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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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榆和陸聽寒相識三年有余,這是他第一次這般失態,這般無禮。 疑團重重,讓韓榆無法判斷出陸聽寒近日到底遭遇了什么。 挫折? 變故? 亦或是什么打擊? 韓榆不得而知,索性不再想,走在林立的書架之間,不時從上面取一本書下來,整齊地堆在懷里。 半個時辰后,韓榆帶著新買的十來本書回到家,給韓一下達了新的命令。 作為陸聽寒三年的舍友兼好友,韓榆覺得他很有必要了解一下陸聽寒的詳細情況。 強烈的第六感告訴韓榆,陸聽寒似乎不打算參加會試。 這與陸聽寒三年來挑燈夜讀,夙興夜寐的終極目標全然相悖。 能幫一把是一把。 今天也是助人圓夢的一天 呢。 雖然陸聽寒的夢想是征戰沙場,而非科舉入仕,成為一名文官。 韓一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韓榆去安慶府的秘密基地,就收到有關陸聽寒的調查結果。 “陸家人?” 八大世家的那個陸家。 當韓榆看到這一段文字,委實震驚到了。 沆瀣一氣,以權壓人,惡事做盡,是韓榆單方面給世家打上的標簽。 在他心目中爽朗赤誠的陸聽寒,竟然是陸家長房的嫡子,也就是未來陸家的繼承人。 韓榆以手扶額,對此表示想要緩一緩。 韓榆深呼吸,平復了心緒,繼續往下看。 原來那日陸聽寒出現在安慶書院,是去辦理退院手續。 據收買的陸家下人描述,這些天二公子和大老爺發生了不止一次爭執,大老爺怒不可遏,命人取來家法,打得二公子遍體鱗傷不說,事后亦不管不顧,還將庶出的大公子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并且將他引見給同僚。 難怪那天在陸聽寒身上見到了淤紫的傷痕。 看到這里,韓榆已經確定,陸聽寒一定和陸大老爺產生了無法調解的分歧。 譬如這些天以來鬧得轟轟烈烈的請愿一事。 譬如棄文從武,奔赴夢想。 這是陸家的家事,他還真不方便插手。 萬一被陸家發現,暴露自身,后果不堪設想。 韓榆輕嘆一聲,放下字條,轉而看向韓一雙手捧著的木匣子:“那是什么?” 韓一上前,將木匣呈到韓榆手邊:“這是越京送來的, 給主人您的年禮?!?/br> 又是年禮? 韓榆起了幾分興致,指尖撥開木匣上的插銷。 伴隨著“咔嗒”一聲,木匣應聲而開。 再一挑,露出木匣內的鐵制器物。 身長約三寸,闊約一寸有半,形似鴛鴦,口略張開,內藏利刃?!?】 是一只暗器,名曰鐵鴛鴦。 韓榆拿出鐵鴛鴦,觸手微涼,通體堅硬,嘴角不禁帶出幾分真切的笑意:“倒是貼心?!?/br> 知道他不便攜帶過于顯眼的武器,便送來這鐵鴛鴦。 韓榆收斂表情,對準門框射出。 “砰!” 入木三分,尾音輕顫。 韓榆滿意收回,問韓一:“我之前準備的年禮呢?可送出去了?” 韓一答:“主子先前就已叮囑過屬下,早在臘月十八便已送往越京?!?/br> 韓榆對這鐵鴛鴦十分中意,又取出來把玩,用手指勾勒著它流暢鋒利的輪廓。 院試那年,韓榆收到那份來自越京某位好心人的禮物。 查明對方并無惡意后,韓榆回了一份禮過去。 原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不料年底再次受到越京好心人的禮物,美其名曰“給阿梧的年禮”。 