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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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就一命嗚呼。 第157章 “該死!還真應了關將軍的話,魏軍有詐!” 王將軍狠狠一捶桌,咬牙恨道。 韓榆不作他想,放下兵書疾步往外走去。 “劉將軍留守軍營,即刻傳令讓火藥軍準備好火藥火器,嚴陣以待,切莫讓魏軍有可乘之機,我和王將軍前去救援?!?/br> 劉毅向他投去不贊同的目光:“韓大人,你是文官,如何能讓你親自涉險,而我這個武將卻在軍營茍且偷生?” “劉將軍莫不是忘了?”韓榆氣定神閑道,“韓榆雖是文官,卻不比任何一名武將差?!?/br> 說罷轉身,率先走出主帳。 劉毅急了:“王將軍你快勸勸韓大人,這可不是兒戲!” 王將軍搖了搖頭:“我明白你對晚輩的愛護之心,但顯然,韓大人可與你我并肩,而非站在我們的身后,尋求我們的庇護?!?/br> 他說完這些,闊步跟上韓榆,留劉毅一人在空蕩的主帳里。 半晌,他長嘆一口氣,命人為士卒收殮,親自走了趟火藥營,同時下令加強巡邏和防守,不得疏忽一絲異動。 韓大人和王將軍深入險地,他怎么也得守好大本營。 劉毅絕不容許被魏軍偷家的情況發生。 ...... 卻說一個時辰前,六萬大軍兵分三路,向西北方向挺進。 梅仲良和關通天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將,他二人各自率領兩萬兵馬,急促雜亂的腳步聲格外清晰。 行走間,甲胄相撞發 出叮當輕響,和著寂寥詭異的夜鴉鳴叫,為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平添幾分肅殺。 反觀右翼軍隊,就不如另兩支順利了。 安王練過騎射,且他的表現在一眾兄弟和伴讀中處于上游水準。 但前提是他的馬事先經過御馬菀的馴服,溫馴乖順,絕不會給主人制造任何麻煩。 軍中的戰馬雖然也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但仍舊殘余些許的野性,有那么一點不服管教。 偏生安王是個喜歡挑戰高難度的,臨行前千挑萬選,選了一匹性子最烈的戰馬。 陸聽寒和朱飛事先毫不知情,等出發了,大軍疾行約有一炷香的時間,才后知后覺發現問題。 起因是安王過于興奮,不時拿馬鞭抽打馬屁股,在馬背上一刻也不安分,要么用力拉扯韁繩,要么沒輕沒重地夾著馬腹。 戰馬起先還算溫馴,只打了幾個響鼻表示不滿。 安王一無所覺,繼續一個勁兒地作死。 終于,戰馬的忍耐到了極限。 它嘶鳴一聲,突然抬起前蹄,高高立起。 安王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不設防地從馬背上摔下來,啃了一嘴泥。 陸聽寒:“......” 朱飛:“......” 兩萬士卒:“......” 確定安王只受了點皮rou傷,陸聽寒控制住戰馬,把自己的馬給了安王。 趕路要緊,右翼不能被安王拖了后腿。 安王自知理虧,之后很久陰著臉,一聲不吭。 而陸聽寒和朱飛只顧著警戒四周 ,壓根沒發現這位不高興了。 直到右翼軍隊來到一處分叉口。 兩條路都可以通往魏軍營地,但根據以往經驗,為了安全起見,陸聽寒和朱飛意見一致地決定從左邊走。 就在這時,沉默很久的安王跳了出來:“從左邊要多耗費一炷香的腳程,等我們趕到,另兩支軍隊估計都已經開打了?!?/br> 言外之意,他認為右邊有捷徑,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抵達。 安王和兩位校尉各執己見,僵持不下,以致于大大減慢了右翼軍隊行進的速度。 