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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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留意著,以防這些花兒又鉆進土里去。 焰朵側躺在沙地上,單手撐頭,嚼著微微發酸的冰鮮蔬菜,百無聊賴地道:“你說它們會變成什么樣?爛掉?” 萊嘯:“看不太出來,不過它們的狀態,更像是在等死?!?/br> 焰朵撓了撓臉,仰頭看向他身邊的萊嘯:“你想不想放水?” 萊嘯:“你去吧,我看著?!?/br> 焰朵沒走太遠,找了一個石山的背后處,快速放完了水。 萊嘯也想上廁所,她走得稍微遠了一些,可這里太安靜了,她也不確定焰朵會不會聽到。 提好褲子,萊嘯走回了湖邊,焰朵還是懶洋洋的模樣,正笑著看向她。 萊嘯:“什么?” 焰朵:“沒什么,就是覺得,世事無常?!?/br> 確實是世事無常。 焰朵和萊嘯兩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有一天會掉到這么個鬼地方,還會如此的和平。當然,現在的和平,是建立在之前的激戰之上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幾只花朵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蔫了點,但一沒爛,二沒死,也沒發生什么奇怪的現象。 黃沙滾滾飄起,就在二人隨意聊著天的時候,整個天幕忽然發生了變化。 萊嘯和焰朵同時看向天空。 萊嘯下意識地拿起了光能炮,隨時準備轟開一座石山,進里面去躲避腐蝕雨。 但天幕并沒有變得昏黃,而是在短時間內快速加深了顏色,由蔚藍色轉變為了深藍色,最后變成了黑色。 天空中并沒有月亮,只有一顆顆閃爍的繁星,比萊嘯看過的任何一個天幕都要璀璨,群星閃爍,熠熠生輝。 隨著天色的轉變,三只蔫巴巴的花朵也起了變化。 它們像是在忍受著什么極大的痛苦,開始瘋狂地用花苞撞地,一下比一下用力,有種要把自己的腦袋甩下來的癲狂感。 萊嘯和焰朵沒有掉以輕心,一個舉起光能炮,一個雙手五指分開,做好隨時都能一戰的準備。 可是花苞們并沒有向二人發動攻擊,三朵花苞甩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速度逐漸升級,宛若觸電。 就像是最后的瘋狂,三株花苞在急速的擺動中,倏的停止了動作,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兩人都沒有動,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湖泊。 白日里靜謐清澈的湖泊逐漸變色,由深藍變成了淺藍,最后變成了白色,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結冰,很快就變成了一池冰湖。 撕裂般的聲音響起,倒地的三株花苞根莖里,忽然刺出了數條冰錐,刺破了土黃色的粗壯根莖,將根莖表面扎出了千瘡百孔。 萊嘯看向另兩株被澆了湖水的花苞,由于白日空氣干燥,日照充足,所以很快就吹干了它們表層的水分。 兩株花苞的表面沒有結冰,也沒有異樣。 萊嘯走近湖泊,向里望了一眼,雖然早有預料,但看到眼前的景象,還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冰池里哪里還有那些藍色魚兒的身影,它們似乎憑空消失在了一池冰凌之中。 或者說,它們原本就是冰池中的一部分,白日看起來像是一條條活潑的魚兒,到了夜晚,就會變回原本的模樣。 若是生物誤食了它們,夜晚降臨,它們就會變成尖銳的冰錐,穿透對方的肚囊。 冰池的最下方,沙土下沉,露出了底部的一層白骨。 白骨層層疊落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動物,一眼望不到底。 白日里美麗的湖泊,在黑夜里露出了它猙獰的真面目。 看到冰池里的景象,焰朵吹了個口哨,笑著道:“有意思,白天是水,晚上是冰?” 萊嘯想了想,轉身走回倒下的三株植物旁,伸手摸了摸刺出的冰錐。 刺痛感從指尖傳來,萊嘯抬起手指看了看。這并不是普通的冰,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左手中指尖就變成了深紫色。 萊嘯抬起手指,說道:“皮膚組織壞死了?!?/br> 焰朵不信邪,用黑色的指甲碰了碰,結果就是指甲瞬間變脆,一整片指甲從手指上脫落,連帶著掀起了一層皮rou。 吸了吸光禿禿的手指,焰朵沖著冰錐放出了一個爆炸。 黑煙散去,冰錐被炸成了碎片,但并沒有融化。 萊嘯:“離湖遠點吧?!?/br> 焰朵:“那兩只沒事,說明白天可以用湖水擦身體表面?” 萊嘯:“穩妥起見,等天亮之后,看看那兩只再說?!?/br> 感覺到一股涼意,萊嘯低頭看了眼胳膊,由于驟然降下的氣溫,小臂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萊嘯感受了一下風速,跟白天差不多,只不過白天是熱風,現在刮的是刺骨的寒風。 