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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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吶,這就是皇子和九五之尊的區別。 皇子再怎么尊貴,也比不上他的父親,當今圣上。 唯有坐上那個位置,掌握生殺大權,才能殺光一切礙眼之人。 靖王帶著永慶帝賞給安王的東西出宮去了,永慶帝也登上龍攆,回到御書房。 遠處的宮墻下,康王圍觀全程,深色的陰影完美掩飾了他臉上的譏諷。 真不愧是他的好父皇。 眼看梅氏傾覆,唯恐戴氏張狂,強行拉安王一個殘廢跟靖王打擂臺。 打壓制衡,絕不容許任何一方做大,威脅到自己身為帝王的權勢。 康王不由慶幸,他沒在宸王死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人前,向父皇和滿朝文武展露自己的才干。 否則的話,永慶帝一定會 拉他和靖王打擂臺。 康王自認為勢單力薄,暫時沒有和靖王一爭高低的能力。 看著遠去的帝王儀仗,康王冷笑著,心底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兔死狐悲的凄涼。 防來防去,最后什么都沒得到,什么也沒守住。 可悲。 可嘆。 不止父皇,還有他。 - 原本說好晚上去韓宅吃酒,可誰讓紀御史突然彈劾梅仲良,韓榆只能臨時取消計劃。 “陛下派人修繕伯府,半月后我搬過去,喬遷宴并不打算宴請太多人,到時候再聚如何?” 眾人自無異議。 下值后,韓榆和沈華燦、兩位師叔一同前往沈家。 四人在沈紹鈞牌位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沈華燦把早朝上發生的事情說給沈紹鈞聽,之后又去沈寒松的牌位前。 韓榆和沈華燦再次磕頭上香,兩位師叔和沈寒松是平輩,只上了三炷香。 “爹,今天......” 沈華燦把在沈紹鈞牌位前說的話復述一遍,說給沈寒松聽。 蔡文跟韓榆使了個眼色,三人悄聲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沈華燦。 兩位師叔沒有久留,在天黑前回去了。 韓榆不放心好友,和孫管家守在門外。 終于,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沈華燦打開門走了出來。 對上孫爺爺和好友關切的目光,沈華燦倏然紅了眼。 他說:“祖父不會高興的?!?/br> 即便他成了義勇伯,即便大仇得報。 可生前沒能實現的事情,即使在死后實現了,又有什么意義 ? 遺憾終究是遺憾,不會因為遲到了二十三年的補償得到圓滿。 韓榆什么都沒說,只是給了沈華燦一個擁抱。 ...... 韓榆重回吏部,還要兼顧火藥營的事務,比去年更加繁忙。 好在他余威尚存,吏部官員對他無有不從,倒也省心不少。 梅家被抄家后,包括梅仲良在內的梅氏三族幾乎塞滿刑部一半的牢房。 禁軍忙活了大半天,梅家和皇宮兩點一線跑了十多趟,才把從梅家抄出來的堆積成山的財物送入國庫。 韓榆粗略了解過,至少有六百萬兩。 巨大的數額震驚了整個越京,恰逢三年一度的選秀,不少大臣卯足了力氣,動用所有的人脈關系,只為把自家姑娘送進宮當娘娘。 在他們看來,梅氏能有如此萬貫家財,全是沾了宮里梅貴妃的光。 某些目光短淺之人妄圖效仿,全然忘了梅氏本就是八大世家之一,即便沒有前梅貴妃,現梅貴人,也能傲然藐視他們所有人。 不過韓榆沒有對選秀多加關注,更不在意永慶帝后宮多出幾個年紀可以做他女兒的嬪妃。 半月后,韓榆帶著壯壯搬到伯府。 當天,永慶帝派全公公送來諸多賞賜,并黃金百兩。 蔡文和齊沖送來喬遷禮,朝中同僚也送來很多。 送走了全公公,韓榆讓韓一把東西送去庫房,招呼大家前往飯廳。 飯廳里擺了幾張桌。 大家圍桌而坐,喝酒吃菜,談笑風生。 蕭水容和苗翠云揀 著軟和的吃食夾給齊大妮,譚繡芳和陳慕青、蔡清妍邊吃酒邊談笑。 另一邊專門為小孩子定制的矮桌上,韓文錦讓席婧雪、沈元瑯乖乖吃飯。 “小孩子不要挑食,小心長不高呦~” 小小的姑娘板著臉,模樣像極了韓松,看得人忍俊不禁。 壯壯舔了舔爪子,尾巴搭在韓榆的鞋面上,喉嚨里發出懶洋洋的呼嚕聲。 韓榆收回視線,舉起酒杯。 “來,今夜不醉不歸?!?/br> 韓松、沈華燦、席樂安、顧復和祁高馳紛紛舉杯,面上流露出真心實意的愉悅笑容。 “不醉不歸?!?/br> 杯中清冽的酒液微晃,映出一輪圓月。 第161章 四月末,刑部完成對梅家三族的所有審查。 凡有罪在身的,一律和梅仲良午門斬首示眾。 確認無罪清白的,男子流放三千里,女子充入教坊司。 也是巧了,梅家三族年紀最小的已過十歲,并不在法外開恩的范疇。 三族九十八口人,一夕之間因梅仲良的私欲從世家大族出身的貴人淪為階下囚。 或許無辜。 或許不無辜。 但誰又在乎呢,大家只看到結果。 期間梅貴人不止一次跑到永慶帝跟前,求他網開一面,饒親人不死。 短短半月里,韓榆前往御書房匯報吏部事務,至少五次撞見梅貴人在御前哭求。 然永慶帝受制于梅氏多年,一次又一次地因為梅仲良不得不對梅貴人虛與委蛇,其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可以說他對梅貴人只有厭惡,沒有絲毫情分可言。 永慶帝見都沒見梅貴人,命禁軍將其攔在御書房外,不愿多看她一眼。 五月十八,梅仲良行刑的日子。 前一天五月十七,梅貴人再次突破重圍強闖御書房。 這次她成功了。 彼時韓榆正向永慶帝匯報地方官員近半年來的獎懲情況。 昔日雍容華貴的梅貴人面容憔悴,宛若一朵將要凋零的花。 她躲開禁軍撲向永慶帝,素色的宮裝讓她像一只撲火的飛蛾。 韓榆眸光微動,停止匯報退到一旁。 “陛下,您當真這般絕情嗎?” “臣妾與您夫妻多年,還為您 誕下頡兒,您為何......連見臣妾一面都不肯?” 梅貴人淚水漣漣,哽咽著仰頭看她的夫君,這天底下最最尊貴的男人。 永慶帝卻絲毫不為所動,眼里盡是漠然:“梅貴人神志不清多日,宮人是怎么辦事的,竟讓她跑了出來?來人,送梅貴人回去?!?/br> 禁軍應聲上前。 梅貴人忽然哈哈大笑,笑聲癲狂絕望,讓禁軍止步不敢動作。 “越信啊越信,你不配先帝給你起的這個名字,言而無信,兩面三刀,薄情寡義......” 永慶帝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看梅貴人的眼里染上殺意。 雖無情分,但梅氏好歹伺候他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原想著給她在后宮留一處安身之所,讓她安度余生,如今看來大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