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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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棍相撞,以及重擊在rou身上的悶響,交替在武場內回蕩,聽得人頭皮發麻。 韓榆把哈欠憋回去,強打精神為戶部尚書齊沖解惑。 “下官不曾習武,只是力氣稍大了些,當初下官在安慶書院求學,教導騎射的教諭見下官在騎射上有幾分天賦,便出手指點了幾回?!?/br> 齊沖將信將疑:“竟是如此?” 射箭到達那種境界,很難讓人不好奇,想要刨根問底,一探究竟。 韓榆語氣篤定:“千真萬確?!?/br> 他之所以贏了張布,全是力量的加成,才能輕易穿透九個靶子,又差點穿透圍場的墻壁。 齊沖信了,感慨地拍了拍師侄的肩膀:“好小子,你方才露的那一手,我跟你大師叔怕是這輩子都忘不了了?!?/br> 他用手比劃著,滿目驚嘆:“無比震撼!” 暗戳戳偷聽官員不住點頭,表示不僅次輔大人和齊大人,他們也都震撼到終生難忘呢。 韓榆莞爾,忙低頭作赧然狀,遮掩勾起的唇角:“師叔您快別夸了,都教我無地自容了?!?/br> 齊沖笑了聲,看師侄實在面皮薄,索性不再說什 么,轉而關注起武場上的比試。 場上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沒多久,大魏武將狼狽倒地,大越武將手中的木棍抵在他的頸側。 勝負一目了然。 “好!” 在一片歡呼聲中,魏帝瞇了下眼,維持著一國之君的氣度威嚴,雙眼看向高臺之下。 第三輪,這次大越就沒之前走運了。 大越文官vs大魏武將。 那位文官是禮部郎中,體型干瘦,站在身高八尺的武將面前,仿佛一只瘦弱的雞仔。 沒等武將的拳頭砸到身上,禮部郎中就腿一軟,直接當場跪了,口中高呼“別打我”。 所有人:“......” 魏帝朗聲大笑:“不愧是大魏的好兒郎,賞!” 旁邊的永慶帝臉色漆黑,憋屈地閉上眼,不想再看那糟心的臣子一眼。 片刻后又睜開,吩咐全公公:“朕差點忘了,你回頭記得把賞賜給那幾個送去?!?/br> 魏帝賞賜功臣,他也不能落了下風。 賞! 多多的賞! 全公公笑瞇瞇地應下,聲音尖細:“陛下英明,韓大人幾位若是知曉陛下一直惦念著他們,定會感恩戴德?!?/br> 永慶帝心里好受了點,命人送回那禮部郎中,繼續擊鼓傳花。 之后兩場都是武將對武將。 大越安定已久,武將無用武之處,久而久之難免懈怠。 反觀大魏,魏帝是個好戰分子,登基這些年不知攻陷了多少小國,大魏武將身經百戰,個個是遠攻近戰的一把好手。 結局在韓榆的意料 之中。 大魏連勝兩局,大越的武將被扶下場時,鼻青臉腫不說,雙腳都已經打跌了。 韓榆側首,不出意外看到韓松緊繃的面孔。 他想,或許他能體會到韓松的絕望了。 耽于享樂,好逸惡勞,如何能抵御大魏的猛烈攻勢? 韓榆揉了揉額角,抬手覆上韓松的手臂,安慰無聲。 韓松搖搖頭:“走吧,回景陽宮?!?/br> 文比武比,大越和大魏打成平手。 宮宴尚未結束,眾人隨永慶帝重回景陽宮。 直到宮宴結束,永慶帝都沒再展露過幾次笑臉,全無身為今日壽星的喜悅。 反觀魏帝,即便受到冷待,還能怡然自樂,在大魏使臣逐漸不滿的目光中自斟自飲。 韓榆看在眼里,忍不住扶額。 真是好一個喜怒形于色的一國之君。 不過輸了幾場比試,就把心情直觀呈現在了臉上。 他若能這般對待朝中臣子,大家也不至于戰戰兢兢,忙于公務的同時還不忘費盡心思地揣度這位言行舉止間的深意。 從景陽宮出來,已是月至中天的時辰。 也是巧了,韓榆幾乎和平昌伯父子前后腳出來。 韓榆停下腳步,直面平昌伯,沉默著行了一禮。 私底下互相傷害可以,韓榆無所畏懼,但他絕不容許自己因為平昌伯遭到詬病。 