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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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熱之際,張通判舉著酒杯高呼:“祝知府大人一帆風順,官途亨通?!?/br> 這話仿佛打開了什么開關,其他人相繼說起祝福的話語。 韓榆一一回敬,到了最后,也不禁有些醉了。 散席后,韓 榆走出迎客樓,被劉同知叫住。 “知府大人,這個給您?!?/br> 韓榆接過,借著月光低頭打量,是去年在磚場外那個小男孩送的畫。 劉同知把它取下來,鄭重其事地交到韓榆手上。 “徽州府能有今日,全是因為大人,這畫見證了府衙所有人的努力,大人看到它,就能想到我們?!?/br> 涼風一吹,韓榆酒醒了。 他雙手捧著畫,字里行間盡是真誠:“韓某不會忘?!?/br> 劉同知笑了,目送知府大人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韓榆坐在馬車里,輕撫著手中畫微涼的觸感,微微闔上眸。 翌日天沒亮,韓榆和韓蘭蕓、文珠就出發了。 以徽州府百姓對韓榆的愛戴程度,得知他要走,定然會攔車相送。 韓榆不欲大張旗鼓,決定悄悄地離開。 可惜他的計劃注定要落空。 韓榆在城門口被人攔下。 數不清的百姓立在街道兩旁,眼神熱切地看著知府大人的馬車。 百姓代表吳大貴走到馬車前,甕聲甕氣地說:“草民們就曉得大人要偷偷離開,老早就守在這里了?!?/br> 韓榆跳下馬車,看向黑壓壓的人群,一時啞然。 吳大貴繼續說:“不過我們都知道,大人之所以這么做,是不想讓彼此雙方太過傷心不舍?!?/br> “可就算這樣,我們還是想來,送大人最后一份禮物?!?/br> 韓榆眸光微動,即便面上不顯,心底也生出幾分期待。 離別的禮物......會是什么? 只見吳大貴拍了 拍手,幾人抬著一丈多高,寬三尺有余的巨傘緩慢走來。 月光下,隱約可見巨傘上綴有許多綢條。 韓榆走近,發現每根綢條上都寫著不同的姓氏。 “這是萬民傘,傘上共有三百二十九個姓氏,代表徽州府全體百姓對您的感激?!?/br> 吳大貴說著,聲音帶上了哽咽:“大人,是您為徽州府帶來了福祉,我們會永遠銘記您為徽州府所做的一切?!?/br> 韓榆看著含淚相送的百姓,看著頌揚功德的萬民傘,心間涌起一股暖流。 喉嚨里仿佛被什么堵塞著,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謝謝,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br> 第106章 韓榆帶著萬民傘和早已褪色的兒童畫踏上回京之路。 原以為平昌侯會出手,可是途中風平浪靜,連個攔路打劫的匪寇都沒有。 這不僅沒讓韓榆慶幸,反而越發警惕起來。 事關命格,事關阮氏一族和他本人,平昌侯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此消彼長,韓榆一旦得勢,便意味著阮氏的沒落,平昌侯不會容許這個結果發生。 還有梅家,先有多名梅氏官員撤職,后有梅達斬首,都和韓榆有直接或間接的關系。 梅家和安郡王沒對韓榆出手,多半是韜光養晦,謀而后動。 挽回越英頡在永慶帝心目中所剩不多的好印象,順便保住梅家在軍中最后勢力。 近年來,朝臣們對立五皇子越英乾和十皇子越英叡為儲君的呼聲愈發高漲,卻鮮少有人公開表示對越英頡的支持。 安郡王一系傷筋動骨,被迫蟄伏,怎么可能不恨。 阮氏和梅氏兩家本就是安郡王的擁躉,又在斷絕韓榆的升官路上不謀而合,極有可能會聯手。 現在沒動靜,代表有大驚喜在越京等著韓榆。 