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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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事件過后,韓榆明顯感覺到,韓文觀更愛黏著自己了。 韓榆對此樂見其成,心情一好,就給兩個小子多布置了幾道試題。 韓文邈&韓文觀:“???” 霜前冷雪后寒,大雪過后,氣溫明顯降低,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 這天早上,韓榆照常來到點卯處。 點卯處的主事認得韓榆,在他名字后邊兒勾了個記號:“也是巧了,沈修編前腳剛走,韓修撰后腳就到了?!?/br> 韓榆笑道:“天氣寒涼,禁不住在家中多磨蹭了會兒?!?/br> 主事感慨道:“每逢這時,年歲已高的老人家就遭罪嘍?!?/br> 韓榆點頭稱是,心想著下值后去探望沈紹鈞。 這些年沈紹鈞的身子一直不太好,稍有不慎就要臥病在床,許久才能痊愈。 前陣子才得了幾根百年野參,正好給師公送一對過去,防患未然。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韓榆剛坐下,就注意到沈華燦略顯憔悴的臉色,不由側目:“燦哥兒這是怎么了?” 沈華燦揉了揉脹痛的額頭 ,聲音沙?。骸白娓缸蛉帐芰撕?,燒了大半夜,我離家時還沒醒?!?/br> “師公吉人自有天相,等會兒中午可以跟盧大人打聲招呼,回去一趟?!表n榆也很擔心,但還是拍了拍沈華燦的肩膀,安慰道,“實在放心不下,干脆告假幾日,為祖父侍疾,想來學士大人不會有意見?!?/br> 沈華燦有些動搖。 祖父只剩他一個親人,他卻無法在病榻前照料,心中萬分愧疚。 韓榆又道:“吳大人前陣子又是補牙又是砸傷了頭,連著告了半個多月的假,其實就破了點皮?!?/br> “還有戴大人,據說現今仍無法說話,這都幾個月了,我聽盧大人話里話外的意思,學士大人說要是戴大人月底再不來,這庶吉士的位子也不必給他留了?!?/br> “和他二人相比,燦哥兒你告假是事出有因,出于孝道,誰都說不到你什么?!?/br> 沈華燦嘆口氣:“只能這樣了,我須得守著祖父才能安心?!?/br> 韓榆表示理解,并主動為他分擔了一小半公務。 午時,韓榆和沈華燦向盧大人道明緣由,便匆匆往沈家趕去。 沈紹鈞形容枯槁地躺在床上,呼吸一時重一時輕,直看得人心驚膽顫。 沈華燦坐在床邊,耐心地給沈紹鈞喂藥。 沈紹鈞的意識不太清醒,喂一勺漏半勺,弄得自己和沈華燦一身褐色的湯藥。 韓榆愁眉不展,低聲問孫管家:“大夫怎么說?” “老爺本就年歲已高,這廂受了寒,大 夫又說他常年郁結于心......”孫管家別過臉,飛快抹了把眼睛,“總之還得看老爺自個兒能不能撐過去?!?/br> 韓榆對孫管家老淚縱橫的模樣視若無睹,語氣篤定:“師公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燦哥兒,他一定會好的?!?/br> 好容易給沈紹鈞喂了藥,沈華燦又守了一會兒,一步三回頭地回了翰林院。 下午,沈華燦找上學士大人,告假五日。 學士大人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更欽佩沈紹鈞這樣的當世大儒,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可五天后,沈紹鈞仍不見好,依舊纏綿病榻。 沈華燦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韓榆和席樂安亦憂心不已。 這邊沈紹鈞一倒下,有些牛鬼蛇神就按捺不住了。 這天韓榆和席樂安下了值,前來沈家探望沈紹鈞。 進了門,先去炭盆邊烤火,等身上寒氣散了才上前。 “師公今日感覺如何?” 沈紹鈞輕咳兩聲,微微頷首:“好多了?!?/br> 其實不然。 任誰都看出來,他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 韓榆嘴角的弧度落下一瞬,很快又牽起:“那就好,眼看這個月還剩最后一天,下個月就要過年,師公可得趕緊痊愈,屆時熱熱鬧鬧過個除夕?!?/br> 席樂安附和:“我大哥寄來好些臘腸臘rou,雖不是什么稀罕吃食,可都個頂個兒的香,到時候我給您送來?!?