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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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這么努力學習,成績好像…也沒有很好?!?/br> 白禾說著咯咯地笑了起來, “有時候比我考的還差, 二??? 記得是年級200名后面去了吧哈哈哈哈?!?/br> 言譯放下書, 假裝生氣地走過來, 用枕頭捂她的臉:“你還幸災樂禍了?” “本來就是, 笨蛋言譯,哈哈哈?!?/br> 言譯去撓她癢癢, 白禾一個勁兒閃躲,不住地向他求饒:“好好,我錯了,我再不笑話你了?!?/br> “所以,我這屬于笨鳥先飛?!毖宰g拿開枕頭,將她拉了起來,“你更沒必要覺得焦慮了?!?/br> “說的也是?!?/br> 在白禾的印象中,言譯真的很喜歡看書,學習也很認真很努力,可每次考試這成績吧…挺起伏不定的,有時候能考進年級前五十,有時候…又跌落到后兩百名去了,連班主任都摸索不出來這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個規律。 如果有波狀圖,言譯的成績…絕對屬于波動最大的那一條,高高低低,跟心率線似的。 有幾次白禾名次上去了,看著言譯落后幾百名,也覺得很焦灼,拉著他去圖書館,幫他補習功課。 他的語文和英語特別不好,剛好白禾語文英語還行,所以拿著他的試卷,一道題一道題地跟他一起琢磨著… 言譯也聽的很認真,看看卷子,又看看她,補習了一段時間,成績又提升上去了,這讓白禾很有成就感,也特別愛給他補習功課。 反正,她必須要對言譯好一點,再好一點…她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一定要看他考個好大學出人頭地,才對得起言爸爸的救命之恩。 跟他鬧了一陣子,白禾拿了換洗衣服去洗手間沖澡,準備著要睡覺了。 沒成想,頭上剛抹上洗發水搓出沫子,忽然燈光熄滅了,周圍陷入一片漆黑。 白禾睜開眼,卻又被白沫子刺激得眼睛疼,趕緊閉上,打開淋雨用水沖洗,結果淋浴里的熱水瞬間變成了冷水。 雖然夏天沖涼沒什么,但這會兒外面下雨降溫,沖涼還是有點兒受不住。 “一,怎么回事???” 門外言譯的嗓音傳來:“停電了,業主群里說,咱們二三棟的電路出了點問題,現在聯系供電局緊急搶修?!?/br> “那怎么辦?” “別洗了,沒熱水,擦干凈出來吧?!?/br> “不行啊,我頭上還有泡沫呢?!?/br> 門外言譯腳步聲漸遠,過了會兒,他回來說:“燃氣還能開,我燒了一壺熱水,你先用浴巾裹著,別著涼?!?/br> 白禾睜不開眼,只能摸著黑,從墻上扯下了浴巾,裹著身體,坐在浴缸邊等待著。 沒一會兒,言譯提著一壺熱水走到門邊,敲了敲長虹玻璃門:“水燒好了,你自己能洗碼?” “我眼睛睜不開?!?/br> “那…” “我穿好了,阿一你進來幫我弄一下,兌點溫水,我用盆子簡單沖一下頭就好了,停電也沒辦法了?!?/br> 門外,言譯猶豫了。 他的手顫抖地落到長虹門把手上,用力地攥著,指背都泛白了… 心底欲望翻涌,躁意蓬勃,他幾乎快壓不住身體的反應了。 “阿一?” 言譯深呼吸,推開了門。 少女濕漉漉地坐在浴缸邊,緊閉遮掩,長發沾染著沫子,垂在白皙的酥肩上,浴巾胡亂裹著她胸口,半遮半掩地垂到了腿際。 言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感覺自己像個被猛吹的氣球,繃緊了全身,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脹得炸開來。 他竭力忍耐著… 這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他取下一個干凈的小盆子,將熱水兌冷水接了滿滿一盆。 “白禾,彎腰,我給你沖一下?!?/br> 于是白禾聽話地彎下腰,任由他一點點將溫水倒在她腦袋上,沖掉了頭上的白沫子。 其實以前倆人也常常相互洗頭,這是很默契的配合。 此刻,言譯盡可能避開視線的直視。 不是不想,是怕自己壓不住。 