抱怨聲漸起,士卒們仗著自個兒混在人堆里,就開始說安王如何如何任性,固執己見地不尊重陸校尉和朱校尉的決定,偏要做那獨異于人的一個。 安王惱了,自覺被人挑釁了身為皇家親王的權威,臉上掛不住,一扯韁繩就往右邊的路疾馳而去。 飛塵嗆了陸聽寒一頭一臉,夜色中,他的臉色難看至極,低聲用氣音說:“當時大將軍讓他跟我們,我就該嚴詞拒絕?!?/br> 朱飛也被安王氣得夠嗆,臉色黑如鍋底:“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也只有越京那樣富貴迷人眼的地方能養出這種人?!?/br> 有安王這個對照組,害他顴骨骨裂的韓榆都不那么可惡了。 陸聽寒咬牙:“我帶人去找他,你帶著兄弟們走左邊?!?/br> “你一人能行?”朱飛對此表示懷疑,畢竟安王是個不聽勸的,“算了,我和你一起,讓曹都尉帶隊?!?/br> 陸聽寒看 了眼右邊那條路,忍不住再次嘆氣,點了兩百人,一夾馬腹追上去。 朱飛吩咐曹都尉幾句,拍馬跟上。 曹都尉搖了搖頭:“真是造孽......兄弟們,走了,出發!” 陸聽寒緊趕慢趕,總算在一盞茶后追上安王:“王爺?!?/br> 安王冷哼:“你來作甚?” 陸聽寒深呼吸,硬是控制住滿腔的怒火:“末將不放心您?!?/br> “嗤——”安王目視前方無邊的夜色,“本王有護衛隨行,能出什么事?” 陸聽寒:“......” 朱飛:“......” 兩人陷入沉默,但走到這里,也不好再原路返回,平白耽誤時間。 更別說,以這位活祖宗的執拗,他肯定不會同意跟他們回去。 兩人對視一眼,分別將安王護在中間,策馬往西北方向去。 二百士卒緊隨其后,腳踩在落葉上,發出窸窣的咔咔聲響。 從此處抵達魏軍營地,需經過一處山谷。 山谷狹長,兩面環山,是最適合伏擊的地點。 陸聽寒繃緊了身體,隔著安王跟朱飛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加快了速度。 只是怕什么來什么。 左右兩側的高處,箭如雨下,巨石滾滾而來。 士卒不慎中箭,又或者沒躲過巨石的傾軋,慘叫聲不絕于耳。 陸聽寒一顆心沉到谷底。 再看安王,他被眼前的突發狀況嚇得吱哇亂叫,不停地拉護衛和士卒為自己擋箭。 有那么一瞬,陸聽寒和朱飛真想棄他于不顧,掉頭走人。 但是他們不能。 安王是皇家人,當今圣上第三子,他若出了事,所有人都逃不過一死。 他們上有老下有小,只要有一線生機,就不會臨陣脫逃,讓自己陷入絕境。 ——這世上,絕處逢生的能有幾人? 僅一瞬間,陸聽寒就做出了決定:“朱飛,你帶人掩護王爺離開,我去引開魏軍?!?/br> 朱飛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張嘴欲言又止。 “快!來不及了!” 陸聽寒沖著他吼道,又拉過一名士卒:“你趕緊回去報信,右翼軍隊遭到埋伏,不可隱瞞實情,請劉將軍和王將軍派人前來營救?!?/br> 士卒不敢遲疑,悶頭往前沖,被箭矢扎穿了胸口也不敢停下。 朱飛扯過安王橫放到馬背上,振臂高呼:“兄弟們,跟我走!” 幸存的百余人在箭雨中游走,其中五六十人邊哀嚎著邊掩護安王離開。 陸聽寒強迫自己將妻兒的身影從腦海中抹除,一劍劈開奔他而來的箭矢,必死的決心,帶著四十名士卒一頭扎進東北方向的山林中。 魏軍窮追不舍,箭矢暗器一刻不曾停歇。 “??!” 伴隨著慘叫,又有一名士卒倒下。 倒地后,他再也沒爬起來。 陸聽寒也受了傷,中了三箭,箭箭都在要害,兩枚暗器也是。 但他不敢停下來。 一旦停下,他必死無疑。 士卒越來越少,到最后只剩十來個人。 陸聽寒帶著魏軍在山林里兜圈子,喉嚨充斥著腥甜,猶如被刀片切磨,耳畔風聲 作響,雙眼也被風割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