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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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孤注一擲,四面撒網做多手準備。 只能說—— 知府大人英明! 但這 不妨礙大家用眼神質問吳同知。 ——難怪那陣子你時常不見人影,原來是瞞著我們挖地道! ——你們又沒問。 ——我們不問,你不會主動告知? ——知府大人不讓說。 ——好吧,原諒你了。 吳同知苦笑著擦了把汗。 好險,差點又被罵詭計多端了。 韓榆一人獨坐,沒注意眾人的眼神官司,自顧自說道:“地道尚未完成,所幸城里糧食足夠,至少可以堅持一個月?!?/br> “在此期間,本官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地道的存在?!?/br> 其他人,特指此時此刻,不在廳堂內議事的所有人。 這讓大家聯想到不久之前,孟茂對外透露試藥人的存在,不僅讓大家忙上加忙,自個兒更是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說錯話,是會被割舌頭的。 一股涼意蔓延全身,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哆嗦。 “是,大人?!?/br> 韓榆滿意勾唇,合上兵書卷在手里:“最近大家辛苦了,也該喘口氣好好休息,今天不必留守府衙,各自回家去吧?!?/br> 眾人喜出望外,忙不迭起身作揖:“謝大人體恤?!?/br> 韓榆笑笑,闊步離開了。 其實不僅他們,這些天他的精神也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 身體感覺不到累,但精神層面的疲憊感猶如大山壓在他的雙肩上,讓他有些難以喘息。 “主子?!?/br> 韓榆睜開眼,眸中不甚清明,罕見的有幾分惺忪睡意。 抬手捏了捏眉心,韓榆跳下馬車。 正值傍晚時分,夕 陽灑在院子里,給房屋和花草樹木鍍上一層橙紅色的淺芒,溫柔靜謐又富有意境美。 韓榆揉了揉眼睛,語調含糊不清地問:“這幾天壯壯吃得如何?可挑食了?是不是還總愛在小花園的樹底下睡覺?” 掐指一算,從梁軍第一次攻城他就沒回來了,在府衙和同僚們同吃同住。 他太忙了,忙得想不起壯壯。 回應他的是十月里微涼的晚風。 風一吹,韓榆徹底清醒了,剎那間恢復沉穩冷靜。 “瞧我這記性,怕是睡迷糊了?!表n榆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掩下眼底的異色,“去準備晚飯吧?!?/br> 韓八應了聲是,悄然退下。 韓榆在院子里定定站了片刻,吐出一口濁氣,踩著落葉回房間去。 熱水早已備好,韓榆洗漱更衣,走到長桌前站定。 韓榆的領地意識很強,像臥房、書房這樣的私人領地,他從來都親力親為地打掃。 多日未歸,房間的器物蒙上一層灰。 韓榆細致地擦拭著罐子,微側著臉,大半張面孔隱沒在昏暗之中,神情莫辨。 擦完壯壯的棲息地,韓榆又去擦其他的地方。 不疾不徐,仿佛是一場安靜的享受。 末了,韓榆又回到長桌前。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冰冷的罐身,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期盼什么回應。 “你會保佑我的,對吧?” “主子,飯做好了?!?/br> 門外傳來韓八的聲音,韓榆會心一笑。 “走了,吃飯去?!?/br> 韓榆把擦灰的巾帕和換 下來的衣物丟到一起,整理衣冠,打開門走出去。 ...... 一夜好眠。 翌日,韓榆照常前往府衙。 雖然梁軍被打得屁滾尿流,短時間內不敢再上門挑釁,可偌大的府城,仍然有許多事務亟待處理。 城外尸體的焚燒填滿,投降梁軍的歸宿,遍布府城各大醫館的傷員們...... 太多的事情需要知府大人親自過問。 韓榆在府衙的后堂碰到老大夫,后者在給斷去一臂的傷員復診。 “曹堂主和謝方那小子搞了個什么女醫班,專門教授女子岐黃之術?!崩洗蠓蛘f著,暗覷韓榆的神色,“知府大人以為如何?” 韓榆穿過長廊,偏頭避開枝頭飄落的枯葉:“是否學習岐黃之術是她們的自由,為何要問本官的意見?” 老大夫捋了捋胡須,笑著說:“大人忙于應對梁軍的攻勢,近日有所不知,那夜梁軍偷襲,家住城門附近的一婦人受了驚,她懷胎八月,若非大夫及時趕到,怕是要一尸兩命?!?/br> “曹堂主與那婦人交情頗深,私以為女子習得一些淺顯的岐黃之術有百利而無一害,便自作主張請來了謝方?!?/br> “女醫班設在榆生堂,已有不少女子前去報名?!?/br> 老大夫曾聽人說起過,云遠府之外的很多地方對女子管束甚多,還奉行給女子纏足,以三寸金蓮為美。 知府大人從越京來,老大夫擔心他對女醫班心有不滿。 韓榆失笑,并未把他的試探 放在心上,直言不諱道:“只是教授岐黃之術,本官能有什么意見?” 老大夫面上一松。 韓榆又道:“若本官真的介意,也不會收留她們了?!?/br> 老大夫心頭震顫,什么都沒再說,深深作了一揖。 韓榆去往廳堂,忽然想起女子纏足一事。 經過這兩年他和韓松堅持不懈的宣傳纏足弊端,已然初見成效。 越來越多的女子學會反抗,拒絕家人為自己纏足。 身為父母,在經過深思熟慮后,也有不少放棄對三寸金蓮的堅持,選擇給自己的女兒一個美好的童年。 當然,這期間永慶帝從未停止過對他們的追殺。 奈何韓榆和韓松的人在一次次交鋒中摸清了對方的路數,每次都在永慶帝的人趕來之前轉移陣地。 不敢想象永慶帝對此有多憋屈和憤怒。 不過這都與他無關了。 大越的女子本不該如此。 她們應該是自由的,是快樂的。 而非困于后院,庸庸碌碌地度過一生。 ...... 正如韓榆所推斷的那樣,第五次戰敗后,梁軍拔營后退到百里之外,只留數千人拔營行進,將營地設在距離城門三里的地方。 此后半個月,梁軍按兵不動,竟一次攻城戰都沒再發生過。 士卒和百姓被困在城里,百姓家中自有存糧,官府只需負責數千士卒的一日三餐,日子還算安定。 可誰都知道,平靜之下是暗潮涌動。 十月底,地道完工。 地道通往離府城最近的新寧縣, 完工第二日,韓榆就派出士卒前往采購。 被困府城一月有余,參加守城戰的人很多傷得極重,到如今尚未痊愈,每天還需服藥。 糧食和藥材即將告罄,急需補足。 第二天,士卒平安歸來,還帶回了好幾板車的東西。 這讓沉寂多日的府城恢復了些許的歡聲笑語。 有吃有喝,就還有希望。 在絕望中餓死,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轉眼又半個月過去。 這期間,士卒從地道出去采購了四次,梁軍發動第六次攻城戰。 韓榆早在第五次攻城的當晚就讓人在城墻外設下陷阱。 梁軍還沒靠近,沖在前面的便悉數落入深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