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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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您說韓榆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 書房內,阮景璋神態恭敬地問。 平昌侯冷笑,因著多年前皇家秋獵破了相,表情格外猙獰:“那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怎么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整件事情里,唯獨一個韓榆成了最大贏家,一夜之間從正六品翻身成為正四品。 阮景璋垂眸:“那咱們接下來還繼續嗎?” 平昌侯毫不猶豫地道:“自然要繼續?!?/br> 阮景璋點頭稱是:“他的威脅太大,如今越往上爬,對侯府越是不利,若非......” 阮景璋欲言又止,平昌侯并不在意,直言不諱道:“怪只怪他與侯府、與我命格相悖,天意如此,只能怪他命不好,生錯了時候?!?/br> “父親說的極是,為了侯府,一切都是值得的?!比罹拌把凵耖W爍,“此消彼長,他不好,侯府才能蒸蒸日上?!?/br> 平昌侯捋著胡須:“且看著吧,梅家不會放過他的,在此之前,你我只需做那黃雀,坐看螳螂和蟬的爭斗?!?/br> “父親英明?!?/br> - 半月后,主犯從犯相繼處決。 自從被韓榆恐嚇一番,趙家和周家無比乖覺,可謂是深入簡出,不到必要時候不會露面。 韓榆心情愉悅,將更多的心思花在治理徽州府上。 六月里,新安江突發水患。 洶涌江水淹沒了大片莊稼和房屋,百姓怨聲道載。 韓榆在第一時間打開糧倉,并發放賑災銀兩。 這時候,一位田姓富商首當其沖,在府城各處施粥,還向官府捐了白 銀五萬兩。 有田姓富商帶頭,其他商人不甘落后,紛紛效仿。 銀糧充足的情況下,水患帶來的后續影響得以很快解決。 韓榆親自接見了田姓富商,意外發現他竟然是當初在越京參加會試時,被韓榆從著火客棧里救出來的那個小姑娘的父親。 “當日一別,草民未能尋得大人,如今大人遇到困難,草民自當鼎力相助?!?/br> 又一次,韓榆的善行得到了回報。 唔......感覺非常不錯。 韓榆把災后重建的重任交給了兩位同知,轉頭寫了一封折子,將水患一事向永慶帝秉明。 經過幾次早朝的商討,永慶帝決定再一次修筑河堤。 上次修筑新安江河堤,是在二十年前。 這些年里,雖有日常維護,但毀損不可避免。 隨著周家和趙家雙倍歸還了貪墨的銀錢,眼下國庫充盈,永慶帝大手一揮,撥了三十萬兩白銀下去,命工部左侍郎即刻帶人前往徽州府。 但他又不放心工部的人,擔心他們貪了銀錢,思來想去,又在前去修筑河堤的官員中加了個韓松。 韓榆一口氣為他解決了兩個心腹大患,這會兒永慶帝看他是哪哪都滿意。 愛屋及烏,以致于對韓松微不足道的不滿都消然殆盡。 永慶帝任命韓松為欽差,負責監察本次修筑河堤的差事。 一行人頂著炎炎烈日,就這么出了越京,一路南下,往徽州府去。 半月后,韓松并工部官員抵達徽州府。 韓榆作 為知府,在酒樓設宴款待來人。 大家酒足飯飽,再出來已經是深夜。 韓榆命人送工部官員去驛館,便迫不及待地拉著韓松上了馬車。 “半年不見,二哥瘦了許多?!?/br> “小侄女如今可會翻身了?我送去的東西她可喜歡?” “奶還有爹娘大伯他們身體如何?” “邈邈觀觀有在認真讀書嗎?” 韓榆絮絮叨叨地問,韓松便耐心地聽,偶爾應兩句,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仿佛年前那場不算爭執的爭執從未發生過。 韓榆問得差不多了,眼皮有些發沉。 最近忙于公務,忙于災后重建,他每天只睡兩三個時辰,繞是有小白,精神上的疲倦還是不可避免。 韓榆掐指一算,還有一刻鐘才到家。 “二哥我有點困,先睡會兒,到家了記得喊我?!?/br> 韓松抽出一個軟枕:“桌上太硬,趴在這上面?!?/br> 韓榆從善如流地接過,昏暗的燭光將他的眼瞳照得漆黑明亮:“好,謝謝二哥?!?/br> 韓松輕嗯一聲:“睡吧?!?/br> 韓榆閉上眼,很快陷入沉睡。 再睜開眼,眼前卻不是熟悉的馬車,而是......又是軍營? 韓榆眸光微暗,不動聲色地打量周遭的環境。 往來皆是身著甲胄的將士,空氣中彌漫著鐵銹的味道,不時有人抬著渾身是血的士卒從韓榆身邊經過。 “凌先生,首輔大人請您過去?!?/br> 一回生二回熟,韓榆淡定地應了聲,遵循身體的反應,向主帳走去。 主帳 內,桌案后坐著一人。 身著青衣,體型清瘦,走近了還能瞧見衣衫上的臟污痕跡,一看就是分身乏術,無暇更換。 韓榆目光上移,落在青衣男子,即士卒口中的首輔大人臉上。 對方的面龐同樣籠罩著一層薄霧,怎么也看不透。 “首輔大人?!?/br> “先生怎么這般生分,您以前都叫我長風的?!?/br> 韓榆眼睫眨動,沒有應聲。 好在首輔大人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難掩激動地站起來,來回踱步。 “先生,只剩最后一支殘軍,只要把他們逐出大越國土,大越即可完整,百姓亦不必再流離失所?!?/br> 大越? 別國入侵? 韓榆瞳孔收縮,若有所思地想著。 正欲張口試探一二,眼前畫面猛地震蕩起來,韓榆整個兒被卷入漩渦之中。 韓榆猝然睜眼,他依舊在馬車里。 豆大的燭火隨著韓榆的動作輕微搖曳,車內暗影晃動。 韓松坐在對面,閉目養神。 許是察覺到韓榆的視線,他睜開眼,眼中波瀾不起:“怎么了?” 韓榆默了默,開了口才發現聲音沙啞得厲害。 “二哥......”韓榆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措辭,良久后低垂著眼簾,輕聲問,“二哥曾與我談起過凌先生,不知何時二哥能為我引見一番?” 韓松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韓榆會問起這個。 他凝視著韓榆由濃墨重彩勾勒而成的面龐,手指不自覺地蜷起:“我......” “大人,到了?!?/br> 馬 車外響起車夫的聲音,恰到好處地打斷了韓松的話。 韓榆抿唇:“天色太晚,二哥的房間我已讓人收拾好,洗漱后趕緊歇息吧?!?/br> 韓松遲疑了一瞬,終究還是點頭,率先下了馬車。 韓榆緊隨其后,雙眼鎖在韓松的背上。 他很確信自己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 韓松,表字長風。 第97章 “昨晚沒睡好?” 清冷的嗓音喚回韓榆的思緒,他掀起眼簾,韓松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眸光淺淡,仿佛看透了一切。 可當韓榆再定睛看去,韓松只是看似淡然,眼中卻醞釀著關切。 韓榆不自在地動了動手指,筷子碰上碗底,發出脆響。 低頭看去,碗里的白粥早已見底,而他之前機械性地進食著,吃光了都沒能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