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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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上蕭水容給尚未出生的娃娃做的肚兜和小褂子,循著記憶找過 去。 縣衙的后堂并不寬敞,加上灶房也就八間屋子,韓松夫妻二人住在象征著主人身份的正屋。 擔心驚擾到兩位女士,韓榆進門前先敲門。 屋里的談話中止,旋即傳來苗翠云的聲音:“誰?” “大伯娘,是我?!?/br> “進來吧,門沒關?!?/br> 韓榆跨過門檻,就見苗翠云和談繡芳坐在桌前說著話,兩人臉上都帶著濃郁的笑。 “大伯娘?!表n榆微微頷首,“二嫂?!?/br> 說實話,韓榆和這位二嫂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除了小時候打過一次雪仗,她和二哥成親后也只在家里住了不到半月。 韓榆懂得避嫌,那期間和談繡芳幾乎沒有過多的交流。 “這是我娘給小娃娃縫的衣裳,還望二嫂不要嫌棄?!?/br> 談繡芳笑著接過,嘴上說道:“我歡喜還來不及,怎么會嫌棄?” 苗翠云接過話頭:“你二嬸的針線活比我好,這料子也是上乘的,正適合給剛出生的孩子穿?!?/br> 提及孩子,談繡芳輕撫腹部,恬靜的面龐閃過一抹溫情:“二嬸費心了?!?/br> “對了,榆哥兒可知道你房間是哪個?”苗翠云突然問。 韓榆頓了頓,若無其事道:“二哥說我的房間在收拾了?!?/br> 其余一概未提。 “你二哥真是......”苗翠云一拍桌子,“走,大伯娘帶你去認認路?!?/br> 不過幾間屋子,何須認路。 但韓榆還是非常誠實地跟了上去。 韓松給韓榆安排的房間在苗翠云房間的左邊, 右邊則是正屋。 “回頭要是缺什么,盡管告訴大伯娘,我正好閑著沒事,出去給你買?!?/br> 韓榆接受了苗翠云的好意:“多謝大伯娘?!?/br> 苗翠云嗔怪地看他一眼:“一家人談什么謝,忒生分?!?/br> 韓榆失笑:“好?!?/br> 這時,身后冷不丁響起一道陌生的嗓音:“夫人?!?/br> 韓榆回頭,聲源處是一位年紀約有四五十歲的婦人。 “這是?” 談繡芳解釋說:“松哥要上值,我又有了身孕,就買了個人回來,專門洗衣做飯?!?/br> 一邊說,一邊向苗翠云投去忐忑的目光。 她孕期的反應有點嚴重,委實沒有精力再做其他的事。 苗翠云終究是韓松的母親,談繡芳很在意她對自己看法。 苗翠云壓根沒想那么多,反而十分贊同小夫妻的做法:“如今日子好過了,松哥兒也做了官,也該享享福?!?/br> “等孩子出生,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再買兩個也行?!泵绱湓瓶聪驄D人,“時辰不早了,該做晚飯了?!?/br> 婦人點頭:“我就是來問問,老夫人和小公子有什么忌口的,我也好去準備?!?/br> 苗翠云替韓榆答了:“沒什么忌口的,你直接做便是?!?/br> 婦人就去灶房準備。 韓榆拿鞋底蹭了蹭地面:“大伯娘二嫂你們先聊,我回屋歇會兒?!?/br> 他在這里,這兩位說話有所顧忌,他本人也不自在。 苗翠云也不留他,拉著談繡芳進門去了。 韓榆進了房間,把為數不多的衣物放進 柜子里,隨意拿了本游記打發時間。 半個時辰后,劉婆子準備好晚飯,韓松也處理完手頭的所有公務,從前堂回來。 一家人圍桌而坐,邊說笑著開飯。 ...... “二哥?” 韓榆的呼喚帶著滿滿的疑惑,將韓松從深思中拉拔出來。 韓松下意識應了聲:“怎么了?” 韓榆嘶聲道:“二哥一直盯著我作甚?