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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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我要吃rou!” 韓蘭芷撞了人,還跟沒事人一樣,跑到齊大妮面前嚷嚷。 雙胞胎韓椿、韓柏緊隨其后,炮彈似的從門外沖進來,聲音像鞭炮:“吃rou!吃rou!” 齊大妮指了指灶房:“今天不行,飯已經做好了,下次再燒rou吃?!?/br> 兄妹三人立馬不干了,扯著齊大妮的袖子跳腳:“不行!奶,我要吃rou!我就要吃rou!” 一邊喊著,口水嘩啦啦從嘴角流出來, 在深色的衣服上洇下一灘水痕。 齊大妮被纏得狠了,見韓發面色如常,咬牙拍板:“中午就算了,晚上,晚上再吃?!?/br> 兄妹三人齊聲歡呼,撂開齊大妮蹲門口玩泥巴了。 齊大妮又道:“樹哥兒松哥兒,趁現在還沒吃飯,去外面撿些樹枝回來?!?/br> 韓松應聲,背上竹簍跟韓樹出門。 路過韓椿兄妹三個,他們一邊用尿和泥,一邊討論晚上吃多少塊rou。 韓柏用臟兮兮的爪子撓臉,和齊大妮如出一轍的三白眼斜著韓樹韓松:“別看,都沒你們的份!” 兄弟倆都沒搭理他,直到走出一段路,韓樹唏噓道:“椿哥兒柏哥兒被奶慣壞了,日后三叔當了官,怕也是后繼無人?!?/br> 前者是毋庸置疑的。 明明他和韓樹韓榆都是韓家的男丁,在齊大妮心里卻連雙胞胎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慣子如殺子,孫子亦是同理。 而后者,可不見得。 ...... 韓宏曄聽見老娘吩咐哥倆兒撿樹枝,準備下午也去撿一點。 灶房的樹枝是專門給正屋和東屋用的,他們碰不得。 韓發上了年紀,受不得寒,夜里必須燒炕。 韓宏慶父子將來是要讀書做大官的,那炕也不能冷著。 通常情況下,大房二房都自給自足。 這兩天也是巧了,上個月撿的樹枝剛用完,否則昨夜榆哥兒那情況,定是要燒炕的。 這般想著,韓宏曄輕手輕腳走到炕邊。 榆哥兒已經醒了,安靜地躺在炕上 ,小小一只讓老父親生出滿腔柔情。 “手怎么放外面,昨夜剛燒過,關大夫可再三叮囑不能受寒,趕緊回被窩里去!” 說著,輕輕把韓榆的左手塞回被里。 正把手放在日光下,讓小白盡情光合作用的韓榆:“......爹?!?/br> 韓宏曄看著幼子病懨懨的臉色,心神微動,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你大伯娘給了酥餅,不過你現在還不能吃,爹給你留著,等好些了再吃?!?/br> 提起酥餅,韓榆又想到冷淡如冰的男主,無視喉嚨里的剮蹭感開口:“爹娘jiejie吃?!?/br> 韓宏曄舍不得,卻敗在榆哥兒執拗的注視下:“你大伯娘送了五塊,你們一人一個,我跟你娘分一塊可好?” 韓榆上輩子以晶核為食,從未嘗過正常人的飯菜,因而不在乎口腹之欲,這些吃食對他的吸引力幾近于零。 這樣的分配已經很好,韓榆沒再說,忽而嗅到韓宏曄身上淺淡的血腥味,神色微變。 正欲追問,韓宏曄先解釋開了:“咱家分了野豬rou,回頭等豬下水鹵好了,先給咱榆哥兒嘗嘗?!?/br> 野豬rou? 不會是被小白解決掉的那只吧? 注意到韓宏曄眼中的喜悅,韓榆已經開始考慮,等小白情況好些,要不要再獵一只野豬回來。 韓宏曄在屋里陪著韓榆說了會兒話。 大多是韓宏曄在說,韓榆嗓子不怎么舒服,盡量嗯啊哦,避免聲帶振動。 約摸過了兩刻鐘,外面齊大妮一聲吆喝: “開飯了!” 