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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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榆低頭一看,還真是。 沈華燦把書放回書架上,語氣平和中帶著詫異:“榆哥兒不會在想那個跛足道士吧?” 韓榆繃緊面皮:“我不是我沒有?!?/br> 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席樂安很是奇怪地看了眼韓榆:“你不是素來不信這些東西嗎?昨天還說過?!?/br> 韓榆點頭,心說但我也沒想到今天會有這一遭哇! 那跛足道士口中的異世之身,應該是指他來自異世。 可為何不是異世之魂? 畢竟韓榆是穿書。 倘若是前世的實驗體零五,早就因為沒能及時補充晶核而陷入癲狂狀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不僅他,小白也極有可能因為宿主的瀕死而半死不活。 更遑論,穿書伊始韓榆曾借著水面看過自己的臉,絕非前世的模樣。 還有后面那句“輪回之象”。 輪回,即生死輪回。 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韓榆穿書時分明在大樓里砍喪尸來著,可以保證他絕對沒有死。 像二哥那樣,死后重回多年前,才算是輪回。 他這頂多算個穿越好吧? 綜上所述,那跛足道士所言堪稱驢唇不對馬嘴,荒謬至極。 不過他看出自己來自異世...... 這讓韓榆腦中警鈴 大作,種種陰謀論輪番上演。 一定要找到他! 控制住,或殺人滅口。 韓榆斂眸,眼底掠過殺意。 這是最為要命的把柄,比他這些年的部署重要成百上千倍。 一旦被人拿捏住,后果將不堪設想。 韓榆不敢心存僥幸,此時歸心如箭,只想早點傳信給韓一,命他即刻去找那跛足道士。 韓榆攥緊了手指,很快又松開,如此重復幾次,定下心神,才去書架前挑幾本中意的書籍,付了錢,和好友走出書齋。 “可要去官牙?”沈華燦問。 大越的牙行有兩種,分別是官牙和私牙。 官牙是經由官府指派的牙商,私牙則是祁高馳舅公在太平鎮經營的那種。 像韓榆這種初來乍到的外地人,還是官牙更靠譜些,至少是明碼標價,不會被無良牙人坑騙。 韓榆早已冷靜下來,仿佛先前的恍惚失態只是錯覺:“去?!?/br> 先把正事辦了,那跛足道士行跡詭異,可只要他在越京出現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找到不過是早晚的事。 自己表現得過于異常,反而會讓好友擔心。 韓榆向路邊擺攤的老丈問了路,三人直奔官牙而去。 步行兩刻鐘,臉被風吹得冰涼發白,總算來到官牙。 甫一進入,就有牙人熱情地迎上來:“客官是買牲畜還是賃房子?” 韓榆直奔主題:“想買個三進院子?!?/br> 買院子? 在越京?! 牙人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看韓榆像在看什么絕世 大寶貝。 本來看這三人衣著尋常,不像是什么富貴之人,他只態度平平,一般熱情。 這廂得知韓榆要在寸土寸金的越京買三進院子,頓時熱情加倍再加倍。 “誒呦,客官您真是好運氣,前天剛有人把一座三進宅子掛在咱們牙行售賣,位置好地段佳......” 牙人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簡直將那座宅院夸上了天。 韓榆和小伙伴兩相對視:“先去看看?” 這個不滿意,還有其他的。 沈華燦的想法和韓榆達成同步,拉上席樂安,在牙人的帶領下去看院子。 待售的三進宅院離官牙很近,走半刻鐘就到了。 牙人取下掛在腰間的一大串鑰匙,瞇著眼睛挑挑揀揀,對著鎖孔試了好幾把鑰匙,才把門上的鐵將軍打開。 這座院子的內部結構與韓榆在太平鎮的家有細微區別,不過無傷大雅,重要的是環境和舒適程度。 陳設簡單雅致,且不說沈、席二人,反正韓榆一眼就相中了,怎么看怎么喜歡。 “接下來是花廳,平日里家里來客人,小公子可以在這里頭款待客人?!?/br> 韓榆信步入內,指尖拂過紅棕色的椅背,不動聲色地問道:“這院子賣多少?” 牙人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數:“一千八百兩?!?/br> 韓榆回頭,眼眸微微瞇起:“可我怎么打聽到,像這樣的三進宅院,頂多賣個一千五百兩?” 牙人詫異得瞪大眼睛,失聲怪叫:“怎么可能? 這院子可是在城南與城東的交匯處,再往東可都是越京的權貴大官,絕佳的好地段,不可能只賣一千五百兩?!?/br> 不可能歸不可能,但我還是要討價還價。 誰家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能省則省。 韓榆一邊說,一邊向小伙伴拋去暗示性的目光。 席樂安會意,板著臉質問:“我說這位老叔,您是仗著我們人生地不熟,想宰客不成?” 沈華燦緊隨其后:“不瞞您說,我好歹也在越京住過幾年,您這價格絕對不公道?!?/br> 韓榆作勢要往外走:“虧得我覺得官牙價格公道,放著就近的私牙不去,一路走來腿都快跑斷了......罷了,罷了,我還是去找私牙買賣吧?!?/br> 少年人你一言我一句,口齒伶俐,言語犀利,直說得牙人張口結舌,急得滿頭大汗。 “客官!客官留步!”牙人一個頭兩個大,緊忙上去拉住韓榆,“小老兒敢以做牙人二十年的信譽擔保,這絕對是最公正的價格,童叟無欺!” “當真?”韓榆回過頭。 牙人瞅著韓榆眼中明晃晃的不信任,苦笑道:“原屋主就是這個價格,客官您嫌貴,說要一千五百兩,小老兒也做不得主啊?!?/br> 韓榆聞言,面色微緩幾分:“我是信你了,但是......” 牙人頭皮一緊,這小子又要冒什么壞水? 不會真要一千五百兩吧? 要是以這個價格成交,他沒法跟東家交代啊。 反之,倘若這單 交易黃了,月底他的賞錢又要少一筆。 牙人正胡思亂想,冷不丁被韓榆拽著胳膊走到花廳的匾額下。 “老叔,你瞧這幅掛畫,我怎么覺得里頭是空的?” 牙人下意識露出“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的表情,張嘴就來:“小公子怕是看錯了,這里可是花廳,哪能隨意亂來?” 話音剛落,就見韓榆把手摁在掛畫上。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那掛畫凹陷了進去。 韓榆揭開掛畫,發現墻上竟有一扇一兩尺寬的小門。 牙人目瞪口呆:“這是什么?” 韓榆也想知道。 這里頭到底有什么東西,才會散發出絲絲縷縷的臭味。 韓榆抬手捏上小門的門環,往外一拉。 第一下,韓榆竟然沒拉動。 這讓韓榆面露詫異,更好奇小門后面的風光了。 究竟藏著什么,才封得這樣死? 韓榆把礙事的桌椅挪開,長指扣住門環,手臂肌rou用力。 “咣!” 伴隨著一聲巨響,韓榆直接把兩扇小門給拽下來了。 韓榆:“......” 席樂安&沈華燦:“???” 牙人:“?。?!” 在牙人又驚又恐的眼神中,韓榆把一寸多長的木板放到桌上,向他投去微微一笑:“用力過度,并非韓某故意為之?!?/br> 牙人干笑兩聲:“是、是呢,我曉得的?!?/br> 這小子看起來力氣很大的樣子,如果我說一個“不”字,他會不會和拆下那扇門一樣,讓我的腦瓜子和脖子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