焰朵注意到了萊嘯的動作,走了過來,右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石山:“去那避會兒風吧?!?/br> 萊嘯抬頭看向漫天繁星,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氣體瞬間變白,飄到了空中。 白日可以持續幾天幾夜,那這里的黑夜,又要持續多久? 焰朵拉開白色襯衫,露出健碩的胸膛,漫不經心地笑著道:“中校,要是覺得冷,可以隨時拱我懷里?!?/br> 萊嘯理都沒理他:“把那三只花苞腦袋摘下來,燃個火堆?!?/br> 焰朵嬉皮笑臉地毛遂自薦:“我比火暖?!?/br> 萊嘯瞥了他一眼:“你知道自己多久沒洗澡了嗎?” 完美的笑容微僵,焰朵指了指她,憋出一句:“很好……不愧是你,每次都不讓我失望?!?/br> 總能懟得恰到好處。 第47章 第十四條 焰朵將三朵花苞的腦袋堆在了一起,無論用光能炮攻擊還是焰朵的爆炸,都沒能使它們燃燒,火光一閃,只升起了一股濃郁的黑煙。就像是受了潮氣的木頭,根本燃燒不起來。 剩下的兩只花苞還得留著驗證湖水可不可以擦身體,便逃過一劫。 被凍傷的指尖傳來鉆心的疼痛,萊嘯還是低估了湖水的腐蝕程度,她低頭看了一眼,就發現壞死的部位已經從指尖蔓延到了整個指肚上。 心里暗罵自己的粗心,萊嘯掏出雙刃刀,咬了咬牙,快刀斬亂麻,直接將左手中指的指肚削了下去。 十指連心,痛楚讓萊嘯皺起了眉頭,從包里掏出軍服外套的碎布條,包裹在了手指上。 手上纏繞的襯衫布條在之前對戰巨蟲時就已經磨碎,雖然雙手表面看起來完好,但皮膚下面早已千瘡百孔,就連普通地伸手,都會傳來一陣陣的痛感。 仿佛有人正在用一個鐵錘,在不間斷地敲打著她的手骨。 愈合劑就剩三管,萊嘯握了握拳,沒有選擇使用。 找了一個稍大的石山,萊嘯轟開了一個洞xue,從箱子里拿出了兩瓶水,對焰朵道:“水一人一半,等天亮了再集合?!?/br> 焰朵熱情地邀請道:“我們不擠在一塊互相取暖?” 萊嘯彎腰鉆進洞口,頭也沒回地道:“多謝好意,心領了?!?/br> 焰朵原地站了一會兒,見萊嘯沒有改變心意的意思,便也找了一個不遠處的石山,正好能看到萊嘯洞內的情景。 將袋子和水放在地上,萊嘯抱著光能炮窩在了石洞的最里側。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寒風被擋在了石山外,氣溫很低,體感溫度2到3度左右。 幸虧她是進階種,不然若是長時間處于氣溫如此低的環境下,身體機能必然會停止運作。 早知道就應該把襯衫留下了。 萊嘯閉上眼睛,放空大腦,盡量忽視掉全身上下的疼痛感,想要補充一會兒睡眠。 氣溫逐漸變得凜冽刺骨,狂風呼嘯而過,宛如夜晚叢林里的野獸吼叫。 許久之后,風聲逐漸變弱,緊接著,萊嘯就聽到了一陣詭異的撞擊聲,就像是有人在往石山頂部扔石頭。 是焰朵? 萊嘯睜開眼睛,便看到石山洞口前的地面上,不知何時落下了一層夾雜著黃沙的薄雪,雪面上滾落著數塊土黃色的大冰球。 冰球的形狀并不規則,還在不斷地從空中掉落,冰球之間相互撞擊,發出“咚咚咚”的撞擊聲。 萊嘯爬到洞口,向上空望去。 土黃色的冰球夾雜著淡黃色的雪花,從空中紛紛掉落,冰球的大小跟土豆差不多,要是源源不斷地砸在腦袋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冰球比普通的冰雹更堅硬,個頭也更大。 白天烤箱般的炙熱,到了晚上,就是刺骨的寒冷。 向對面看了一眼,焰朵側躺在石洞里,衣襟大敞,睡得好不快活。外面狂風呼嘯,冰雪飄搖,對他來說似乎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這只狗崽子,體質還真是好。 萊嘯不想承認,她確實有點羨慕了。 縮回石洞,萊嘯搓了搓胳膊,閉眼靠在了冰涼的石壁上。 風雪簌簌落下,碩大的冰雹在洞口處堆積,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石洞里的溫度越來越低,萊嘯睜開一只眼睛,發現洞口已經被冰雹和風雪堵住了一半。 這樣也不錯,總比冷風一直往里灌要好,萊嘯苦中作樂地想著,雙手用力握了握。 痛感還在,沒有凍僵。 整個星球都被冰雪鍍上了一層土黃色的暗影,宛若陷入了休眠期,看不到一只活物的蹤影。 體溫越來越低,萊嘯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些朦朧,她立馬動了動胳膊,猛地搓了搓臉蛋,哈出一口氣,氣息不夠熱,手指沒感覺到一絲暖意。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凍僵了?” 洞口的冰雪門被踹開,焰朵大大咧咧地鉆了進來,帶著有些欠揍的笑容,低頭打量著她的狀態:“萊嘯?” 萊嘯慢吞吞地咽了口唾液,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垂下視線:“還好?!?/br> 石洞并不大,萊嘯一個人窩在里面還算寬敞,但加上了一只二米出頭的焰朵,立馬就顯得狹窄了。 萊嘯沒趕他出去,焰朵也沒說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