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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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二妮不愿意,嫌棄韓發長得不如盧原好看,哭鬧著要嫁到盧家。 爹娘疼她,只能同意。 姐妹二人同一天出嫁,齊大妮對韓發沒什么感情,頂多算是搭伙過日子 。 婚后頭一年,齊大妮有了韓春嵐。 之后幾年,又陸續生了韓宏昊和韓宏曄。 韓發雖有小心思,但沒什么花花腸子,齊大妮兒女雙全,日子過得很是舒坦。 和齊大妮一比,齊二妮就不太如意了。 齊二妮看中盧原的好樣貌,哪知成婚后盧原原形畢露,對她動輒打罵。 每次回娘家,齊二妮都會拉著齊大妮大吐苦水,說盧原的不是。 齊二妮見韓發對齊大妮百般貼心,有求必應,不由想起當年說親的事。 韓發本該和她成親,齊大妮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應該是她的。 陰暗的念頭悄然滋生,在同胞jiejie的對比和夫君的冷漠之下,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在齊大妮懷韓宏曄的時候,齊二妮借著前來探望她,跟韓發勾搭上了。 兩人仗著齊大妮懷有身孕,越發肆無忌憚。 直到齊大妮生下韓宏曄,坐完月子,才發現兩人之間的端倪。 被夫君和親meimei背叛,齊大妮無疑是失望的。 但她為了孩子,并不打算和離。 齊大妮把韓發和齊二妮叫到跟前,勒令他們斷了,日后不許再相見。 誰知齊二妮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掏出一根木棍,一棍子敲在毫無防備的齊大妮頭上。 在齊二妮的慫恿下,韓發連夜把暈倒的齊大妮送去鎮上的牙行,口稱她是大戶人家的丫鬟,不知廉恥勾引主子,被主母打出來發賣。 “那一棍子讓我忘了以前的事,被一路發賣到徽州府,成為一 名富商家的丫鬟?!?/br> “好在主子主母都是良善之人,鮮少打罵下人,我繡工不錯,就被打發到針線房給主家做衣裳?!?/br> “這一做就是二三十年,眼看年紀大了,我就用這些年攢下來的月俸為自己贖身?!?/br> 韓榆舉手提問:“那您為何淪落到......乞討的地步?” 齊大妮嘆口氣:“都道財不外露,我出了主家就被人盯上,銀子沒了,那幾個混子還把我推到墻上,撞到了腦袋?!?/br> “也就是這一撞,讓我想起多年前的事?!饼R大妮淡然一笑,“我急著回村,又苦于沒有銀錢,只能一路乞討回來?!?/br> 聽到這里,韓宏昊已經泣不成聲。 “我四歲那年大病一場,忘了很多事,也......也忘了娘和她全然不相像?!?/br> “兒時我想要親近齊二妮,她都會把我推開,大姐總說我沒出息,還說她不是我娘?!?/br> “我以為大姐說的是氣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表n宏昊頓了頓,“娘您說,大姐是不是知道什么?” 齊大妮搖搖頭:“別看你大姐悶聲悶氣的,其實是個犟脾氣,她頂多是懷疑,卻沒有證據,否則早就鬧出來了?!?/br> 房間里的氣氛太過沉悶,教人喘不過氣來。 韓榆有心活躍氣氛,趴到床沿,把臉貼到齊大妮手背上:“奶這些年過得太苦了,以后就讓榆哥兒孝敬您?!?/br> 齊大妮忍俊不禁,自是應好。 韓松實在見不得他爹哭得一把鼻涕 一把淚的樣子,拉他起來:“在大家眼中,齊二妮早在三十年前在山里被野豬吃得骨頭都不剩,奶日后有什么打算?” 三雙眼齊刷刷看向齊大妮。 齊大妮沉吟片刻:“她占了我的身份活了幾十年,苛待我的兒女,絕不能輕易放過她?!?/br> “還有韓發,他也是從犯,也該為此付出代價?!?