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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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家信不信,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還有人沒回來,永慶帝沒有松口,誰也不敢離開。 天色漸暗,人陸續到齊了。 禁軍點燃火把,將整片區域照得亮如白晝。 永慶帝一清嗓子:“讓朕來看看,今日誰獵得最多......” “父皇,三弟還沒回來?!睂幫醮驍嘤缿c帝的話語,字里行間盡是對安王的擔憂,“天色已晚,父皇還是多派幾個人去找三弟吧?!?/br> 永慶帝神情難辨喜怒,揮了下手,黃信就帶著禁軍去找人。 官員及其家眷竊竊私語,話題大多圍繞著遲遲未歸的安王展開。 “此情此景,諸位不覺得很熟悉嗎?” “上次平昌......阮鴻疇掉進深坑,讓咱們看了好一出大戲,你們說這次會不會也?” “噤 聲!這位可是龍子皇孫,他的熱鬧是我們能看的?” “嘁——說得好像以前你沒看過一樣?!?/br> 讓噤聲的官員老臉一紅,揣著手不吭聲了。 天色越發的暗了,人聲嘈雜,但都控制得當,保證不驚擾到上頭那位。 又半個時辰過去。 韓榆打了個哈欠,回想起安王看到他的獵物時滿臉不服,心底浮現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他不會......跑去獵場深處了吧? 真是這樣的話,怕是九死一生。 當年為了和阮氏撇清關系,韓榆算計阮鴻疇,在獵場深處看到好些猛獸。 老虎,狗熊,豺狼......總之都是不好招惹的rou食動物,分分鐘生吞了安王。 正想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陛下,王爺誤入獵場深處,不幸遇上熊瞎子,護衛全數覆滅,只王爺一人逃了出來?!?/br> 安王渾身是血,已經看不清本來的膚色,死死抱著馬脖子,陷入半昏迷的狀態。 永慶帝眼皮直跳,召來隨行太醫:“王青生,你給他看看?!?/br> 黃信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安王扶下來,因情況危急,也不送回住處,直接就地診治。 王青生細細察看,最后得出結論:“啟稟陛下,王爺多處擦傷,右腹有一長達三寸的傷口,失血嚴重,急需縫合......” “縫合?”安王一激靈,頓時清醒了,“本王不要那個什么縫針之術!” 他厭惡韓榆,對縫針之術也恨屋及烏。 “身體 發膚受之父母,本王才不要這么惡心的方法醫治傷口!” 永慶帝本就因為安王的魯莽憋著氣,見他面白如紙還在死鴨子嘴硬,當即甩袖而去:“既然安王不愿縫合,王青生你只管用尋常方法給他醫治即可?!?/br> 梅貴妃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啜泣著說:“你怎么就這么犟呢?傷口縫合上,好得也快......” 她如何不知安王拒絕縫合的原因,但此一時彼一時,比起性命,那點仇恨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安王不予理會,強撐一口氣,讓禁軍送他回去。 王青生擦了把汗,苦笑著跟上。 眾人唏噓,安王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一如既往的記仇啊。 韓榆把玩著新到手的彩頭:“他好有骨氣,這也能忍?!?/br> 韓松輕拍他一下:“是否縫合是他的決定,走吧,回去吃飯?!?/br> “咱們幾個的比試出結果了,可全體的結果還沒出來,我還想看看能不能撈個名次呢?!表n榆把玉佩納入袖中,“餓了,吃飯,吃兩碗?!?/br> 韓松:“......” - 皇家秋獵持續七天,這才只是開始。 韓榆和兄長好友吃過晚飯,在附近散步消食。 涼風宜人,席樂安雅興上頭,揪下一片樹葉,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起初磕磕絆絆,宛如魔音貫耳。 韓榆被這聲音刺激得眼皮直跳,廢了好大力氣才沒給席樂安一個鎖喉。 好在后面熟練了,曲子變得悠揚起來。 一曲終,席樂安捏著 樹葉,期待地看著大家:“如何?好聽嗎?” 韓榆抬起手,正準備呱唧鼓掌,刺耳的尖叫響徹夜空。 幾人循聲望去,眼中遍布著驚疑不定。 “那個地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嬪妃的住處?!?/br> 韓榆和韓松對視,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越來越多的人因為這動靜走出來,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 戴首輔拍板:“諸位,請隨老夫前去一探究竟,確定陛下的安危?!?/br> 烏泱泱一群人朝著聲源處涌去,沒到門口,就被濃郁的鐵銹味道熏了個趔趄。 眾人又驚又恐,忙不迭以袖掩面:“怎么了這是?莫非死了什么人?” 門外被禁軍包了個嚴實,不得前進半步。 全公公倒是在,可他只露了個臉就進去了,直到永慶帝趕來,他才重又現身。 永慶帝左腳都已經邁出門檻,又被血腥味逼退,站在屋檐上問:“小全子,里頭什么情況?” “回陛下,方才的叫聲出自麗妃娘娘和她的貼身宮女香云,麗妃娘娘被人開膛剖腹,香云則被割了腦袋?!?/br> 眾人:“?。?!” 什么怨什么仇,竟然用這么歹毒殘忍的手段對待兩個女子? 永慶帝鐵青著臉,不去想方才驚鴻一瞥看到的畫面:“何人行兇?” 全公公:“奴才趕到時,那宮女已經逃逸,禁軍去追了?!?/br> 永慶帝瞥了眼遠處影壁下的一眾官員,把到嘴邊攆人的話咽了回去。 麗妃的身份非同尋常,即便他有心 遮掩,也定會傳得滿朝皆知,甚至不久后魏帝也會知道收到大魏公主的死訊。 眼下當務之急,是盡快查出兇手,日后魏帝質問,也好給他一個交代。 思緒流轉間,禁軍押著一個滿身血的宮女過來。 “陛下,就是此人殺了麗妃娘娘和香云?!?/br> 永慶帝看了全公公一眼,后者立刻會意,快步上前去。 “你為何殘忍殺害麗妃娘娘和香云?還不快快如實道來!” 宮女蓮心臉上掛彩,大概在逃逸過程中和禁軍發生了摩擦。 她死死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全公公也不多說,一招手叫來禁軍:“給我狠狠打!” 手腕粗細的木棍砸到蓮心身上,發出令人驚心rou跳的悶響。 不多時,蓮心身上就見了血。 可她還是一個字都不說。 官員們不忍直視,要么以袖掩面,要么背過身去。 但八卦是人的天性,再怎么發怵,也沒一個人離開。 韓榆仗著個頭高,和韓松站在最后。 二人對視,從彼此的眼里捕捉到相同的答案。 看來是真等不及了,親女兒也能下死手。 韓榆沒看到案發現場,只聞著這味道,就能想象到現場有多么的血腥可怖。 ...... 最終,蓮心還是沒守住,哭喊著松了口。 “奴婢說!奴婢什么都說!” 她滿口鮮血,從下巴蜿蜒而下,滴落到水泥地面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是安王!是安王讓奴婢這么做的!” 人群一片嘩然。 “安王?!” “他 為什么這么做?” 永慶帝也想知道為什么會是安王,幾步走到蓮心跟前:“原因?” “安王覬覦麗妃娘娘已久,娘娘心系陛下不愿接受,安王因愛生恨,便收買奴婢殺了麗妃娘娘?!?/br> 蓮心言辭鑿鑿,神色不似作偽,但永慶帝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問:“香云呢?你又為何連她也一起殺了?” “香云撞見奴婢殺了麗妃娘娘,奴婢只能斬草除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