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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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一口一個臟東西,成功讓韓發黑了臉。 但他知道兩個兒子已經跟自己離心,并未多作苛責。 經過昨夜的恐嚇,齊大妮恨毒了老大老二,還有幾個小崽子,恨不得他們全都死光光。 他二人這樣說,齊大妮立刻炸了。 “臟東西臟東西,我看你們才是臟東西!” “誰讓你們來我家的?滾,趕緊滾......咳咳咳!” 幾個姑娘連忙上前,裝模作樣地給被自個兒口水嗆到的齊大妮拍背。 韓榆仗著年紀小,笑瞇瞇湊過去。 左看韓發,右看齊大妮,乖巧又體貼:“既然是誤會,爺奶也該放下心了吧?” “爺,奶,你們是不知道,早上我聽包婆婆說了咱家的事兒,可急壞了?!?/br> “幸好奶只是看錯了?!表n榆拍了拍胸口,很是后怕的樣子,“要我說啊,這世上哪有什么牛鬼蛇神的,大多是心里有......唔唔唔!” 韓松捂住韓榆的嘴,半拖半拎地把人拉到身前。 韓榆眼睛睜得圓咕隆咚,大大的眼里是滿滿的疑惑。 二哥你干嘛 捂我嘴? 韓松不禁扶額,看來韓榆不止是他的克星,還是很多人的克星。 沒見韓發和齊大妮臉都白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在韓松的眼神示意下,韓榆似恍然大悟,努力扒拉開嘴上的手,很是抱歉地說:“是我心直口快,爺奶你們別怪我,你們心里肯定沒鬼?!?/br> 韓松:“......” 韓發:“......” 齊大妮:“......” 韓榆這話明顯戳到了齊大妮的痛處,她一把推開韓蘭鈴,歇斯底里地大喊。 “滾!都給我滾!” 兒孫們無法,只得退出去。 路過灶房時,黃秀蘭剛把火撲滅,出來把糊成一團看不出原樣的菜倒了。 看到人群中的韓榆,黃秀蘭眼神一變,跟淬了毒似的。 韓榆像極了受驚的小動物,在察覺到危險時尋找庇護所,哧溜鉆到韓松身后。 韓松掀起眼簾,眸中的冷意讓黃秀蘭一個激靈。 出了門,韓榆還能感覺到那道視線刺在后背。 倏然回身,和黃秀蘭四目相對。 韓榆翹起嘴角,笑容天真且惡劣。 這讓黃秀蘭想起韓榆挑釁她的那天。 他也是這樣的笑。 黃秀蘭尚未完全恢復的右手一抖,炒糊的菜砸到地上。 “笑什么?” 頭頂響起韓松的話語,韓榆眼珠一轉:“我只是覺得,娘和大伯娘做飯真的很好吃,我好幸福?!?/br> 尤其是在黃秀蘭的對比之下。 韓松回想起方才那股古怪的糊味,同意了韓榆的說法。 ... ... 午飯后,韓榆練了兩道四書題,又到了分別的時刻。 韓榆屋里屋外找了一圈,在東屋找到韓宏曄。 韓宏曄站在櫥柜前,背對門口,不知在搗鼓什么。 “爹,你在干什么?”韓榆探頭進來,小聲問。 韓宏曄朝他招手:“榆哥兒過來?!?/br> 韓榆小跑上前:“爹?” 韓宏曄蹲下來,和韓榆平視:“伸手?!?/br> 韓榆如實照做。 下一瞬,掌心多出一個微涼的硬物。 韓榆定睛看去,原來是個銀錁子。 韓榆呆了呆:“這回怎么......這么多?” 之前三個月都是一錢銀子,怎的突然就翻倍了? 韓宏曄合上幼子大張的手指頭,聲音粗獷卻柔和:“榆哥兒挖野參賣錢,也得吃點好的?!?