反反復復給她沖了五遍,總算將她頭上的沫子沖干凈了,白禾重新睜開眼,言譯轉過身將最后一點熱水和冷水兌好,滿滿一盆溫水放在她腳邊,柔聲說:“你沖一下身子,我給你拿條干凈的浴巾?!?/br> “哦,好,謝謝?!?/br> 他說完便出了門,紳士得好像一眼都沒多看她。 白禾看著他的背影,這才驚覺方才的不合適。 閉上眼只聽聲音的時候,她還拿他當小弟弟,但事實上,他已經完全長大了,兩個人已經有了十分明顯的生理區隔。 白禾的臉頰后知后覺地燒紅了,她胡亂地用溫水沖了沖身上的沫子,言譯將浴巾從門縫邊遞了進來,她擦拭之后換上了睡衣。 濕潤的長發肯定是沒辦法用吹風機吹干了,白禾用毛巾擦了又擦,弄了十幾分鐘,又去窗臺邊吹了會兒風,好讓頭發早一點干透了好睡覺。 她走回房間,卻意外發現,言譯的房門上了鎖。 有點驚訝,白禾敲了敲門:“阿一?” “嗯?!鄙倌瓿翋灥纳ひ魝鱽?。 “怎么鎖門了?” “在…換衣服?!?/br> “哦?!?/br> 白禾沒有多想,從柜子里翻出了一個led充電小臺燈,試了試,還能用,小臺燈光亮充足。 就著小臺燈的光,她用梳子將頭發絲梳理柔順。 約莫十幾分鐘之后,言譯才從房間里出來,確實換了條黑色長褲子。 他拿著之前的那條短褲去了生活陽臺,用冷水搓洗干凈,晾在自動伸縮衣架上。 白禾歪著身子去望他,一道閃電照亮房間,少年身影挺拔修瘦,側臉沉靜硬挺。 “不是剛換的褲子嗎?!彼÷曕絿佒f,但也沒有多想。 言譯晾曬了短褲,走回客廳里,小姑娘穿著蓬松的短袖小睡裙,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邊,茶幾上的小夜燈柔光籠罩著她白皙的小臉蛋。 他拿了一柄塑料小團扇走過來,坐她身邊,給她扇著風:“熱不熱?” “有點?!?/br> 空調也停了,哪怕外面在下暴雨,但房間里還是有一點悶熱的。 “要不要去住酒店?”言譯提議說。 “不了吧,外面這么大雨,剛洗了澡呢?!?/br> 言譯走到窗邊,將窗戶開了一條縫,讓風吹進來,驅逐室內燥悶的空氣。 停電了什么都做不了,不知道電路什么時候能搶修成功,為了避免緊急時刻手機沒電,倆人都關了機。 漆黑的夜里,唯有窗外風雨喧嘩。 言譯心里燥熱,身上也燥熱,拎著扇子不斷給自己扇風。 白禾問他:“這么熱嗎?” “嗯?!?/br> “那要不要把門打開,讓空氣對流?!?/br> “不了,安全第一?!?/br> “也是?!?/br> 白禾從柜子里取出了幾百年都沒玩過一次的跳棋,跟言譯伴著led小臺燈一起下棋,消磨時間。 說來也是奇怪,言譯的下棋水平跟成績一樣,忽上忽下,他輸了白禾一局,必定要贏兩局,給她一點戰勝的希望,然后無情地給予摧殘和打擊。 本來挺無趣的游戲,把白禾弄得興致盎然,非得要贏他一局才算完。 玩了會兒,言譯忽然問:“想聽故事嗎?我給你講?!?/br> “阿一你還會講故事呢?” “前幾天看了一部電影,挺有意思,講給你聽?!?/br> “好哇!” 于是言譯徐徐給她講了這個名叫《中邪》的電影:“故事一開始,兩個大學生準備拍一個民俗異聞的紀錄片,找到了一個名叫王婆的神婆,正巧遇上村里有人中邪,請王婆去還人,所謂的還人,指的就是使人還魂復活。兩個大學生用dv拍下了還人的全過程,沒想到這個王婆有兩把刷子,真把人治好了。沒幾天,又有一單生意,來自于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姐弟倆,jiejie據說也中邪了,總在晚上夢游…” “等等?。?!” 白禾越聽越不對勁,打斷了他,“你該不會是在給我講鬼故事吧!” “不是鬼故事?!毖宰g無辜地說。 “可是…什么中邪啊,又是什么還人的,就…很靈異啊?!?/br> “放心,聽到最后,就知道這不是鬼故事了?!?/br> 白禾心里有點怵,但他已經講了一半,她又忍不住想知道后續的劇情。 “確定…確定沒有鬼哦?” “嗯,信我?!?/br> 于是白禾讓言譯繼續講,跳棋也不玩了,坐到他身邊來,害怕地抱住了他結實的手臂。 言譯能感受到小姑娘的體溫,比他稍涼些。 他能感覺到,白禾自然也能感覺到,喃了聲:“你身上好燙?!?/br> 言譯說,“有點熱?!?/br> “不管,是你要講這么嚇人的故事?!卑缀滩还芩酂岫疾粫砷_他,更加用力地挽著他的手,“繼續繼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