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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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行都會形成一個圈,京劇也有個圈,魚年雖然不是圈中人,但是因為《年年有魚》這部電影,京劇圈還是有人知道魚年這號人的。 然而魚年沒有師承,或者說,魚年說不出師承,因此不被京劇圈里的人所認可,只有少數幾個大師聽過看過魚年的戲,覺得魚年是有真本事的。 但就連他們也辨不出魚年的來歷,正是因為魚年盡管學的雜,卻學的實,好似糅合百家之長,且已有些許個人風格,假以時日,或許也能自創流派。 傅老先生生前曾與魚年就這個話題談過幾次。 魚年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無人能及,但這個身份恰恰讓他在京劇圈處境尷尬,畢竟不懂的人永遠比懂行的人多,圈外人也比圈里的人多,而且外行人只會看熱鬧,他們大多都認為魚年一定是個繡花枕頭,他那些唱段功夫和圈里人根本就不能比。 這就是所謂的刻板印象了,對此魚年并不在意,他有非常廣闊的胸襟,更何況他只在乎沈玉,除了沈玉,天底下根本沒有別的事情會叫他聞之變色,以他這個年紀來說,其實頗有種過早地看穿了紅塵俗世的感覺。 然而懂行的人如果見到魚年在臺上的表現大多會覺得震驚,魚年就如橫空出世,這樣的人的師承他們幾乎全都會覺得好奇,畢竟他又不是孫悟空,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就算是孫悟空一身本領那也是有人教的,那么魚年的師父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為何此人在京劇圈里從未有過名聲? 但魚年自《年年有魚》后就沒有再拍過和京劇有關的電影了,偶爾發一首單曲盡管萬眾矚目,可是因為有之前的電影打底,摻雜上幾句戲腔根本上升不到真功夫的范疇,因此并不足以讓京劇圈中的人有任何震蕩。 十年來魚年也以電影為主,娛樂圈是他主要駐扎的地點,而京劇圈是個有傳承的圈子,魚年自知在師父名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貿然跨圈一點也不明智,他倒是想給自己的師父正名,只可惜師父留給他的線索不多,以至于十年來他都找不到蛛絲馬跡,或許師父本意就是默默死去,不愿再被任何人提及。 “其實我一直猶豫,要不要查一查師父是誰?!濒~年忽地又說。 “你想就可以,過去的事我有辦法暫時掩蓋掉?!鄙蛴翊蟮质乔宄~年的想法的,一旦要查師父是誰,那么勢必要牽扯出舊事,包括沈宅,或許還有師父和沈老爺之間的牽扯。 魚年一直就好奇,但十年來卻不曾付諸過行動,起初他只想忘記過去的事,現如今他的傷痛早已被沈玉治愈,回想起來竟然只有師父對他的好和那些暗中的提點。 師父無端端為何跟他講香水易燃的事?師父講這件事的時機很詭異,就在他開始悄悄搜集酥油之后。 “玉哥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濒~年說。 “什么事?” “玉哥哥聽過‘踩蹺’嗎?” 沈玉還真沒聽過。 魚年給沈玉簡單解釋了下,踩蹺是旦角為了盡量模仿纏足女子而專門練的一門功夫,名為蹺功。 沈玉聽的不由擰眉:“你也會是嗎?” 沈玉都不用魚年細說,就能想象得到這門功夫有多難練。 他直接拿手機搜索了一下,頓時心臟都抽疼了。 “蹺”指的是“蹺板”,木制仿小腳形,即模仿封建時代纏足婦女行走的姿態的動作,雙腳掌各縛“蹺板”一塊,外套繡花鞋,著大彩褲遮住真腳,而將“小腳”露出。 蹺功屬于高難技術,訓練時非常艱苦,不僅要踩著蹺走碎步、跑圓場、打把子、甚至還要跌撲、打出手。 試想足跟懸空,走路單靠五個足趾,使勁兒全仗腿彎子,卻要能走能跑還要表演,訓練時的艱苦和痛苦可想而知。 “其實蹺功現在練的人不多了,還有人帶頭廢除蹺功,畢竟是對纏足陋習的模仿?!濒~年安撫沈玉說。 可惜沈玉一點也不好糊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問魚年:“你有一次被抽腳底板,和這個‘踩蹺’有沒有關系?” 魚年小時候被罰的挺多,抽腳底板何止一次,沈玉這樣問,他其實真有些想不起來,但依稀記得有一次被抽了腳底板之后玉哥哥背過他一次,只是他著實忘了那次抽腳底板是不是因為踩蹺失誤的緣故,倒是記得因為要見沈玉太高興了而失誤,但是這個絕對不能和沈玉說。 “不大記得了,這功夫的確有些難度,但你知道嗎,我師父很厲害!”魚年繼續打著馬虎眼,不打算跟沈玉細說。 然而沈玉何許人也,別人的事他可以不聞不問,可是一旦事關小魚,他事無巨細,小魚不說他可以不問,但是既然說了,他哪里會允許被小魚隨隨便便糊弄過去。 魚年就知道提師父準要說到過去,一提過去難保不會扯出點有的沒的來,徒惹他家玉哥哥心疼,所以一般情況下,魚年能不說就不說,可是他一時不察,忘了被抽腳底板這茬,偏偏提了“踩蹺”這門功夫,所謂千里之堤毀于蟻xue,說的就是此刻魚年的心情。 “玉哥哥,我早就不練了,我說這個,就是想起了師父的蹺功非常高深,一定是在少年時期下過苦功夫的?!濒~年其實是在練的,因為有些戲用蹺功能讓身板挺得更漂亮,大約是受了師父的影響,他也是個在舞臺上習慣追求完美的人,自然不會疏于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