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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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看天色暮看云, 這句詩的下一句,就是他的告白,但他不敢賭白禾對他也有意思。 如果沒有,那就真的太尷尬了,所以他的表達是如此含蓄。 要是別的什么女孩,祁浪早就上了,被拒絕了大不了當陌生人。 對于白禾…祁浪不敢賭,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后果。 如果她對他沒心思,以這位尷尬星人的脾氣,估摸著只當沒看見。但如果不是他的一廂情愿,白禾會給他發消息的。 那晚祁浪等了她一夜。 而果然…前者應驗,她只拿他當密友,絕口不提此事,半點愛意都無。 祁浪無所適從。 …… 終于,白禾實打實跑完了十五圈,最后一圈她幾乎只能用走的,臉頰紅得都不自然了,眼冒金星。 三位室友連忙迎上去扶住她,給她扇風遮陽送水。 白禾靠在蘇小京的懷里大口地喘息著,蘇小京將保溫杯遞到她嘴邊,祁浪阻止道—— “劇烈運動之后,不能喝水?!?/br> “那…坐下來休息休息?!?/br> “也不能坐,影響血液循環,站一會兒吧?!?/br> 白禾望望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剛剛不是…不是一做完就躺平了,還不讓我坐下來休息會兒…” “還行,跑成死狗了,還有力氣注意到我?!?/br> 她撇撇嘴,扶在蘇小京身上喘息著,讓亢奮的身體逐漸恢復正常。 展新月說:“咱們得快點去吃飯了,不然等會兒只有剩飯菜?!?/br> 祁浪再度否決道:“至少等運動后四十分鐘,否則消化不良,引起惡心嘔吐,腹痛不止的情況?!?/br> “你什么時候又變成祁醫生啦?” “誰讓我有個醫學生朋友?!?/br> 白禾對女孩們說:“你們快去吃晚飯,遲了就沒了,幫我外帶一點饅頭什么的?!?/br> “好好,那我們先去,你休息一下,緩緩?!?/br> 朱連翹還想留下來陪白禾,蘇小京一把拉住她的衣領將她攥走了—— “有點眼力勁兒?!?/br> “哈?” “走啦走啦!” 三個女生離開了,蘇小京還一個勁兒沖白禾擠眉弄眼,顯然閨蜜是最懂她的。 cao場邊,只留了白禾跟祁浪兩個人。 白禾有點不自在,塑膠鞋尖磨著腳下的草地:“讓你多管閑事,手臂報廢了吧?” “還好?!逼罾送?,“你呢?!?/br> 她現在呼吸都還有點喘:“要死了?!?/br> “第一次叛逆,感覺怎么樣?” 白禾摸了摸自己的頸子,悶聲說:“誰都別想讓我出丑?!?/br> 這是她的底線,小學五年級那會兒,她的絲巾也被學校里的混混男生扯下來過。 他們笑她丑八怪,說她好惡心。 一向與人為善、老實溫吞的白禾,也著實被他們氣得眼淚直打轉。 悲傷變成了憤怒,她沖過去和他們決斗,跟這幫臭男生打架。 當然,她打不贏他們,被一個胖男生毫不留情地推地上,膝蓋都磕破了,哭唧唧地跑回家。 爸媽在工作,只有言譯在家,她抓著他的袖子,哽咽得一抽一抽的,委屈不行了。 言譯氣得全身都在抖,安撫好她之后就去找祁浪了。 第二天放學,他們把那幫男生約到了巷子里,倆人以一擋十,對抗一群人。 打得這幫屁小孩鼻青臉腫,連聲求饒。 后期白禾也加入了混戰,緊攥絲巾的手握成拳頭,狠狠揍了幾個笑話她最猖狂的家伙。 雖然小胳膊小腿,傷害性不強,但她要為自己出一口氣。 別人都以為白禾是包子,因為她很少跟別人計較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事實上,白禾只是大大咧咧懶得搭理。 被言譯和祁浪如珍如寶地呵護長大的女孩,怎么可能是包子。 …… 白禾感覺呼吸平靜了下來,全身還有些發軟,好歹眼睛里不再冒星星了。 她望向祁浪:“你手臂怎么樣?” “沒感覺?!?/br> “嘴硬吧你?!?/br> “真沒感覺?!逼罾苏f,“已經廢了,你看,隨便折騰都沒感覺了?!?/br> 他把自己的右手手臂遞給白禾,白禾揪著他的小臂晃了晃,狐疑地望著他。 祁浪神情很坦然:“可能需要截一下肢?!?/br> “真的假的?!彼闷秸闹讣咨w摳了摳他的皮膚,掐出一個小小的月牙印,“疼嗎?” “不疼?!?/br> 白禾用了力,指甲蓋深深陷入皮膚:“沒感覺???” “嗯,廢了已經?!?/br> “那看來我只能出大招了!”白禾抓起他的手,向后掰彎他的手指頭,“這樣還沒感覺?” “沒…嗯…沒感覺?!逼罾嗣銖姷卣f。 “……” 白禾白了他一眼:“要不要擦擦你額頭上的汗啊,大傻叉!” 祁浪看著她笑,背后是日暮西沉,他比驕陽更燦爛。 白禾也忍不住笑了出聲,將要抽回手的剎那間,祁浪捏住了她。 猝不及防間,兩人牽了手。 他的手比言譯的要糙一點,指腹有硬繭,也更燙。 但言譯牽她會更用力,像怕她溜了似的,祁浪牽她很松。 因為他的手好像在抖,不確定,很猶疑,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氣氛撩起幾縷曖昧,白禾緊張到耳垂掛紅,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望見他凸起的喉結,吞咽了一下。 就在這時,身后一道清脆溫柔的嗓音響起:“祁浪哥,我去食堂幫你買了點晚餐,怕等會兒就沒吃的了,你和白禾姐一起過來吃點吧?!?/br> 白禾連忙將手從他手里抽走,祁浪插手進兜里,回頭望見了許梨。 她皮膚很白,扎著馬尾邊兒戴軍帽的樣子,利落又甜凈。 別說,她和白禾在某些方面的氣質…還真是有點異曲同工。 她走過來,將打包的盒遞給祁浪:“食堂里的飯菜種類很少,我怕你吃不慣那些剩菜,只買了幾個饅頭和包子?!?/br> 嗓音溫柔體貼,仿佛跟他相熟多年似的。 祁浪禮貌地笑了下:“謝了,正好餓了?!?/br> 他沒有多想,回頭叫白禾,“走啊,小百合,找個地方吃飯?!?/br> “不了吧?!卑缀逃X得有點尷尬。 哪怕他和許梨倆是平平常常的朋友關系,但因為她是心里有鬼的人,所以… “我朋友要給我帶了吃的,我再跟你去吃,不是浪費了嗎?!?/br> 白禾看了眼塑料打包盒里的包子和饅頭,明顯,一人份的。 祁浪有點不太想讓白禾離開:“一起啊,正好,一起吃飯?!?/br> “不了吧,許梨也不認識我的朋友們,有點尷尬?!?/br> “我懷疑你上輩子是不是當著一群人的面,掉進茅坑淹死的?不然怎么醒來就開始尷尬,尷尬到夢里還在繃腳指頭?!?/br> “祁浪!我還要吃飯呢!別惡心我行不行!”白禾不滿地嚷嚷。 祁浪也有點兒來氣了,不再搭理她,轉身離開了。 許梨擔憂地望望白禾,連忙追上了祁浪。 白禾走了兩步,回頭望了望,看到倆人的背影在cao場草坪盡頭漸行漸遠。 許梨身形嬌小,站在他身邊小鳥依人般,反差感拉滿了,她又那么漂亮,五官很秀氣,小家碧玉的樣子。 別說,跟他站一塊兒還真有cp感。 白禾抽回視線,心里有點澀澀的感覺,她來到食堂,見到了正在吃飯的室友們。 蘇小京見她過來,將給她買的饅頭和土豆炒rou絲遞過去:“來得正好呢,省了打包的錢了,快吃吧,熱乎著?!?/br> 白禾坐下來,一言不發地扒飯,才發現自己原來這么餓,大口大口地吃著,就算是最家常的飯菜也覺得是山珍海味了。 “誒?商學院那位大系草沒來嗎?”展新月東張西望,“我們給他也打了菜呢?!?/br> “不用浪費了,多的不是女生想雪中送炭,哪用你這份啊?!卑缀虒⑺媲暗拇虬卸诉^來,“我幫你一起消化了?!?/br> “這話聽得…”展新月湊過來,一雙狹長狐貍眼意味深長地睨著她,“有點酸溜溜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