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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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榆也把親手編制而成的花環戴到越含玉頭上,避開青玉色的發簪,不弄亂她如云的發髻。 “好了?!表n榆把有點炸毛的碎發理理順,順從心意地夸贊道,“很好看?!?/br> 越含玉彎起眼眸,深色的眼瞳在花燈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她上前一步,圈住韓榆勁瘦的腰,把臉貼在胸口上: “我很想你?!?/br> 韓榆指尖輕顫,回抱住她。 “所以我來找你了?!痹胶裾f。 她仰起臉,繾綣的目光描摹著韓榆的面龐。 萬千話語匯聚在心頭,卻不知從何說起。 韓榆想,或許他也是。 但他們最終什么都沒說,就這樣站在河邊的柳樹下,在人聲喧鬧中靜靜望著彼此。 河對岸有人在打鐵花。 鐵水灑向天際,轟然綻放。 火樹銀花落,萬點星辰開?!?】 煙花光彩奪目,熠熠生輝。 人亦然。 韓榆眼眸低斂,在不絕于耳的歡呼中緩緩低下頭,做了他肖想許久的一件事—— 輕啄右眼尾的那粒小痣。 眼睫顫動,似要化作蝴蝶飛走。 韓榆說:“親親?!?/br> ...... 越含玉只在云遠府逗留兩天。 這期間,她和韓榆都在私下見面,沒有驚動任何人。 韓蘭蕓近期沉迷女醫班無法自拔,成天不見人影,正方便了韓榆和越含玉擁有只有彼此的二人世界。 “離京這么長時間,不會有人發現端倪嗎?” 越含玉百無聊賴地吃著餞梅:“有人扮作我的模樣,在皇莊掩人耳目?!?/br> 韓榆想了想:“上次隨你來的那個明月?” 越含玉側目:“......明珠?!?/br> “好吧,明珠?!表n榆攤了攤手,低聲說,“那不重要?!?/br> 越含玉輕笑,又和他說起正事:“此人藏得太深,至今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br> 韓榆蹙眉,仍不忘安撫越含玉:“不著急慢慢來,只要 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早晚會抓住他的狐貍尾巴?!?/br> “只能這樣了?!?/br> 翌日,越含玉離開云遠府。 月底休沐,韓榆閑來無事,乘車去往花神山放松心情,順便實地考察,看如今花神山發展得如何。 游人絡繹不絕,半個山頭都被歡聲笑語填滿。 不過大家都和親友結伴而來,唯獨韓榆孤身一人,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也有云遠府本地人認出了韓榆,欲上前打招呼,卻見知府大人搖了搖頭,他們立刻會意,邁出去的腳收回來,只是笑容更熱切了。 韓榆回以微笑,走上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 今天他不太想被打擾,更不想興師動眾。 前面不遠處有一座涼亭,韓榆走近才發現里面坐著一位年輕男子。 男子生得器宇不凡,手里捧著本書,正專心致志地看著。 韓榆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然而還沒轉身,就被對方先發現了。 男子起身作揖,言行彬彬有禮:“敢問兄臺可是云遠府人士?” 韓榆回了一禮:“正是?!?/br> “在下從太平府四處游學,慕名前來花神山,誰料中途迷了路,不知該如何下山,只好寄希望于過路游人?!蹦凶用黠@松了口氣,又作一揖,“不知兄臺可否為在下指個路?” 韓榆欣然應允:“當然可以?!?/br> 男子頓時喜形于色,迫不及待地走上前:“那咱們快走吧,花神山景色怡人,在下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呢?!?/br> 韓榆從善如流 道:“不若由韓某為公子介紹一番?” 男子自是求之不得,笑著拱了拱手:“那便多謝兄臺了?!?/br> 沿小徑下山,韓榆耐心細致地介紹花神山的一草一木,以及當地別具一格的風土人情。 男子非常捧場,不時發出驚嘆。 二人漸漸熟絡了,便互通姓名。 男子姓陳名山,太平府人士,已有秀才功名。 為了開拓眼界,陳山暫時放棄了科考,獨自四處游學。 “陳某看韓公子氣度不凡,應該也是位讀書人?” 韓榆繞開斜生的花,只袍角輕輕撫過:“姑且算作半個讀書人?!?/br> 雖然他的主業早就不是讀書人了,但好歹每日讀書,也能厚著臉皮自稱一句讀書人。 陳山便積極與韓榆探討開了。 天文地理,四書五經,每樣都有涉及。 二人相談甚歡,直至山下也不曾停下,頗有幾分志同道合的意思。 山腳下攤販的叫賣聲讓韓榆回神,他捏了下指骨,笑意不改道:“再往前就是花神客棧了,陳兄可自行前往?!?/br> 陳山意猶未盡地停下,再三稱謝,二人就此分別。 萍水相逢而已,韓榆沒把和陳山的偶遇放在心上,兩日休沐結束,繼續回府衙忙活。 誰知幾日后,韓榆外出公干,竟又碰到了陳山。 原因是一位游人喝醉了酒,乘著酒意跑去云遠書齋鬧事。 大吵大嚷也就罷了,書齋的管事完全可以將其驅逐出去。 可他闖入書齋后,不僅大聲喧嚷,還掏出火折子 ,作勢要燒書。 眾人見狀連忙阻止,卻沒快過此人的動作。 就這樣,一整面書架在火中報廢,上百本書也都化為灰燼。 若非搶救及時,附近書架上的書都要遭殃。 云遠書齋隸屬官府,原本這事兒該讓張同知出面,奈何他幾位都有要事在身,抽不出空,只能委托韓榆前來。 知府大人也想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在書齋鬧事。 見了醉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關進監牢,讓他好好冷靜冷靜。 正欲離開,陳山忽然跳出來:“你竟然是云遠府的知府?!” 韓榆眉梢輕挑,不動聲色地頷首示意:“陳兄?!?/br> “真想不到......”陳山一臉迷幻,“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br> 韓榆示意官兵先帶醉漢回去,黑黢黢的眸子定在陳山身上:“我也沒想到?!?/br> “人人都說韓知府是個好官,果然百聞不如一見,若是你,我就不覺得奇怪了?!标惿綋狭藫项^,有些局促,“韓兄有公務在身,我便不打擾了,你快快去吧?!?/br> 韓榆嗯了一聲:“失陪?!?/br> 陳山無視書齋里的人充滿艷羨的視線,在門口目送韓榆離開,跨過散落一地的書籍,徑自遠去了。 ...... 事后,醉漢酒醒后招供,說他是有意為之。 “我也不想這么干,但是袁大人他給的實在太多了,我一時沒忍住嗚嗚嗚嗚......” 身高九尺的壯漢一邊說一邊哭,那 模樣讓人不忍直視。 袁大人,隔壁府的知府。 上次派人前來刺探消息,韓榆顧及對方顏面,只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原以為他能吃教訓,沒想到更得寸進尺了。 韓榆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帶著燒毀書籍的賬單殺上門去。 袁知府被突然出現的韓榆嚇了個半死,虎軀一震,屁股滑出交椅,啪嘰砸到地上。 韓榆:“......” 后來才知道,袁知府之所以派人在書齋鬧事,是因為鄧回軒成了鄉試的解元。 若沒有鄧回軒,解元該是袁知府長子——鄉試第二名的囊中之物。 鄉試第二不甘心,就攛掇他老爹給鄧回軒找麻煩。 而袁知府也因為韓榆把官兵打發去挑糞的事情耿耿于懷,父子倆一拍即合,就有了昨日的火燒書齋事件。 韓榆氣極反笑,技不如人就使陰招是吧? 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