莫非我臉上有盤菜?” 第二十八次。 從坐下吃飯開始,韓松瞄了他整整二十八眼。 眼神若有所思,讓人有種被拷在刑架上,嚴刑審問的錯覺。 韓榆只覺寒毛直豎,腦中警鈴大作。 他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今天的韓松,實在太不正常了,從頭到腳都透著怪異。 韓松轉眸,另一邊的母親和妻子正用同樣不解的眼神看他。 韓松腦仁兒隱隱作痛,無聲吸一口氣:“我在想縣衙里的事,與縣學有關,正好榆哥兒是讀書人,就多看了幾眼?!?/br> 韓榆眉梢輕挑:“原來如此?!?/br> 至于信不信,那就另說了。 苗翠云輕拍韓松的胳膊一下:“吃飯的時候甭想那么多,我看你沒什么精氣神,莫不是被榆哥兒給你準備的驚喜嚇到了?” “驚喜?”韓松不明所以。 比起驚喜,更像是驚嚇。 韓榆心想,反手指向自個兒:“我跟大伯娘一起來,不就是最大的驚喜嗎?” 韓松:“......” 他確實沒想到韓榆會來,但這件事的驚訝遠比不上他的最 新發現更令人震驚。 震驚到半個多時辰都神思恍惚,腦袋里好似被鞭炮問候過,所有的理智都炸得七零八碎。 談繡芳忍不住笑:“娘有所不知,那日三弟來信,說他考取院案首,還得了小三元,松哥不知有多高興,連夜爬起來找書,說是要給三弟寄回去?!?/br> 韓松重重咳嗽一聲,面無表情,緊抿的嘴唇和收攏的手指卻泄露出幾分真實情緒。 韓榆眸光微閃,拖長了語調:“竟有此事?那想來這回二哥也是驚喜萬分的,只是我和大伯娘的出現對二哥而言很不真切,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理由都給你找好了,就問你貼不貼心? 韓松眼神往韓榆那邊飄了飄,又轉回來,語氣無奈:“你們就別促狹我了?!?/br> 苗翠云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疊聲應好:“什么也不說了,吃飯?!?/br> 好容易捱過晚飯,韓松隨意找個借口,直奔書房。 沒走兩步,被韓榆叫?。骸岸?,你有非常緊急的事嗎?” 韓松腳下微頓:“不算緊急?!?/br> “那真是太好了?!表n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韓松身邊,“我有幾處疑問,師公舟車勞頓精神不濟,我便沒有打擾他,想著二哥也是一樣的?!?/br> 韓榆略微仰起頭,漆黑的眸子里掛著明晃晃的暗示。 快給我答疑解惑! 韓松:“......走吧?!?/br> 答疑過程中,韓松全程目不斜視,過于刻意的舉動惹得韓榆頻頻側目。 然而越是這 樣,就越讓韓松如坐針氈。 明明是深秋時節,當答疑結束,韓松的后背早被汗意濕透。 “多謝二哥,這會兒我總算豁然開朗,否則心里堵得慌,怕是夜里睡覺也不安穩?!表n榆合上書,眼睫掩下的眸子微暗,“二哥你忙吧,我先回去?!?/br> 韓松用修剪整齊的指甲輕劃著指腹,淡淡應了聲:“好?!?/br> 待韓榆走出書房,順手關上門,韓松才狠狠松了口氣。 韓松渾身脫力一般,放縱自己懶散地靠在椅背上,狼狽地閉上眼。 他知道今天自己失態了。 非常失態。 不論是無緣無故地寫出多個姓氏,催促韓榆選擇,然后在韓榆的揶揄下落荒而逃,還是吃飯時頻頻走神,以最不走心的理由敷衍了最最親近的人。 可以明確的說,這是他重生以來最最失態的一次,遠勝過以往被韓榆逗弄到失態的無數次。 這一切的根源,是他的堂弟,韓榆。 很久之前,韓松在燈下看韓榆,驚鴻一瞥間,覺得韓榆的側臉竟然和凌先生有幾分相似。 再看第二眼,又不像了。 韓松以為是錯覺,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