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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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他沒怎么用韓一,清楚對方在擔心自己被拋棄,并未追究,只輕輕揭過不談。 韓一精神一振,將頭垂得更低:“多謝主子不罰之恩,屬下定圓滿完成任務?!?/br> 韓榆斂眸:“下去吧?!?/br> 韓一應聲而退。 書房內安靜下來,韓榆取出積壓半月的書信。 信紙上的內容或問詢或命令,都與韓榆相關。 每到這時,韓榆的心情異常平和,偶爾還會點評兩句。 “夜郎自大?!?/br> “太過輕敵可不是好事?!?/br> “可那又如何,對我百利而無一害?!?/br> 與韓榆截然不符的字跡躍然紙上,韓榆落下最后一筆,拿起來輕吹兩下,放到一邊,只待干后裝入信筒,送往越京。 通過這幾年的書信,韓榆隱隱觸摸到一個真相。 但他強迫自己不去深究,只作全然不知情。 什么都不知道,或許才是最好。 韓榆吐出一口濁氣,踩著夜色回家去。 韓榆敲門,是韓樹開的門。 借著朦朧月光,韓榆看到大哥隱忍的怒氣:“家里可是發 生什么事了?” 韓樹是個溫吞性子,待人敦厚,相識七八年都沒見他生過氣。 眼下這般,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韓樹板著臉,乖巧懂事的弟弟都不能消減他的怒氣。 韓樹邊走邊說:“下午王媒婆過來,給松哥兒說親?!?/br> 韓榆偏過頭:“說親?” 仔細一算,韓松已有十七歲,在民間也是該成親的年紀。 韓榆不禁感嘆,初見時二哥還是個冷面無情的小少年,一晃多年,都能談婚論嫁了。 這種兄弟相伴多年,共同成長,共同進步的感覺就很微妙。 “王媒婆不是咱們鎮上最好的媒婆?”韓榆記得大姐二姐還有大姑的婚事都是她一手促成的,很是不解,“所以大哥為何生氣?” 韓樹搖頭:“不是那個王媒婆,兩人同姓,跟英姐兒說親的那位是個好的,今兒來的這個......嘖?!?/br> 韓榆了然:“可是給二哥說了不太好的人家?” 男婚女嫁講究個門當戶對,男女雙方也最好志趣相投,否則成了婚也是對牛彈琴,徒增一對怨偶。 至少韓榆是這么認為。 而這些年在他的潛移默化下,韓家人也都有了以上的良好意識。 韓松有秀才功名,更是小三元,這兩年說親的媒婆快把門檻踩爛了。 不過韓松一直沒松口,推說讀書科舉要緊,兒女之情是次要,容后再議。 長輩們拗不過他,只好打發了媒婆。 上一個媒婆是什么時候上門的來著 ? 韓榆掐指一算,是五天前。 “今天來的王媒婆上來就說給松哥兒找了個頂頂好的親事,我娘一問,原來是縣里員外家的獨女?!?/br> 韓榆踩影子玩,暗想這其中有什么內情,莫非是姑娘家有什么問題? “王媒婆把員外家的小姐夸得是天上有地下無,真真跟天仙似的,奶和我娘差點就同意了?!?/br> “還好你嫂子多個心眼,問了一嘴員外為啥不讓他閨女嫁給縣里人,反而舍近求遠,到韓家說親?!?/br> “你嫂子費了老大勁,王媒婆這才一臉心虛地說員外家的小姐出生時在她娘肚子里憋了會兒,反應比正常人慢?!?/br> “王媒婆說,只要韓家同意,陪嫁好說?!表n樹不顧形象地呸了一口,“真當咱家是見錢眼開的人呢,氣得我娘和二嬸直接把她攆出去了?!?/br> “榆哥兒你等會兒哄哄她們,別為了不相干的人氣壞身子?!?/br> 韓榆笑吟吟點頭:“大哥盡管交給我,你也消消氣,下次再來,直接打出門去?!?/br> 韓樹被他逗笑,揮揮手:“把書放回去,準備吃飯?!?