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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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cue的杜江忍不住說:“是他先找上我的?!?/br> 韓榆眉梢微挑:“竟有此事?倒是本官小瞧了你,于春?!?/br> 起初,韓榆是真心賞識于春,這才將他帶在身邊,對他委以重任。 隨著工部官員來到徽州府,韓榆擔心出什么幺蛾子,就派人盯著。 幾日后,韓二回稟,說是看到于春常在驛館出沒。 韓榆當時有些驚訝,但還是遵從他的疑心,讓人查了于春。 這一查不要緊,還真查出些有意思的東西。 于春是個農家子,家境貧寒,全家靠著于春微薄的俸祿過活,僅是吃喝不愁的程度。 最近于家卻舉家搬到府城,購置宅院鋪子,起碼揮霍了上千兩銀子。 韓榆順著這條線往 下查,不僅查出于春私下里與杜江頻繁接觸,還和趙家小姐——當初趙二老爺想塞給韓榆的那位——有著長達一年半的私情。 于家的暴富,一部分是收了杜江的好處,大頭卻是趙家和周家。 得知這一切后,韓榆隱而不發,只看于春如何抉擇。 他給過機會,可惜于春還是讓他失望了。 “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 于春上前一步,雙手抓著欄桿,情緒激動地低吼道。 “趙家發現了我和穎兒的事,他們用穎兒威脅我,如果我不去找杜江,就把穎兒嫁給張通判做繼室?!?/br> 韓榆:“???” 他怎么記得,張通判說他不打算再娶? “穎兒才十七歲,怎么能嫁給一個早已過了天命之年的糟老頭子?” “之后的事大人都知道了?!庇诖核砷_欄桿,看了韓榆一眼又低頭,“若非大人拒絕了和趙家的事,穎兒也不會淪落至此?!?/br> 韓榆一哂:“趙家是跟本官提起過這件事,可本官當時就拒絕了?!?/br> “你若真心愛慕一人,就該三媒六聘,堂堂正正迎娶過門,而不是私相授受,肆意遷怒他人?!?/br> 于春被韓榆說得啞口無言,漲紅著臉,恨不得把頭埋到胸口。 片刻后,他猛地抬頭,對韓榆的怨懟根本不加掩飾:“你懂什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十六歲六元及第,十七歲官至四品的!” 不等韓榆有所反應,一旁的唐道明先笑了:“說來說去,還是你 自私怯懦,連登門求親的勇氣都沒有?!?/br> 韓榆垂手而立,淡聲道:“說完了?” 唐道明愣了下,以為他在跟自己說話,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脖子。 定睛看去,發現韓榆看的是于春,這才松了口氣。 回京之前,他可不想再挨打了。 韓榆的視線穿過欄桿落在于春身上,鋒利的眸光扎得后者裸.露在外的皮膚一陣刺痛:“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承認自己心胸狹隘,沒有上進心很難嗎?” 于春張了張嘴,有種被韓榆看透所有不堪,無所遁形的狼狽。 韓榆轉身向外走:“你好自為之吧?!?/br> ...... 傍晚時分,韓松策馬回城。 韓榆坐在院子里看書,壯壯在他腳邊呼呼大睡。 韓松問:“今日去府衙了?” 韓榆點頭,將他和于春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說了,氣不忿地道:“這是我第一次看人看走眼,當時他就是個老好人,被同僚欺負都不敢吱聲?!?/br> “人是會變的,亦善于偽裝?!表n松倒了杯茶,兀自喝著,“更別說他與趙家小姐私相授受,明知這件事不合禮法,但還是做了?!?/br> “或許吧?!表n榆聳了聳肩,淺酌一口涼茶,“我多次暗示,以為他會懸崖勒馬,我甚至還在想,可以為他和趙家小姐做媒?!?/br> 說實話,這是韓松第一次見韓榆這樣郁悶,感覺很是新奇。 