邊快速地拆被套。 血液呈噴濺狀,墻壁和被子上的血跡最明顯,地上倒是沒有多少,只不過腦袋砍下來之后,血液一直在流,將她的褥子都染紅了。 沒有砂紙,也沒有大白。 千渺想了想,把被套放在一邊,拿起了床上的斧頭。 用男人的花襯衫擦干凈斧頭上的血跡,千渺跪在被子上,用力鏟起了墻皮。 紅白色的墻粉簌簌掉落,血跡很快就被鏟沒了,但墻面凹凸不平,非常顯眼。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千渺都要急哭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忍住崩潰的心情,左右看了看。 眼角瞥到床前的書桌,書桌側面的小書架上堆滿了書籍和雜志,千渺來的時候就已經堆在這里了。 千渺放下斧頭,走到了書桌前,從里面抽出了幾本雜志。 千渺挨個翻了翻,挑出了一本男性的健身雜志,里面全是半|裸的肌rou猛男。 將側面的書封剁下,千渺散開書頁,把彩圖全部抽了出來。 打開書桌的抽屜,千渺從里面翻出了幾盒訂書釘。 用手掌根部按住圖片,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固定住訂書釘,千渺用斧子的平面,將訂書釘敲進了白墻里。 中途不小心砸到了幾下手指,她嘶了一聲,并沒有停下動作,直到用彩圖將墻面凹凸不平的部分全部遮擋完,她才小小地哭了兩聲。 墻和床是解決了,可這個沒頭的尸體要怎么辦呢? 尸體的血越流越多,都要流到床下了。 很多人在關鍵時刻都會激發出身體里的潛能,千渺也不例外。 她找來許汾燙睫毛用的打火機,烤熱了斧頭的鋒利面,一點一點地燒焦了尸體脖頸的斷口處。 焦香的rou味鉆進了鼻腔,千渺肩膀微聳,抽泣了起來。 惡鬼不解道:“你哭什么?” 千渺扁著嘴小聲說道:“我聞到rou味……饞rou了??伤鞘w啊……我居然饞了?!?/br> 惡鬼:“這有什么好哭的?” 他看見鮮血淋漓的尸體自然就會想吸取血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