/br> 被王媒婆一攪和,大家氣得連口熱乎茶都沒喝上。 韓榆應一聲,到正屋時飯菜已經上桌。 長輩們臉色都不大好,反倒是當事人一臉鎮定,仿佛被當做冤大頭的不是自個兒。 韓榆充分發揮了嘴甜優勢,將飯桌上的氣氛活躍起來。 吃完飯,眾人相繼散去。 韓榆把碗筷整理好,放到木盆里,一溜小跑 著跟上韓松:“二哥,等等我?!?/br> 韓松沒轉身,腳步卻誠實地慢下來。 韓榆攏著衣袖,哼哧哼哧趕上去,問及韓松對自己婚事的看法。 意料之中的,韓松二兩撥千斤地說:“小孩子別管那么多,時機到了,總會來的?!?/br> 韓榆抱起胖乎乎的壯壯,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試探問道:“二哥可是已有中意的人選?” 韓松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被韓榆準確捕捉到。 韓榆恍然大悟,難怪韓松對被媒婆夸得天花亂墜的姑娘毫無反應,原來是心有所屬。 原書中,二哥的妻子是誰來著? 韓榆絞盡腦汁地回憶,發現在他有記憶的原書劇情里,并未提及韓松的妻子。 韓榆:“?。?!” 韓榆實在好奇,心里跟壯壯撓了似的,化身小尾巴緊跟韓松:“二哥二哥,你就告訴我唄?” 韓松一把捏住壯壯蠢蠢欲動要勾他衣袖的爪子,塞回韓榆懷里,輕描淡寫道:“現在還沒到時候?!?/br> 然后丟給韓榆一大堆試題,揚長而去。 韓榆:“......” - 懷揣著滿腹好奇,韓榆怒刷一個月的科舉試題。 到縣試前夕,韓榆已經到了看到四書題就想吐的地步。 韓榆:“......” 向羅先生告假,前來縣城陪考的韓松見狀,把韓榆拎出去溜達一圈。 再回來,韓榆已然恢復正常。 客棧的房間里,韓松正襟危坐,盯著韓榆收拾明日所需的考試用品。 “無需緊張,你 該知道自己的水準?!表n松緩聲道,口吻有明顯的和煦。 “我才沒......”韓榆把筆墨紙硯放入考籃,背對著韓松,“好吧,我是有那么一丟丟緊張?!?/br> 縣試和月度考核不同,前者是全縣的考生競爭,后者只幾十人。 月度考核失敗一次也無妨,次月再戰即可。 反觀縣試,今年若是落榜了,還要再等一年。 有韓松珠玉在前,韓榆總是下意識地要將所有的一切做到最好。 歸根結底,還是期待過高。 韓松將床上的考籃轉移到上,又把韓榆一根指頭懟到床上:“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br> 韓榆看了眼天色:“可現在天還沒黑?!?/br> 韓松居高臨下地看他:“你忘了我給你的注意事項?上面分明有寫何時鳴放頭炮?!?/br> “寅時初?!表n榆早就倒背如流,“可是我還想再看一會兒?!?/br> 明明之前成竹在胸,這會子反倒不自信了。 韓松扯開被子,蓋在韓榆身上,用不容置喙的強硬口吻:“好好休息,明日以最好的狀態答題?!?/br> 韓榆盯著韓松半晌,也不吭聲。 韓松被這眼神看得渾身發毛,不明所以:“怎么了?” 韓榆幽幽道:“二哥這樣,比我娘還嘮叨?!?/br> 韓大人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韓榆沒忍住,噗嗤笑得好大聲。 韓松:“......” 有這么個小插曲,韓榆自覺肩頭的壓力減輕不少,在床上躺了片刻,便陷入沉睡。 ... ... 韓榆所在的客棧離考棚不遠,寅時初,第一發號炮準時鳴放,提醒考生們做好準備。 韓松過來敲門:“醒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