韓榆該是個慘遭生父加害,卻仍舊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孝心不改的好人,絕不能是個六親不認,不折手段地毀掉生父整張臉,還送他進護城河洗洗腦 子的怪物。 夜色昏暗,但是有很多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駐足圍觀。 為韓榆的真誠,更好奇平昌伯會作何反應。 感知到熟人或陌生人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平昌伯條件反射地側過身子。 他在躲閃。 他不想被人看到臉上那條蜈蚣一樣的長疤。 韓榆心底哂笑,面上再平淡不過,行完禮就和韓榆離開了。 這讓好事者發出失望的噓聲。 正準備走,有人聽到平昌伯冷嗤道:“賣弄技藝,貽笑大方?!?/br> 阮景璋暗自咬牙,半拉半拽地帶著醉酒的平昌伯離開了。 “平昌伯真是不知好歹,若韓大人是我家兒子,怕是做夢也要笑醒?!?/br> “韓府尹這回可是給大越爭光,平昌伯不說好話也就罷了,竟還口出惡言,真是無藥可救了?!?/br> “難怪陛下削了他的爵位,都這時候了他還不知悔改?!?/br> “噤聲,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此事陛下早已決斷,莫要背后議論?!?/br> 眾人唏噓,各自作鳥獸散。 另一邊,韓榆和韓松在宮門口分開,獨自乘馬車回住處。 洗漱后翻幾頁書,褪衣入睡。 ...... 萬壽節過后,魏帝一行人在大越逗留半月,美其名曰“體味大越的風土人情”。 大魏來使一日不走,韓榆就得在越京的治安管理上花大功夫。 日日派人巡查,但凡有可疑之人接近驛館,一律當場逮捕,拿到府衙接受盤查。 可即便如此,還是不斷有人找死,不 分白天黑夜地去爬驛館的圍墻,驛丞幾乎每天都會送幾個人來。 韓榆對此表示:“......” 第六感告訴韓榆,魏帝絕非永慶帝這樣好糊弄,所以就算爬墻之人塞滿幾間牢房,韓榆也只讓府丞過去處理,不忘再派兩隊官兵守在驛館外,從不踏足驛館。 半月后,永慶帝在景陽宮設宴,為魏帝等人踐行。 正巧碰上一件頗為棘手的案子,一位家住京郊的舉人橫尸家中,韓榆便以此為借口,公然翹了宮宴,帶人去死者家中調查,順便走訪一下鄰里。 等查出兇手——舉人的妻子和她的jian夫——魏帝一行已經離開。 魏帝給韓榆的感覺不太妙,那晚被永慶帝召到御前,魏帝的眼神讓他腦中警鈴大作。 韓榆從不會忽視他的危機警報,把舉人一案上報到刑部,回去后就把大魏列入重點觀察對象的名單里。 轉眼到了十月,初八沈華燦成親。 韓榆和席樂安責無旁貸,成為準新郎的兩位儐相。 但兩位遠遠不夠,沈華燦還請來韓景修、于橫、孔華等六人。 八位儐相皆相貌不凡,迎親時一字排開,輕松化解了蔡家幾位兄長設下的重重關卡,可謂給沈華燦撐足了面子。 將新娘子迎回沈家,拜完堂,韓榆和席樂安又被沈華燦拉去擋酒。 韓榆變戲法似的取來一壺酒,沖兩人眨眨眼:“兌了點水,喝不醉?!?/br> 沈華燦著一身大紅喜服,襯得他面如冠玉,聞 言拱了拱手:“還是韓兄有先見之明,沈某在此謝過了?!?/br> 雖然祖父一早就讓人準備好了。 韓榆背著人,翻了個不雅的白眼:“沈華燦你好矯情?!?/br> 沈華燦:“......閉嘴?!?/br> 席樂安噗嗤笑了,左右手各拉著一人:“別吵別鬧,客人都等著呢?!?/br> 沈華燦孩子氣地輕哼,親自為好友斟酒:“可無論如何,能有祖父和你們一起見證這一刻,我此生無憾?!?/br> 韓榆丟下一句“我也是”,端起酒杯上前,很快與來賓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