/br> “這一兩你帶去鎮上,想吃什么就買,記得要分一半給你二哥?!?/br> 韓榆努力不去看韓宏曄打著補丁的衣裳,鼻子里酸酸的:“我知道了,爹我會省著點花的?!?/br> 韓宏曄笑笑:“咱家現在不像以前那樣拮據,榆哥兒讀書辛苦,萬不能節省?!?/br> 韓榆應下。 至于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 韓榆把銀錁子塞進荷包,再把荷包塞進衣袖的內袋里,才繼續跟老父親說話。 “我跟二哥商量過了,要是初一下雨,我們就不回來,爹您也不必再去村口等了?!?/br> 天知道他從四姐口中得知,前天傍晚韓宏曄冒著雨在村口等了個把時辰,心里有多難受。 韓宏曄還在笑,眼里 都是縱容:“好好好,爹記下了?!?/br> 一月未見,他早就想孩子了。 又擔心榆哥兒松哥兒冒著雨回來,雨大路滑的,就想等一會兒。 雖然最后等了很久,直到天黑都沒等到人,但這點失落在第二天看到榆哥兒回來,就消失得一點都不剩了。 韓榆笑得眉眼彎彎,湊上前貼了貼老父親:“爹對我真好?!?/br> 韓宏曄拍拍韓榆的背,用很正經的口吻:“榆哥兒也好?!?/br> 韓榆站直了,忽然問:“爹,您去過縣里嗎?” “縣里?”韓宏曄不明所以。 韓榆面露憧憬之色:“我聽同窗說縣里比鎮上要繁華得多,就很好奇,想問問爹?!?/br> 韓宏曄搓搓手,有點局促地說:“我活了小半輩子,一直都在村里,只偶爾去鎮上做工,哪來的機會去縣里?!?/br> 韓榆所有所思:“沒有嘛?” 韓宏曄點頭如搗蒜:“是呢?!?/br> 韓榆握拳:“那等以后有時間,我帶爹娘還有jiejie去縣里玩兒?!?/br> 韓宏曄兩只手搭在腿上:“那爹就等著榆哥兒?!?/br> 父子倆相視一笑,氣氛無比溫馨。 ...... 還有一點時間,韓榆跟韓松說了聲,去找關大夫。 許是前天晚上淋了雨,韓宏曄有點咳嗽。 韓榆不放心,直到他為了省錢,絕不會看大夫吃藥,決定自己走一趟。 韓榆到關大夫家,關大夫正在院子里曬草藥。 見韓榆過來,便停下手頭的事:“榆哥兒來作甚?” 韓榆道明來意。 關大夫 往西屋走,那里面除了曬好的草藥,還存放著各種瓶瓶罐罐。 “上個月不是給了你一罐?莫非你娘還沒好?”關大夫從木架上取下一個青綠色小瓷瓶,遞給韓榆,“按理說服了老夫的藥,很快就能藥到病除?!?/br> 上個月臨走前韓榆也來過,是為蕭水容。 韓榆把瓷瓶圈在手心:“我娘早好了,這是給我爹的?!?/br> 關大夫繼續到外邊兒曬草藥,嘴里說道:“倒是個好孩子?!?/br> 韓榆靦腆一笑,準備離開,又被他叫住。 “等我一下?!?/br> 韓榆就等在院子里。 不一會兒,關大夫拿著本書出來:“這書在我手里沒什么用,給你吧?!?/br> 韓榆接過翻兩頁,發現是某位大儒所作,吃驚地看向關大夫:“您、您怎么有......” 韓榆對這位大儒印象深刻,是因為羅先生課堂上提過。 羅先生對其大肆褒贊,還很遺憾大儒致仕歸隱多年,早年間的詩作都成了書香門第、權貴家中的藏書,再無可尋。 韓榆著實想不到,關大夫會帶給他這么大的驚喜。 韓榆嘚啵嘚啵說了一籮筐的溢美之詞,關大夫頗不耐煩地揮揮手:“十多年前偶然所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