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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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異口同聲:“是,謹遵大人訓誡?!?/br> 韓榆滿意勾唇,挨個兒揉了揉面前幾個小娃娃的腦瓜,轉身離開。 離下值還早,韓榆乘馬車回府衙。 一眾官員正在奮筆疾書,韓榆遠遠看了會兒,吩咐韓三:“送些綠豆湯過去?!?/br> 云遠府位于大越最南方,農歷三月就有些熱了。 廳堂里人擠人,空氣又 不流通,光顧著擦汗了。 這樣不行,大大影響了辦事效率。 綠豆湯乃是解暑佳品,他們值得擁有。 收到來自知府大人的綠豆湯,感動得無以復加的官員們:“???” 韓榆伏案辦公,邊一心二用問韓三:“派了哪幾個過去?” 韓三磨墨的動作微頓:“韓四韓五暗中隨行,韓十二扮作商賈,攜奏折入京?!?/br> 韓榆輕唔一聲:“夠了?!?/br> 今天一早,馬三一行人就上路了。 負責押解他們的是云遠府駐軍,足足有上百人。 以防馬三被滅口,奏折被截走,韓榆讓韓字部兵分兩路,兩人護送大魏細作,一人護送奏折。 如今千夫長手中的奏折,上面不過一首尋常詩作。 真正的奏折,天未亮就上路了。 又一個時辰過去,鑼聲響起,韓榆打道回府。 洗漱后,韓榆坐在燈下,邊擼貓邊看書。 剛看了兩頁,韓二敲門進來:“主子,太平府有消息了?!?/br> 韓榆放下書,作洗耳恭聽狀。 “韓六根據韓蘭芷提供的畫像,找到家住梨花村的杜倉?!?/br> 蕭水容娘家就在梨花村。 韓榆眸光微閃:“繼續?!?/br> “在韓六的威逼利誘下,杜倉竹筒倒豆子,把所有都說了?!?/br> 永慶元年,即韓榆......韓景修韓靜云出生那年。 杜倉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二流子,正月十六那天在鎮上四處閑逛。 逛著逛著,就看到韓發背著個竹簍,鬼鬼祟祟地鉆進巷子里。 杜倉跟過去,發現 他從竹簍里抱出兩個孩子。 孩子一直哭,韓發卻不管不顧,把他們放到地上。 “杜倉說,跟韓發碰面的是兩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各自背著個竹簍?!?/br> “其中一個從自己的竹簍里抱出個孩子,交給韓發?!?/br> “韓發接過孩子就走了,杜倉說,那孩子身上穿的一看就是好料子?!?/br> “而韓發留下來的那兩個孩子,被兩個大孩子帶走了?!?/br> “韓六讓杜倉回憶兩個大孩子的模樣,他年事已高,當時又離得遠,依稀只記得個輪廓?!?/br> 韓二取出兩幅畫像,低聲道:“屬下看過,與那馬甲馬乙有幾分相像?!?/br> 只是畫像上的更年輕,完全是小孩子的樣貌。 而現在的馬甲馬乙,雖然身量肖似四五歲的孩童,五官卻更顯成熟,不做偽裝的話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已經成年的侏儒。 韓榆展開畫像,臉色難看至極。 攤上個平昌伯也就罷了,怎還跟大魏細作扯上關系了? 即便他不是真正的韓榆,但他向來有著追根究底的良好素養,這才花大功夫追查真相。 事到如今,當真是一環扣一環,越來越復雜了。 韓榆以手扶額,另一只手已將扶手捏出了裂痕 良久,韓榆沉聲道:“你立即追上去,去問馬三,他知不知道錢廣白和阮鴻疇?!?/br> 錢廣白,即謊稱平昌伯府二公子命格有異,恐會危及阮氏的跛足道士。 阮鴻疇自不必多說,正是平昌伯那廝。 韓二不敢遲疑,飛快 奔去馬廄,一路出城,去追押解大魏細作的隊伍。 汗血寶馬疾馳兩個時辰,終于追上正在路邊棲息的隊伍。 負責守夜的士卒認出韓二是知府大人的貼身護衛,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深更半夜的,您怎么來了?” 韓二面不改色道:“知府大人發現一處疑點,特讓在下前來審問?!?/br> 士卒一臉唏噓,知府大人未免太盡心盡責了。 這人都送去越京了,大人完全可以把爛攤子丟給越京的官老爺,但是大人他沒有這么做,還讓人連夜追上來。 “您盡管問便是?!笔孔湔f著,貼心地避讓開來。 韓二權當沒看見士卒陡然欽佩的表情,走到關押馬三的囚車前:“馬三?!?/br> 馬三早在韓二出現時就醒了,這會兒睜開眼,眼里一片清明。 韓二并不同他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知道錢廣白嗎?” 馬三搭在腹部的右手蜷曲了下,又很快松開,面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韓二又問:“知道阮鴻疇嗎?” 有了第一次的沖擊,這次馬三半點反應都沒有:“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也不認識他們?!?/br> 韓二一個手刀敲暈了他,同士卒點頭示意,原路折返回去。 韓榆還沒睡,在等消息。 聽了韓二的轉述,他指尖輕點兩下書頁:“所以馬甲沒說實話,對我有所保留?!?/br> 不過這不是最要緊的。 韓榆合上書,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把能調動的人手都調來云遠府,再 傳信給韓一,他手頭的差事交給韓四,讓他盡快趕過來?!?/br> 既然確定了交換兩家孩子的是大魏細作,背后授意之人細思極恐。 若試藥人的泄露是想讓韓榆難堪收場,那么瘟疫是真想要了他的命。 韓榆不敢心存僥幸,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 韓二應是,無聲退了出去。 韓榆褪下衣衫,又熄滅蠟燭,借半空灑下的銀輝準確摸到床邊。 “喵嗚!” 剛坐下,耳畔便響起凄厲的貓叫。 韓榆彈起來,抱住壯壯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壓到你的?!?/br> 壯壯撓了下韓榆的手腕,在他躺下后趴在枕邊。 韓榆蓋上薄背,摸了摸它,喃喃自語道:“我要好好活著,長命百歲?!?/br> 回應他的是壯壯極度舒適的咕嚕聲。 韓榆收回手:“嗯,你也是?!?/br> - 四月來臨,天氣越發炎熱。 自馬三被捕后,府城再沒出過什么幺蛾子。 隨處可見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人來車往,熱鬧非凡。 笑容掛在男女老少的臉上,日子有了盼頭,說話吆喝也有勁兒了。 中旬,壯壯病倒了。 府城有專門的獸醫,韓榆請他來為壯壯診治,卻被告知壽數已盡。 韓榆不信,又讓韓九給壯壯看。 他得到同樣的答復。 韓榆還是不信,背著人給壯壯喂小白的葉片。 夜深人靜時,韓榆輾轉難眠,蹲在貓窩跟前,神經兮兮地問:“你會好的,對不對?” 無人回應。 壯壯也沒睡,它舔了舔 鏟屎官的手指,無聲安撫著。 它不能說話,卻能感知到他的驚惶不安。 舔一舔,睡一覺就好了。 大貓舌頭上的倒刺劃得手指微癢,韓榆低聲咕噥了句,把它抱上床。 韓榆把手搭在枕邊,壯壯的尾巴纏上他的手腕。 就這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