/br> 沈紹鈞連聲應好,遍布皺紋的臉上滿是慈祥。 這時,有一小廝端著托盤進來:“老爺,該 喝藥了?!?/br> 韓榆循聲望去,是個生面孔。 眼看小廝端著藥碗往床邊去,韓榆叫住他:“孫管家呢?” 小廝腳步頓了頓:“回韓公子,孫管家有其他事要忙,特意叮囑奴才讓老爺按時喝藥?!?/br> 沈華燦視線在韓榆和小廝之間游移,眸光微閃:“你不必,我來?!?/br> 小廝卻避開了,咧著嘴笑:“這是奴才該做的,哪能讓小少爺您來?” 說著,直奔沈紹鈞而去。 才走兩步,就被韓榆攔?。骸斑@藥......我怎么瞧著不太對?” 小廝眼神一變,揚起藥碗朝沈紹鈞砸過去。 與此同時,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向立在床邊的沈華燦。 韓榆右手扯過床帳,攔下guntang的湯藥,同時左手手腕一轉,露出掩在袖中的鐵鴛鴦。 “燦哥兒讓開!” 刀片飛出,擦著毫無防備的小廝頸側飛出去。 頃刻間,血管被刀片割開,血花四濺。 沈華燦就地一滾,避開小廝的匕首,卻沒避開那guntang黏稠的液體。 “撲通!” 小廝應聲倒地,身體抽搐著,鮮血不斷從割裂處涌出,很快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灘。 沈華燦和席樂安都是第一次直面鮮血,見到這一幕,只覺渾身僵硬,連呼吸都靜止了。 “老爺!小少爺!” 孫管家急切的呼喚和著急促步伐闖入門內。 韓榆偏過頭,不出意外地看到孫管家身上的噴濺性血跡。 孫管家繞開小廝逐漸失去體溫的身體,一把扯開床帳: “老爺您沒事吧?” 沈紹鈞呼吸有些急促,大口大口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該死!”孫管家恨極,“是我的疏忽,竟讓沈家人混進來,還被他們引走了,若非韓公子......” “無需言謝,孫爺爺您看著燦哥兒和安哥兒,他們好像被我嚇到了?!表n榆俯下身,湊到沈紹鈞耳畔,“師公,他們這般猖狂,您舍得留燦哥兒一人面對那群豺狼虎豹嗎?” “師公您是知道我的,最是冷血無情,翻臉不認人,您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又何必再護著燦哥兒......” 話未說話,韓榆被一只枯樹枝般的手死死攥住手腕。 沈紹鈞兩只眼緊鎖著韓榆:“你敢?!?/br> 韓榆絲毫不懼:“您看我敢不敢?!?/br> “我可沒說要死?!鄙蚪B鈞強撐著坐起來,“老孫,為我更衣,稍后我要進宮面圣?!?/br> “老爺您......” “這是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鄙蚪B鈞斬釘截鐵,“錯過了這次,我就沒有機會再為寒松討回一個公道了?!?/br> 孫管家聲音顫抖:“是?!?/br> 孫管家很快為沈紹鈞更衣,又喚人來,送沈紹鈞上馬車。 那小廝見到地上的尸體,嚇得驚叫出聲,被孫管家冷冷看一眼,連滾帶爬地過來,背沈紹鈞出門。 孫管家擔心沈紹鈞一人不成,跟著一塊兒去了。 如此一來,沈家只剩下韓榆和沈、席二人。 他們換了個房間,可那股濃郁的鐵銹味道 仍然縈繞在鼻尖。 沈華燦目光怔然:“剛才榆哥兒......殺人了?” 席樂安慢半拍地點頭:“好像是,流了好多血?!?/br> 韓榆喝一口熱茶,抿唇道:“情況緊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若你們覺得不好......” “誰說不好?”沈華燦猛然抬高音調,“那人死有余辜,是你救了我和祖父,我怎么會覺得你不好?” “就是就是,我們只是......”席樂安撓撓頭,“太震撼了?!?/br> 韓榆眉梢輕挑。 “榆哥兒你一出手,那人就丟了性命,我甚至都沒看清楚?!鄙蛉A燦呼出一口氣,“早晚得習慣的,不是嗎?” 祖父這一趟成功了便好,若是不成功,日后這樣的情況只多不少。 韓榆不能回回都在他身邊,他必須有自保的能力。 “唉,太歹毒了,沈爺爺臥病在床,竟然跑到家里行刺殺之事?!毕瘶钒灿U了韓榆一眼,“榆哥兒,你方才射出刀片的那個是什么玩意兒?” 韓榆下意識去摸鐵鴛鴦。 當時的情況,為了不讓沈華燦受傷,他只能殺了那假扮成小廝的男子。 殺了人過后,又開始后怕,擔心收到好友異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