/br> 那幾年的夫妻情分,早在這些年的苦難和母子分別中消磨光了。 韓松面色緩和幾分:“這件事最好交由官府決斷,縣令大人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只要證據充分,他二人必定逃不脫大越律法的處置?!?/br> 關鍵問題是,事情過去已有三十余年,就算有證據,早該被抹除了。 韓宏昊抓耳撓腮:“沒有證據,縣太爺也判不了他們的罪啊?!?/br> 韓榆轉動他機靈的小腦瓜:“這有何難,詐一詐他們不就行了?” 人在極度恐懼的狀態下,心理防線總是最低的。 韓榆玩過這一招,屢試不爽。 韓松微微瞇起眼,語氣低沉:“你好像很擅長?” 韓榆一激靈:“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 韓松嘖聲,這是不打自招了? 不過眼下不適合跟他促膝長談,便高高提起輕輕放下。 “既然如此,這件事便交給你去辦?!?/br> 韓榆呆?。骸肮??” 韓松悠悠然道:“慢慢想不著急,院試兩場結束才能回去?!?/br> 韓榆:“......” 韓松忽略韓榆幽怨的眼神:“爹已經請后廚給您煎藥,再 過一會兒就能好?!?/br> 齊大妮靠在床頭:“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她一身的病,眼睛還看不清楚,在哪家都是個累贅。 韓松遞了個眼色給韓榆,韓榆心領神會,立馬插科打諢。 “奶,我給您說一說家里的事怎么樣?” 齊大妮勉強提起精神:“好啊,榆哥兒你說?!?/br> 多聽聽,回家后也不至于兩眼一抹黑。 ...... 一整個下午,韓榆和韓宏昊都在陪齊大妮。 院試在即,韓松胸懷鴻鵠之志,只待半個時辰就回去學習了。 次日,院試如期而至。 寅時初,韓松便起身了,在一樓大堂和祁高馳幾人吃完飯,回房間收拾考籃。 路過韓榆的房間,發現里面有細微的動靜,便抬手敲門:“醒了?” 屋里,韓榆正在更衣,啪嗒啪嗒跑去開門。 房門甫一打開,韓松被韓榆今日的衣著閃了眼。 韓松以拳抵唇,輕咳一聲:“你今日......怎么穿得這般鮮艷?” 大紅的袍子,比門口掛的燈籠還要亮眼。 韓榆笑瞇瞇地轉一圈,好讓韓松看得更清楚:“這是來府城前我去成衣店買的,紅色寓意著吉祥,有‘開門紅’之意?!?/br> 韓松心頭微動,說不熨帖是假,但他素來喜怒不形于色,只輕拍韓榆的發頂:“多謝你的好意?!?/br> 韓榆跨出門:“二哥準備何時出發?” 韓松不答反問:“你這是?” 韓榆理直氣壯道:“大伯要照顧奶,自然是我給二哥送考啊。 ” 韓松:“......”行吧。 到了嘴邊的推拒的話咽回肚子里,韓松腳步一轉:“我去收拾考籃,稍后出發?!?/br> 韓發提起袍角,亦步亦趨跟上。 八月里,天氣炎熱,出了門蚊蟲直往臉上撞。 一路走來,韓榆巴掌拍得啪啪作響,聽得韓松都替他疼。 祁高馳哈哈大笑:“榆哥兒,你再打下去,怕是一個蚊子沒打著,臉先腫了?!?/br> 韓榆無可奈何地一攤手:“祁兄你就仗著我寵你吧?!?/br> 祁高馳:“......這什么跟什么???!” 韓榆寵溺的口吻和祁高馳驚恐的表情呈現鮮明的對比,惹得同行考生放聲大笑。 笑聲洪亮,沖散了考前的緊張。 韓榆眼看祁高馳離自己八丈遠,輕哼一聲:“二哥你別緊張,我看好你哦?!?/br> 韓松看韓榆跟活寶似的活躍氣氛,搞不懂他一天到晚哪來這么多精力。 抬手捏捏韓榆頭頂的小發包,惜字如金得很:“知道了?!?/br> 一行人抵達試院,試院外已聚集了數百名考生。 第三遍號炮響起,院試大門轟然打開,考生準備進場。 韓松偏頭:“回去吧,蚊子都喂飽了?!?/br> 韓榆不在意地笑笑:“旁人都有家人送考,我總不能讓二哥孤身一人?!?/br> 月色朦朧,韓松的嘴角掀起細微的弧度,轉瞬即逝。 他在韓榆的目送下,轉身走進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