韓榆早已對這莫名其妙的“阿梧”免疫,只是后面的那句“阿梧又長一歲,望快快長大”是什么鬼? 韓榆盲猜這位好心人應當年歲已高,毫無分寸感可言,否則怎么會說這樣越界的話? 不過不滿歸不滿,韓榆秉承著有來有往的原則,也讓韓一準備了豐厚的年禮回過去。 這樣一來一 回,竟持續了數年之久。 越京好心人擅于揣度人心,每次的年禮總能戳到韓榆心上的某個點。 為此,韓榆還專門讓人打了個柜子,用來擺放越京好心人送給他的東西。 韓榆大拇指按在鐵鴛鴦的背上,心說他們也算是不見面的忘年交了。 待日后去往越京,若有機會,韓榆定要登門拜訪,一探究竟。 就在韓榆賞玩鐵鴛鴦的時候,韓一全程恭立在旁,安靜得連呼吸都很難察覺到。 韓榆眼也不抬:“還有什么事?” 以往韓一匯報完畢會自覺退下,這廂還站在他面前,就意味著還有要事稟報。 “平昌侯至今未醒,平昌侯老夫人前幾日著一品誥命服進宮,當天就有圣旨下來,冊封平昌侯大公子為平昌侯世子?!?/br> 大越建國初期,阮氏獲封國公爵位。 三代始降,在平昌侯祖父那一代降為侯爵。 平昌侯一死,大越便再無平昌侯,只有平昌伯。 但韓榆覺得還不太夠。 “不是說他掉進護城河,被水沖了幾日,怎么還有命活?” 韓一跪下請罪:“屬下親眼所見,平昌侯落水后傷及頭部,性命垂危?!?/br> 韓榆信他所言,深覺所謂禍害遺千年,大抵便是如此了。 韓一忐忑不安:“主子,可要屬下再去一趟越京?” 去越京作甚? 自然是斬草除根。 韓榆原本想同意的,他絕不容許平昌侯成為他科舉路上的絆腳石。 他一定要走出太平鎮,走到那最最繁華的越 京。 轉念又想到前世無意中聽研究員提過,某些人重傷不醒,其實是可以感知到外界的。 比起毫無痛苦地死去,韓榆更想平昌侯眼睜睜看著他步步高升,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在有心無力的痛苦折磨中走到生命的盡頭。 “不必,隨他去?!?/br> “是,主子?!表n一起身,繼續稟報,“原本陛下屬意吏部左侍郎喻方海為會試主考官,卻有御史彈劾他守孝期間與人狎妓,又讓妾室懷有身孕。陛下大怒,摘了喻方海的官帽子,命他歸家反省,而后指了右侍郎錢知遠為主考官?!?/br> 錢知遠是韓榆鄉試時的正主考官,為人秉性自不必多說。 反觀前者,喻方海曾投靠平昌侯府,借著阮家的勢在短短八年內從七品編修升到三品侍郎。 貪財好色,唯利是圖。 若真是喻方海擔任主考官,韓榆還真有點擔心他會不會給自己使絆子。 不過,這是巧合嗎? 韓榆若有所思地撥弄木匣里的鐵鴛鴦,不慎挑開鋪在鐵鴛鴦底下的一層棉布,露出藏在下頭的字條。 韓榆取出字條,“順手而為,不必言謝”八個字映入眼簾。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教人不知所以然。 韓榆卻靈光一閃,將這字條和喻方海的事兒聯系到一起。 “真是......”韓榆哭笑不得,轉而吩咐韓一,“我前陣子得的那把古琴,你給越京那邊送去,權當是元宵節的禮物?!?/br> 二對二,誰也不欠誰的 。 之所以選古琴,是因為它是韓榆所有藏品中最貴的那個。 好心人幫他清除障礙,當得起這份重禮。 希望他能喜歡。 “是?!?/br> 韓一應聲而退,韓榆也開始處理這些天堆積下來的事務。 傍晚時分,韓榆帶著兩包糕點,讓馬車繞一段路到沈家,再步行回去。 正屋里燃著炭盆,二哥二嫂還有韓文觀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