韓宏曄摸了摸韓榆的腦袋:“榆哥兒餓了吧,等著,爹給你做好吃的?!?/br> 韓榆嗯嗯應下,目送他出去,又悄咪咪放小白出來曬太陽。 經幾次試驗,韓榆發現除他以外誰都看不到小白,正好方便了他行事。 伸手戳了戳墊在身下的茅草,也不知爹會給他做什么吃。 第7章 沒過一會,之前內涵韓榆的那道聲音又開始謾罵。 “韓宏曄你翅膀硬了是吧?敢不聽老娘的話,信不信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榆哥兒不過受了點傷,哪至于煮雞蛋吃,真是窮人生了張富貴嘴,也不看他有沒有這個命吃!” “放下!你給我放下!” 一陣雞飛狗跳,聽得韓榆眼皮直跳,生怕新爹在母大蟲手里吃了虧。 好在這回韓宏曄格外頭鐵,不顧齊大妮的阻攔,直接從雞窩里摸了兩個雞蛋,丟進蕭水容事先燒開的水里煮。 一刻鐘后,韓宏曄帶著倆雞蛋進西屋,憨厚的臉上滿是笑容,絲毫未被齊大妮影響到。 他把小碗遞到韓榆眼前,語氣輕快,帶著一絲絲邀功的意味:“榆哥兒看這是啥?” 韓榆配合地露出驚喜的表情,讓韓宏曄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子:“這可是爹從你奶手里搶來的,可值錢呢,趕緊趁熱吃了?!?/br> 同時,他也從這件事里尋摸出了些東西—— 若一味聽爹娘的話,他就護不住兒女們。 雞圈里那幾只雞是用公中的錢買的,也有他們二房一份。 平日里也是榆哥兒挖蚯蚓喂雞,芷姐兒雖擔著養雞的任務,卻鮮少做事,大多使喚榆哥兒。 既然如此,憑啥他的榆哥兒不能吃? 讀書也是。 大家都是韓家的子孫,他跟大哥沒那個天賦暫且不提,憑啥榆哥兒不能上私塾? 沒這個道理 。 韓榆眨了眨眼,原來母大蟲是他奶啊。 欺負他和爹,初始印象分倒扣到負一百! 盯著榆哥兒吃完兩個雞蛋,雞蛋水也喝得丁點兒不剩,韓宏曄笑瞇了眼:“好吃不?” 初次品嘗,自是別有一番風味。 韓榆舔了下嘴角:“好吃,爹也去吃飯?!?/br> “好好好,爹這就去?!?/br>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榆哥兒醒來后更黏糊了,又乖又惹人疼。 韓宏曄彎腰掖了掖被角,確保透不進一絲風,這才放心離去。 他前腳剛走,韓榆繼續將左手置于陽光下。 “小白多曬太陽,快快長大?!?/br> 小白在漂浮著細塵的燦金下舒展莖干,努力向上拔高,以實際行動回應主人的殷切期盼。 ...... 韓宏曄端著碗走進堂屋,在下位落座。 齊大妮嘴里塞滿玉米餅子,瞟了眼素凈的白碗。 里頭空空如也,一口湯也沒剩。 “敗家玩意兒!” 天氣嚴寒,母雞都不怎么下蛋,一天能有一只蛋就算謝天謝地了。 碗柜里那幾十個雞蛋是她存了兩個多月的量,老二這廂不顧她的阻攔給榆哥兒煮了兩個蛋,就意味著小三要少吃兩個。 齊大妮心疼死了,又不敢拿這個突然變得硬氣的二兒子如何。 兔子急了也跳墻,何況是人。 但不妨礙她陰陽怪氣膈應人。 “一口氣吃兩個雞蛋,榆哥兒又有病在身,說不準要上吐下瀉,老二家的你回頭盯著......老二你干啥?! ” 韓宏曄繃著臉,又一筷子插進盛有白菜燉rou的大陶碗里。 猛力一挖,泛著油星的白菜摻著臘rou片,準確落入自己碗里。 不過兩筷子,大陶碗里出現一個拳頭大的坑。 韓宏慶夾了個空,臉上詫異和尷尬交錯。 齊大妮見小三的菜被搶了,啪地放下筷子:“老二!” 嘴里裹著餅子,吐字不利索,情急之下咬到了腮rou。 劇痛襲來,齊大妮大叫一聲:“誒呦我的娘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