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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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和知府大人共處一室,他就幸福得要飛起來了。 比吃到兩個糖包子還要甜! 韓榆輕笑,聲線中是顯而易見的愉悅。 小藥童臉蛋紅撲撲,把一百兩和信放到桌上,又把孟茂“說”了什么竹筒倒豆子,全都告訴了知府大人。 “好孩子,辛苦你了?!表n榆抬了抬手,韓三把一碟糕點給小藥童,“本官不能吃,便給你嘗嘗吧?!?/br> 小藥童雙手抱住小碟子 ,中氣十足地喊:“謝謝大人!” 聲音隔著三層口罩,還是洪亮到刺得韓榆耳膜微痛。 韓榆失笑:“糕點還熱著,趕緊回去吃吧?!?/br> 小藥童嗯嗯點頭,雖然有些遺憾沒能見到知府大人,但他好歹得到知府大人親手給的糕點。 他宣布,今天是最最最最開心的一天! 小藥童一路跑回去,狼吞虎咽地吃糕點。 他沒吃過這樣香甜的糕點,口中瘋狂分泌唾液。 拿起最后一塊,小藥童發現底下藏著一張疊得非常小的銀票。 展開來,是一百兩。 ...... “三哥,孟茂讓人送來的信?!?/br> 身材矮小的男人艱難邁過門檻,把一個紙團放到桌上。 紙團臟兮兮的,一看就是從犄角旮旯里摳出來的。 夜半時分,書房里一支蠟燭都沒點,伸手不見五指,只依稀能看見一點輪廓。 被稱為三哥的男子坐在書桌后,體型龐大,坐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山。 三哥拿起紙團,片刻后丟開,嫌惡地用帕子擦手。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對我吆五喝六?!?/br> 矮瘦男子問:“三哥,可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他想要韓榆的命?!比绱鸱撬鶈?,“正好和我們不謀而合?!?/br> 矮瘦男子一驚,迅速低下頭,幾乎看不到頭頂:“那三哥可要如了孟茂的意?” 一顆棋子罷了,唯一的用處就是讓韓榆染上瘟疫。 如今韓榆病倒,怕是命不久矣,他也沒了 最后的價值。 三哥慢條斯理道:“左右無人能研制出治愈瘟疫的藥方,與其給他一個痛快,不如讓韓榆在痛苦中慢慢死去?!?/br> 矮瘦男子踟躕片刻,低聲問:“三哥,主子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這么多年都讓韓榆好好活著,只讓那位鈍刀子割rou,慢慢折磨他,可從試藥人那件事開始,他隱約察覺到主子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試藥人想讓韓榆身敗名裂,而這次,竟然直接想要他的命。 他自認為是三哥的心腹,問一問應該不妨事?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記窩心腳。 矮瘦男子被三哥踹中胸口,嘔出一口血。 “主子的心思是你能隨意揣度的?” 矮瘦男子忍痛爬起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三哥冷哼一聲:“滾吧,自去領罰?!?/br> 矮瘦男子連滾帶爬地逃出書房。 就在三哥以為韓榆會不治而亡的時候,有位游醫來到城郊的莊子,聲稱他有可以治愈瘟疫的藥方。 大夫們不敢輕信,商議許久后,選出癥狀最嚴重的一個,給他灌下依照游醫提供的藥方熬制出來的湯藥。 不過幾個時辰,此人的癥狀就有明顯好轉。 以益元堂陳大夫為首的大夫們欣喜若狂,即刻將這個好消息傳回府衙。 不過一上午,府城百姓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太好了,知府大人有救了!” 另一邊,三哥也得知了藥方的存在。 “該死!他是什么人?!” “那游醫交出藥方就離開了, 咱們的人在府城找遍了,也沒發現他的蹤跡?!?/br> “會不會是韓榆?” 三哥搖頭:“真是他的話,早在幾日前就該拿出來了?!?/br> 他秘密安插在莊子上的人雖然只能在外圍活動,連病患都接觸不到,但那人旁敲側擊過,所有的大夫藥童都說韓榆病得很重,整張臉都潰爛了,更是嘔血不止,只剩一口氣吊著。 “讓馬甲過來?!?/br> 馬甲,正是那天的矮瘦男子。 “韓榆有了藥方,定然會痊愈,今夜你去取他首級來,若失敗了,提頭來見!” 馬甲低頭:“是?!?/br> 當夜,月上中天。 馬甲避開守在莊子外面的官兵,靈巧地翻上墻頭,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韓榆所在的小院一片靜謐,棲息在枝頭的鳥雀都在打著盹兒。 院門處有兩人把守,馬甲并未走正門,一個跳躍攀上墻頭,輕巧落地。 一切都非常順利。 院子里空無一人,房間里也早就滅了蠟燭,沉沉入睡了。 馬甲習武多年,聽覺優越,略停頓片刻,就能分辨出院子里有幾道呼吸。 三人。 一個病患兩個護衛,不成氣候。 怪只怪韓榆讓主子失去了興趣,合該殞命于此。 馬甲眼神冷漠,仗著身形瘦小,閃身到左邊只有一道呼吸的房門前。 門沒關,馬甲控制著力道推開,濃郁的苦澀藥味撲面而來。 散落的床帳后,便是他將要取走首級的目標。 馬甲手持匕首上前,輕巧的腳步像極了貓科動物。 刀尖挑起 床帳,入目是一張俊美的面龐。 他沉睡著,格外安詳。 ......俊美? 三哥不是說韓榆整張臉都潰爛了? 馬甲腦中警鈴大作,當即不作他想,轉身朝門口跑去。 可還是遲了。 骨節修長的手搭上馬甲的肩頭,鐵鉗般死死桎梏住他。 馬甲活了三十年,殺的人沒有幾萬也有幾千。 然而此刻,他竟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完全掙脫不開那只過分漂亮的手。 就這樣,被強制性地扭回身。 “小東西還挺利索,才會走路就殺人......”韓榆揶揄的話語一頓,打量著被他提溜在手里的三尺男童,眼里浮現懷疑,“不對,你是侏儒?” 馬甲被“侏儒”二字狠狠刺激到了,揮舞匕首朝韓榆的臉刺去。 韓榆嘖了一聲,輕松卸去他的武器,隨手丟到一旁。 伴隨著令人牙酸,頭皮發麻的“咔嚓”聲,韓榆折斷了馬甲的四肢。 馬甲再如何鎮定,終究是個普通人,也知道疼。 手骨腿骨粉碎,他疼得滿頭大汗,汗水滲進眼睛里,又一陣刺痛。 “卑鄙!” “謝謝夸獎?!表n榆聳了聳肩,“小家伙別著急,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小伙伴們團聚的?!?/br> “在這之前,我們好好談一談?!?/br> 馬甲眼皮一顫,仿佛被什么大型猛獸盯上了,下一刻就會被撕咬得支離破碎。 ...... 三哥遲遲未睡,在漆黑的書房里自飲自酌。 他在等馬甲回來。 一來一回,即便中途 有意外發生,憑馬甲的身手,最多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韓榆死了,他也好向主子交差,然后去越京與那位匯合...... “馬乙,什么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