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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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們家的吃食定價也不高,量多又實惠,客人們自然愿意掏錢。 “真好?!?/br> 忙活了一天,苗翠云和蕭水容渾身酸痛,只想躺下睡一覺。 可看著面前這一小堆黃銅色的銅板,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若非面粉用完了,她們可以再賣個一天一夜! “大家都辛苦一天,早些洗漱歇下,明兒才有精氣神繼續干活?!?/br> 到底是長嫂,苗翠云一聲令下,大家便都端盆洗漱去了。 至于擺攤賺的錢,提前說好兩房對半分,一旬分一次。 賬目都記在明面上,彼此絕非jian猾之人,也不存在什么猜疑。 夜色下,小院因著那二三百文錢很是熱鬧了一陣。 洗漱后,便都熄了燈,枕著美夢睡去。 韓榆的隔壁是韓宏曄夫婦倆的屋,練習八股文時,兩人的鼾聲清晰入耳。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韓榆悄然勾了下唇,手腕穩穩懸空,頗具風骨的字跡躍然紙上。 一篇八股文并一首試帖詩,練完后照例默寫半篇文章,緊接著又是總結今日課堂所學。 如此這般,忙碌卻充實。 戌時初,韓榆熄滅油燈,躺下入睡。 ...... 這天之后,韓家的小攤逐漸走上正軌。 蕭水容和苗翠云生得秀麗,滿頭青絲用頭巾包得嚴嚴實實,一看就是愛干凈的。 在食材方面,她二人也不吝嗇,無論是包子餡兒還是面條上的配菜,只會多給不會 少給。 包子皮兒被里頭的餡料撐得圓鼓鼓,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油香。 面條的配菜只兩種,葷的和素的。 每回苗翠云都滿滿一大勺澆上去,直把白花花的面條蓋了個嚴實。 還有那鹵味,色香味俱全,整個兒浸在鹵水里,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香味。 以上種種,成功讓韓家的小攤在一眾攤販中脫穎而出,成為食客們的新寵。 也不是沒人眼紅,試圖針對韓家小攤,只是被妯娌倆輕松化解了。 最過分的一次,有人雇了個懶漢,污蔑韓家的吃食里有蟲子。 那懶漢當真配得起“懶漢”二字,滾滾的一碗面湯,蟲子還是個活的。 不僅沒能誣陷成功,反而連累自家的生意大打折扣。 轉眼到了七月,酷暑時節。 在韓榆隱晦的提議下,蕭水容又在吃食里加了一樣涼茶。 在這炎炎夏日,當你走在路上,如何能抵抗一碗清透爽口的涼茶的誘惑? 涼茶的暢銷在意料之中,韓家又多一筆收入。 因為小攤的生意太好,三個人時常忙不過來,對此有少數食客頗有微詞。 好在沒多久,韓春嵐傷勢痊愈,也過來幫忙。 四個人忙活,勉強還算應付得來。 每逢休沐日,韓松體諒她們出攤辛苦,也會過去幫忙。 至于韓榆,怕是去了也會添亂,索性老老實實在家學習。 韓松的舉動被有心人瞧見,在私塾里宣揚開來。 許多學生認為韓松一介童生卻混跡于集市之中,有損讀 書人的風骨氣度。 就連數月未見的韓宏慶都聞訊而來,厲聲質問,并以命令的口吻不許韓松再去。 三房都分家了,韓宏慶有什么資格管到隔房侄子的頭上? 韓松自是不予理會。 但隨著韓宏慶的知情,韓松猜想應該用不了多久,桃花村那邊就能知道大房二房的最新情況。 可那又如何? 韓宏昊和韓宏曄都不再是當年那個愚孝的兒子了。 等韓宏慶氣得甩袖而去,韓榆小小聲說:“萬一爺奶他們跟爹要銀子怎么辦?” 韓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韓·守財奴·榆才不愿把錢給討厭的人。 韓松手指捋平卷翹的書角:“分家時白紙黑字寫著,每年該給爺奶多少東西。超過這個份額,多給是爹和二叔孝順,不給也不會有人說什么?!?/br> 韓榆輕唔一聲,算是回應,轉頭趁休息時間繼續抄書。 只是他二人還是低估了齊大妮不要臉的程度。 這天一早,齊大妮敲開院門,上來就問兩個兒子要錢。 “要不是小三告訴我,我都不曉得你們兩個不孝子擺攤掙了大錢?!?/br> “還敢背著老娘讓韓春嵐跟楊家的和離,真是膽肥了!” “十里八村都傳遍了,楊世昌抱回去的崽子不是他的種,你倒是精貴,這點氣都受不得,楊家沒嫌棄你不能生養......” 齊大妮叉著腰,對著所有人一頓瘋狂輸出,就連韓榆都沒能幸免于難。 對此,韓宏昊和韓宏曄硬氣得很。 “為 了給我們倆治腿,家里欠了一百多兩外債,還有大姐,她前段時間身子老不好,還咳血,也欠了二三十兩?!?/br> 吃嘛嘛香身體倍棒的韓春嵐:“???” 韓宏曄接過兄長的話頭:“娘您要錢可以,只要您跟爹幫我們還了這一百五十兩,往后每年都會把掙到的一半孝敬給您,您看如何?” 齊大妮當然不樂意。 而韓宏曄也是仗著老兩口手里只有幾十兩,才會許下這樣的承諾。 不等齊大妮有所反應,韓榆撲上去,整個人掛她腿上。 最近韓家伙食不錯,韓榆又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臉蛋都圓了不少。 這廂全部體重墜在齊大妮身上,當場把她撞了個屁墩兒。 “奶,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幫忙還了這一百五十兩吧,我都已經三個月沒吃上一口rou了嗚嗚嗚嗚......” 齊大妮信以為真,哪里愿意做這個冤大頭,連滾帶爬地跑了。 門一關,韓榆瞬間收了哭聲,露出八顆牙齒:“怎么樣?我哭得是不是很逼真?” 所有人:“......” 在韓榆滿懷期待的目光下,大家憋著笑點頭。 “是是是,榆哥兒哭得真好?!?/br> “趕緊收拾收拾,該出攤了?!?/br> 又是休沐日,韓松換上耐臟的粗布短打,叮囑韓榆在家好好讀書,隨蕭水容幾人一道出了門,傍晚時才回來。 韓榆帶著今日份疑難找上韓松。 韓松捏了捏酸脹的手臂,著手答疑。 韓榆心領神會, 殷勤地繞到他身后,雙手齊上,在韓松右臂上捏來捏去。 一問一答,時間過得很快。 韓松解答完畢,又拿起自己的書本,不緊不慢地翻看。 韓榆甩了甩捏得發酸的手,與他相對而坐。 抬眼望去,是韓松專注的面孔。 韓榆福至心靈,突然問:“二哥,你覺得人為什么要讀書?” 韓松怔了下。 韓榆補充說明:“又或者是,讀書的意義?” 韓榆自詡讀書已經夠努力了,但比起韓松,還是差了那么一丟丟。 他很好奇,韓松這樣努力的目標所在。 重活一世,他想通過讀書獲得什么?達成什么目的? 像前世那樣,位極人臣,名留青史? 韓榆覺得不止如此。 否則韓松那時常壓抑的情緒是從何而來? 總歸是有來處的。 韓松沉吟片刻:“一為大越?!?/br> 即便大越已經爛了,將來還會更爛,但韓松還是想救它。 凌先生曾對他說,我若不救它,又有誰會救它呢? 凌先生幾乎憑一己之力,將大越從滅國的邊緣拉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