不過新奇歸新奇,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順毛。 “人人都會犯錯,我曾經也 不例外?!表n松不知想到什么,低頭掩下嘴角的笑意,“且錯不在你,人心難測,從心而為便是?!?/br> 韓榆卻覺得這茬過不去了,完全可以稱為他人生中一的大滑鐵盧。 “我現在一肚子氣,飯都吃不下了?!闭f著,啪嗒把書蓋在臉上。 韓松從他臉上看不出怒氣,但也從善如流地道:“想吃糖葫蘆嗎?” 韓榆以為自己聽錯了,忙不迭把書拿下來:“當真?” 韓松放下茶杯:“嗯,哄你高興?!?/br> 上輩子決策失誤,或大軍節節敗退,他惶然無措,疚心疾首,先生總會去就近的鎮上買來許多零嘴兒。 明明年歲相仿,卻跟哄孩子似的,塞給他一塊糖。 這還不夠,又去給其他的文官武將分發零嘴兒。 美其名曰,哄你們高興。 所有人都敬重凌先生,即便不愛吃,也都硬著頭皮咽下去了。 吃完面面相覷,在先生和善關切的注視下哈哈大笑。 這一幕記憶猶新,就算再過幾十年,韓松都忘不了。 “哄、哄我高興?” 韓榆反手指向自己,表情很是微妙,有點不可思議。 韓松泰然自若:“不可以?” 韓榆的郁氣頓時一掃而空,體內重新灌入活力:“走!” 這可是二哥頭一回主動提出,怎么也得答應。 走出幾步,又回頭,豎起兩根手指:“我一根,二哥一根?!?/br>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好東西自然要一起分享。 韓松輕笑,權當看不出他的促狹,抬步跟上 :“好?!?/br> ...... 兩日后,韓榆腳傷痊愈,重回府衙。 監牢傳來消息,于春認罪后撞墻自盡了。 韓榆并不意外,只讓人將其送回于家。 于春此人自卑又敏感,那日韓榆戳破他的自欺欺人,就猜到他不會茍活太久。 與其尸首分離,或是牢底坐穿,不如痛快些,早死早超生。 于春一死百了,當初推韓榆下斷崖的債就此了結。 可有些人的賬,該算還是得算。 三日后,杜江和唐道明被塞進囚車里,由官兵押解進京。 十日后,河堤修筑完畢,韓松隨工部官員一同回京。 韓榆親自相送:“下次再見要等到兩年多之后了,二哥一路保重,也勞煩二哥幫我多多照看爹娘?!?/br> 韓松一一應了:“照顧好自己,別讓家里人擔心?!?/br> “韓大人,該出發了?!?/br> 韓松深深看韓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翻身上馬。 韓榆佇立在原地,目送韓松遠去。 直到成群駿馬縮成一個小黑點,才打道回府。 傍晚下值回到家,除了下人再無旁人,空蕩蕩的。 韓榆在院子里靜坐半晌,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絞盡腦汁想了許久,忽而靈光一閃,想起來了。 三日后,周二老爺和趙二老爺被人撞見赤.身.裸.體地摟抱在一起。 之后幾日,陸陸續續又有周、趙兩家人出事。 無人員傷亡,但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自此,打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主意的兩家人越 發安靜如雞,再不敢生出半點壞心思。 ...... 徽州府兩個逐漸沒落的世家好處理,有鎮國將軍坐鎮的梅家卻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因此,韓榆把機會留給了永慶帝。 總不能都他一個人出力,永慶帝也該表示一二,為他分擔一點火力。 八月初,韓榆聽聞喜訊。 韓松回京后,將一切如實稟報。 永慶帝勃然大怒,新賬舊賬一起,早朝上命人打了三皇子一頓板子,并以“帶壞皇子”為由,將三皇子的舅舅,唯二在軍中任職的梅達梟首示眾。 但這還不夠,永慶帝的火氣有十萬兩白銀那么多,梅達的死也不能抵消。 一夜輾轉反側,永慶帝在次日早朝大封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