韓榆眼底劃過思量,表情越發肅穆。 韓蘭蕓冷不丁瞧見,只覺后背一寒:“榆哥兒?” 韓榆回神,黑沉的眸子轉為平靜:“怎么了?” “你......”韓蘭蕓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問,丟過去一塊藕絲糖,“還要多久到越京?” 韓榆輕輕一拋,藕絲 糖落入口中:“放心,兩天之內一定到?!?/br> “那就好,能趕上正月十六就行?!表n蘭蕓拍了拍靠在她肩上的文珠,小姑娘初次出遠門,不太適應,有些暈車,“這可不是往年的生辰,今年你及冠,可是要行及冠禮的?!?/br> 韓榆輕笑:“我還沒回去,二哥就開始張羅了,便是天上下冰雹,我也不能缺席?!?/br> 及冠,意味著成年。 包括韓榆在內的所有韓家人都很重視。 這四天以來,他們日夜兼程地趕路,正是為了正月十六的及冠禮。 韓榆雙手抱臂,瞥了眼對面親親熱熱挨在一起的兩個姑娘,安靜閉目養神。 ...... 兩天后,馬車駛入越京城里。 文珠撩起車簾,一臉新奇地四處打量,驚嘆道:“好漂亮的房子?!?/br> 韓榆故作吃味:“徽州府不好?” 雖然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徽州府就成為過去,將會有新的主人入住,可過往的三年里,他參與到徽州府的每一項建設當中,不可避免地生出些許歸屬感。 二來,也有逗一逗小姑娘的意思。 長達數日的暈車讓小姑娘神情懨懨,眼珠子都失去了光彩,誰看了都于心不忍。 文珠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徽州府更好?!?/br> 那是她的家鄉,寄存著她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特別是由官府重建的房屋,更傾注了韓榆對她的關懷,她怎么看都覺得喜歡。 韓蘭蕓沒好氣地瞪了韓榆一眼,拿餞梅砸他,被后者輕 輕松松接?。骸皠e逗珠珠?!?/br> 韓榆微抬下巴,朝文珠勾唇一笑,不吭聲了。 馬車駛過幾條街,在進入城南前停下。 韓榆叮囑道:“你先回去,我去吏部一趟,很快就回來?!?/br> 韓蘭蕓嗯嗯點頭,目送韓榆換乘了后面一輛馬車,這才吩咐車夫往南去。 敏銳地察覺到文珠的緊張,韓蘭蕓安撫一笑:“別擔心,他們會喜歡你的?!?/br> 文珠眼神微閃,下意識摸向袖口。 這里頭藏著香料,是她臨行前剛搗鼓出來的。 希望曾祖母她們能喜歡。 卻說韓榆一路向北,在宮門口被禁軍攔下。 三年已過,看守宮門的禁軍不知更換了幾輪,哪還記得四年前狀元游街的盛況,更是對眼前這位面生的青年人完全沒有印象。 韓榆早有預料,取出相關文書自證身份。 禁軍仔細檢查,確認無誤后將文書交還給韓榆:“原來是韓大人,快快放行?!?/br> 韓榆微微一笑:“多謝?!?/br> 說罷,便帶著述職的相關材料步入宮門。 正是上值時間,皇宮前門可羅雀,禁軍閑來無事,低聲與同僚交談。 “你認識方才那位韓大人?” “沒見過,但是聽說過?!?/br> “不過一個地方官,名聲如何就傳到咱們越京來了?” “錢兄有所不知,此人乃是徽州府知府,韓榆?!?/br> “韓、韓榆?!”問話的禁軍表情呆了下。 “你沒記錯,就是戶部左侍郎,韓松韓大人的堂弟?!?/br> 又有人補充說明:“就是 打得八大世家中的周家和趙家龜縮一隅的那個韓榆,還有......那位的母族,或多或少也跟這位有點關系?!?/br> 這些都是往事,如今鮮少有人提及。 遠的不談,前陣子鬧得全城皆知的縫針之術,也是這位韓知府的手筆。 “總而言之,此人不是個善茬,這次進京述職,怕是要留在越京任職了,往后出入宮門,你們都給我當心著些,切莫得罪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