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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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皇子還是世家,都會因為韓榆的站隊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戴皇后嘆氣:“可惜了?!?/br> 也不知是可惜長平公主遲遲嫁不出去,還是可惜沒法跟韓榆搭上線。 靖王卻不以為意。 越含玉的不可控性太強,要么讓她永無出頭之日,要么就使勁兒壓榨她,榨干她最后一絲價值,再狠狠拋棄。 靖王更傾向于后者。 上個月,他心血來潮和越含玉比試騎射。 起初有多信心滿滿,后來輸得就有多慘。 “幾月不見,老十的騎射怎么不進反退了?” 靖王惱羞成怒,當即便反擊了,嘲諷越含玉小家子氣,一把破瑤琴用了十多年,真當是什么寶貝不成? 誰知越含玉突然變臉,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他一頓。 越含玉生來力氣大,在射箭場上摁著靖王揍,后者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姐弟二人鬧出的動靜太大,很快鬧到御前。 永慶帝了解內情后,指責靖王不尊親姐,還說越含玉念舊,給了好些賞賜。 整件事情里,只有靖王一個受害人。 他被越含玉砸得眼眶烏青,在靖王府躲了半個月才消下去。 想到安王和宸王因為這件事對他冷嘲熱諷,靖王就恨越含玉恨得牙癢癢。 總而言之,絕不能太抬舉越含玉。 待他榮登大寶,定要報仇雪恨,讓越含玉后悔來這世上 。 - 皇子間的暗潮涌動,絲毫沒有波及到閉門謝客,在家中潛心讀書的韓榆。 這廂全公公傳了圣旨,很快便有送禮之人上門。 韓榆早有預料,一概閉門謝客,對外宣稱將要沐浴齋戒,為陛下祈福。 送禮之人:“......” 各家管事無功而返,回去后就把他們被韓榆拒之門外的理由告知了自家主子。 有意向韓榆賣個好的官員們:“......” 狗腿子! 馬屁精! 但無論如何,這賀禮總歸是送不出去了,只能讓管事把東西送回庫房。 且先觀望幾日,看韓榆和阮景璋斗法能否大獲全勝。 倘若他能將整個吏部牢牢握在手里,這才值得他們放棄落敗的阮景璋,轉而與韓榆交好。 說來說去,都是為利所趨罷了。 為了配合韓榆,韓松幾人也不曾登門慶賀。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韓榆的前任尚未離職,估摸著還要半個月做收尾工作。 這半個月里,韓榆感受到了久違的悠閑。 不必早起貪黑處理公務,也不必跟同僚斗智斗勇,為百姓cao透了心。 每天睡到自然醒,飯后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然后去書房看書、練字,精神狀態好極了。 許是天子腳下,那些三天兩頭打擾韓榆的老鼠也不見了,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四月下旬,韓榆知道了云遠府百姓為他建造長生祠堂的事。 說不感動是假。 韓榆看著手上的白紙黑字,無聲勾唇。 新知府已經上任, 是位剛正不阿的好官,云遠府會越來越好。 還有一件事,韓蘭蕓去武定府玩了一圈,又回云遠府了。 她并未重新置辦住處,而是在榆生堂長住,和姑娘孩子們打成一片。 韓蘭蕓從未缺席過一節女醫班的課程,如今已經可以獨立開一些簡單的藥方了。 看她玩得開心,韓榆也就沒說什么。 “多派幾個人暗中保護她?!?/br> 他知道韓松肯定也在韓蘭蕓身邊安排了人,但還是想做些什么。 就算離開了韓家,那些年韓蘭蕓給予他的溫暖是不可磨滅的。 ...... 五月初一,韓榆正式走馬上任。 韓榆初來乍到,對吏部的了解只在表面。 接觸了解的過程中,還有諸多事務亟待處理。 但并非韓榆一人承擔,而是自上而下,分工完成。 阮景璋有意給韓榆使絆子,與他走得近的官員窺得他幾分心思,便自作主張,對韓榆的命令陽奉陰違。 嘴上說著好好好,一轉頭就撒手沒,連人都找不到。 等到快要交差了,又哭喪著臉找上韓榆,理直氣壯地說差事太重,這么短的時間無法完成。 對此,新上任的尚書大人表示:“無妨,左右不是什么要緊的差事?!?/br> 這樣通情達理,倒顯得他們懶怠jian猾,尸位素餐了。 吏部官員難得心虛,灰溜溜退下,當天就完成了手頭的差事。 但等到下一次,他們仍舊故技重施。 一次兩次三次。 尚書大人每次都很好說話,寬和大 方地寬限時間,并給予他們精神上的安慰鼓勵。 事實證明,有時候人往往喜歡挑軟柿子捏。 韓榆的前任是位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狠人,即便吏部官員小動作不斷,可也只敢在私底下進行,不敢舞到頂頭上司跟前。 突然來了位待人接物如同春水般柔和的尚書,在阮景璋的縱容暗示下,許多人開始翹尾巴了。 光明正大的偷jian?;?,再三推諉差事,三催四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完成。 更有甚者,在沒有告假的情況下接連兩天在吏部不見蹤影。 韓榆自詡脾氣不錯,輕易不會動怒。 但前提是別太蹬鼻子上臉。 真要惹急了,一層臉皮都保不住。 五月三十這天,韓榆手持尚書印出現在官員云集的廳堂門前。 在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注目下,韓榆把它往門頭上一掛。 吏部官員:“???” 韓榆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本極薄的冊子,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當著所有人的面宣讀一遍。 “吏部郎中張牧辦事不力,導致八份官員調任文書丟失?!?/br> “吏部郎中李方海,非休沐期間遲到早退,擅離職守?!?/br> “吏部員外郎左春來......” 吏部近百名官員,有幸被點名的足足有五十二人。 過去的一個月里,他們犯下或大或小的錯誤,全被韓榆記錄在冊了。 誰能想到行事猶如春風化雨的尚書大人會在背后使陰招,暗戳戳揪住他們的小辮子,統統記在小本子上 ? 被念到名字的官員無一不呆若木雞,臉色煞白冷汗直冒,慌亂求助的眼神直往阮景璋身上亂飛。 然阮景璋視若無睹,眼觀鼻鼻觀心地立在最前方,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吏部乃六部之首,掌管官員的選拔任免,諸位身在吏部,如何能這般草率敷衍行事?” 韓榆合上冊子,笑容和善,眼里卻冷若冰霜。 只一眼就讓人置身萬丈寒潭,徹骨的冰冷。 是了,韓榆從來都不是善類。 二十四歲的二品尚書,堪稱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怎么可能是一個純良無害的人? 韓榆在縱容他們,一言一行都化作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推著他們走向絕路。 他們為了討好阮景璋拼命和韓榆作對,渾然不覺土已經埋到脖子了。 “尚書大人饒命,下官知道錯了!” 郎中張牧最先反應過來,不顧擦拭額頭豆大的汗珠,膝蓋一軟直接跪下了,顫著聲兒求饒。 韓榆雙手環胸只字不言。 阮景璋垂下眼簾,沉默猶如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