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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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往來不絕,韓榆站在另一邊,冷眼瞧著。 他想過阮家的下場,但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也罷,早點結束,他就能沒有后顧之憂地解決剩下的人。 最先發現韓榆的人是阮鴻疇。 他看到韓榆,餓狼撲食般撲了上去:“韓榆!你還敢來!” 我當然敢來。 我不僅敢來,門口這些東西我還要親自清點。 韓榆負手而立:“阮老爺當心?!?/br> 阮鴻疇充耳不聞,不顧一切地向他撲過來。 然而連韓榆 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趕過來的禁軍一腳踢翻了。 “??!” 阮鴻疇沉迷酒色多年,身體早就垮了,外強中干。 這一腳下去,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韓一,扶阮老爺起來?!?/br> 原本想要上前的禁軍止住腳步,只眼睛直勾勾盯著這邊。 韓榆不以為意,看著韓一走過去,攙扶起阮鴻疇。 阮鴻疇借力站起來,狠狠甩開韓一的手:“滾!” 韓一猛地收手,阮鴻疇還沒站穩,眼看就要摔倒。 韓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瞧著枯瘦,還真有點重量。 約摸肚子里都是油水。 阮鴻疇看著近在咫尺的韓榆,恨得牙癢癢,揚起手就要打他。 禁軍見勢不好,忙要上前來。 “不必?!表n榆輕松拿捏住阮鴻疇攻擊他的左手,沖著禁軍搖了搖頭,溫聲道,“這位大人,本官想和阮老爺說幾句話?!?/br> 當朝二品尚書韓榆和昔日平昌侯,如今的阮鴻疇之間的腌臜事兒誰人不知,這禁軍就是知情人。 他看韓榆彬彬有禮,遲疑片刻后還是答應了,退到十幾步開外。 韓一也跟著后退,退到人群中。 “韓榆你......” 韓榆打斷阮鴻疇的無能狂怒,開門見山道:“知道剛才扶你的那人是誰嗎?” 阮鴻疇哪里知道,以為韓榆在耍他,掙扎著想要擺脫手上的鉗制,但一切努力都是枉然,韓榆的手固若鐵鉗,任他如何撕扯,仍舊紋絲不動。 “他叫韓一,是我的得力 屬下?!?/br> “你臉上這道疤,是他給你的禮物?!?/br> “韓一還有個名字?!?/br> “他叫阮十八?!?/br>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br> 臨死前最為盛大的一份禮物。 阮十八? 阮? 十八? 阮鴻疇瞳孔驟縮,盛怒之下額頭和脖子暴起青筋,鼻孔一張一翕:“韓榆,你這個jian詐小人!” 他想起來了,多年前他派阮十八去太平府處理韓榆。 阮十八這一去,再也沒回來。 阮鴻疇沒多想,以為阮十八死在了韓榆手里,就讓阮十九取代他成為新的阮十八。 任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阮十八竟然會成為韓榆的得力屬下。 韓榆怎么做到的? 他用了什么陰邪手段? 還是阮十八背叛了阮家? 阮鴻疇越想越氣,口不擇言道:“有你這個兒子,是我阮鴻疇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韓榆不以為意,俊美無儔的臉上始終掛著溫和淺淡的笑容。 “我想,至少要讓你死得明白?!?/br> “所謂的命格有異,與阮氏、與阮鴻疇相克都是假的?!?/br> “那跛足道士遭受他人逼迫,故意為之?!?/br> “韓榆是個很好的人?!?/br> “但是你多年如一日的戕害,讓他成為一個不那么好的人?!?/br> “阮鴻疇,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孩子?!?/br> 第154章 “阮鴻疇,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孩子?!?/br> 韓榆居高臨下地看著阮鴻疇,黑黢黢的眼瞳暗不透光,猶如一灣不見底的寒潭。 可從那雙眼里,阮鴻疇又看到了認真和嚴肅。 這讓他滿腔的怒氣滯在心頭,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阮鴻疇不知該憤怒阮十八成為韓一,還是該思考跛足道士言論的真偽。 有那么一瞬,他幾乎要信以為真了。 ——他親手殺死了他的孩子。 哈!怎么可能?! 且不說韓榆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那跛足道士之后,他還請了好幾個道行高深的道士。 這些道士互不相識,卻都得出了“平昌侯府二公子命格有異”的結論。 再說如今。 韓榆入主吏部,官至二品,立下數不清的功績,深得陛下信重。 假以時日定能登上頂峰,一覽眾山小。 反觀阮氏,阮鴻疇因面容有瑕徹底與仕途無緣,阮景璋也因當年科舉舞弊的事情暴露,自身被罷免官職不說,還連累阮氏丟了爵位。 原以為這樣已經是極致,可誰料十八層地獄下還有第十九層。 今天,這一刻,他們身處第十九層。 阮鴻疇閉上眼再睜開,所有的動搖全部消失不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我只知道,你爬得越高,阮家就越落魄?!比铠櫘犕刈?,“這是不爭的事實?!?/br> 他沒有殺死他的孩子。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阮家,讓阮氏延 續繁榮昌盛。 幾十年,甚至幾百年。 阮鴻疇在心里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 鐘氏撲上來,死死抓住他:“老爺,韓榆跟你說了什么?他是不是來救我們的?我就說了,他怎么也是阮家的種,哪像阮冬雁那死丫頭,養不熟的賤皮子......” “夠了!”阮鴻疇低喝,唬得鐘氏一哆嗦,“韓榆奉陛下之命前來抄家,不是來救我們的?!?/br> 鐘氏面色一滯,呆呆望著阮鴻疇:“不、不是?” 阮鴻疇不吭聲。 “??!” 鐘氏突然變得癲狂起來,揪著頭發大聲尖叫。 霍霍自己的頭發不夠,還要去抓阮鴻疇的。 后者一個猝不及防,被鐘氏抓個正著,只覺頭皮都被揭開了。 “鐘氏,你發什么瘋?!” 阮鴻疇毫不憐香惜玉地甩開她,鐵青著臉怒斥。 “我干什么?”鐘氏哈哈大笑,“要不是你跟阮景璋做這些缺德事,阮家還是煊赫百年的世家豪族,我怎么會淪落到被一個低賤的禁軍扇巴掌,像看猴戲里那只猴兒一樣地任人打量?” “都怪你!都怪你!” “阮鴻疇你去死吧!” 鐘氏吼叫著,又一次撲上去。 阮鴻疇是個極度的大男子主義者,如何能接受妻子忤逆辱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