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5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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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可,女子入女校已是底線,如何能入朝為官?” “陰陽顛倒,牝雞司晨!” 此言一出,金鑾殿上驀地死寂下來。 說出這話的人也反應過來,頓時冷汗涔涔,腿腳發軟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龍椅上,越含玉并不看他,只輕描淡寫道:“御前失儀,日后不必上朝了?!?/br> 一時間,眾人噤若寒蟬, 再不敢說一個“不”字。 隨著女子為官的旨意昭告天下,越來越多的女子不遠千里來到女校。 “娘,咱們真能在十月之前趕到越京嗎?” 七八歲大小的女孩子趴在馬車的窗戶上,邊欣賞著外面的美景,邊問馬車里的母親。 曹香君在做針線活,聞言輕輕嗯了一聲:“咱們七月從云遠府出發,九月底也該到了?!?/br> 六月里,榆生堂收到一封來自越京的信。 打開一看,才知道寄信人是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在信里說,陛下在女校開設了女醫班,想請她和謝方來越京,專門負責教授女子們這門課程。 曹香君不會拒絕知府大人的任何要求。 相信不止她一人,云遠府所有的百姓都會無條件地遵從知府大人的話。 所以她來了。 和謝方以及榆生堂女醫班的幾名女子一起奔赴越京。 多年前那個在云合節上紅著臉給她百合花的青年如今已是個五品官,他待她一如既往的好,依舊開明體貼。 得知她要去越京,就讓女兒一起去。 “女校是朝廷建立,遠勝過云遠府的那些女先生,對楠姐兒有百利而無一害?!?/br> 于是,曹香君就帶著女兒一起上路了。 半個月后,一行人抵達越京。 十月,大越女校正式開課。 第一天結束,楠姐兒興沖沖地跑回來:“娘,女校真好,我喜歡上課!” 她掰著手指,絮絮叨叨地跟曹香君介紹女校的先生們。 教書法的英先生,教繪畫 的鈴先生,教彈琴的玥先生,還有教調香的珠先生。 “她們都好溫柔,我好喜歡她們!” “但是我還想跟爹一樣,以后做個威風凜凜的女將軍?!?/br> “上陣殺敵,打得敵人屁滾尿流!” 曹香君忍俊不禁,她沒有打擊女兒的夢想和積極性,而是動作輕柔地摸了摸她頭頂的兩個小揪揪。 “楠姐兒你要知道,無論將來做什么,都不是光說說就能成的,它需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行?!?/br> 楠姐兒似懂非懂,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在她心里深深扎了根。 幾年后,她參加武舉,取得還算不錯的成績,順利成為大越數萬萬將士中的一員。 再后來,外敵入侵。 楠姐兒立下戰功,和將士們班師回朝,接受陛下封賞。 回來的那天,陛下率領百官出城相迎。 這是楠姐兒第一次看到陛下。 讓世間萬千女子擁有獨立思維和人生,讓她們從方寸后院走出來,在各自擅長的領域大顯身手的陛下。 楠姐兒仰頭看陛下,不知怎的,鼻子一酸竟落下淚來。 一旁同樣立下戰功的好姐妹嘲笑她:“又不是三歲娃娃,怎么還哭鼻子?” 楠姐兒呢喃:“我只是......” 只是看到了光。 第171章 內侍來戶部的時候,韓松正在伏案辦公。 “韓大人,陛下請您過去?!?/br> 韓松放下毛筆,隨內侍一道前往御書房。 拾級而上,全公公的干兒子,華公公已經在御書房門口等著了。 “大人,您請進?!?/br> 韓松對華公公頷首稱謝,袍角輕曳,抬腳邁過門檻。 元熹帝登基后,對御書房做了不小的改動。 風格從太上皇在位時的極致奢華變成現在的舒適簡約,那些華靡的器具擺件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整整兩面墻的書架。 只瞧一眼,就覺得清新雅致的書墨香撲鼻而來。 御案后,越含玉正在批閱奏折。 陳述著朝中大小事宜的奏折鋪滿整個案面,連放茶杯的地兒都不剩。 這廂韓松進來,越含玉也不多說廢話:“工部已經造好了海船,不日將組織遠洋船隊出海,探訪海外各國?!?/br> 韓松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拱手道:“微臣自請帶領船隊出海?!?/br> “善?!?/br> 他二人做事都不喜歡拖泥帶水,很快就敲定了出海的人選。 韓松接過宮女明珠遞來的名單,打算告退,卻聽上首傳來沁涼沉靜的女聲。 “當年山崩,你早就知道了吧?” 韓松心臟驟縮,有那么一瞬仿佛停止了跳動。 明珠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門外的宮人離得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 韓松面上不顯:“微臣曾在書中看到過山崩前的種種征兆... ...” 越含玉放下朱筆,淡聲打斷他:“我的意思是,并非未卜先知?!?/br> 韓松想,是韓榆告訴她的嗎? 不過他很快否定了。 “不是他?!痹胶裾f了句似是而非的話,也不跟韓松繞彎子,“是我自己推斷出來的?!?/br> 韓松微微抬起頭,果然。 “他很敬重你這個兄長,不會在沒有經過你允許的情況下對任何人說你的秘密?!?/br> 韓松心下一暖,他當然知道。 之所以這般反應,也是因為越含玉問得太突然,讓他毫無準備。 韓松坦然承認了:“回陛下,正如您所猜測的那樣?!?/br> 越含玉嗯了一聲,靜默片刻后問他:“我想知道,他后來如何了?!?/br> ...... 韓松從御書房出來,帶著名單往戶部去。 途中偶遇韓榆,兩人停下說話。 韓松躊躇過,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明白韓榆沒有告訴越含玉的原因,大抵是不想讓對方徒增感傷。 一如離開前,越含玉讓他不要告訴韓榆她已經知道了最后的結局。 與其沉溺過去,不如向前看,不回頭。 他們都在默默守護著彼此。 “既然出海的差事交給二哥,你只管放手去做,家里有我,還有景修和顧復?!?/br> 韓榆拍了拍韓松的肩膀,屈指彈了下手中的名冊:“今年的貢生質量不錯,七月后朝中又能涌入一批新鮮血液?!?/br> 新帝登基,自然要開恩科,大赦天下。 韓榆邊忙著修史的事情,還要兼顧今年的 會試,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壯壯都寄養在了越含玉那處。 “等殿試結束,修史也該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再去看看爹娘?!?/br> 韓松應好,兩人就此作別,一人去御書房,另一人回戶部。 御書房里,越含玉查看完會試前十的答卷,把它們往前一推,突然毫無預兆地抱住韓榆。 韓榆感受著下巴絨絨的觸感,溫聲問道:“怎么了?” 他敏銳地察覺到越含玉情緒的波動,仔細回憶,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韓榆并不覺得朝政上有什么能難倒越含玉,好在他長了嘴,不懂就問。 越含玉輕唔,低低道:“沒什么,只是覺得......能和你在一起,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