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婚禮(if線番外) po18 p.co m
王女16歲時得到的生日禮物,是母親贈予的劍,還是通過騎士授封禮的形式賜給她的騎士之劍。 那把劍看起來低調樸素,但劍刃上印著瑰麗繁復的咒語花紋,只有在反光的特殊角度,和觸發法術時才會微微發出亮光。 聽說魔王為了保護女兒,親自銘刻下了叁重蘊藏魔力的咒文,使用者即使自身沒有魔力,也可以通過詠唱咒語觸發,包括了一層防護結界、強化力量的輔助魔法,還有一層用于攻擊的殲滅魔法。 不過那劍被王女視作天大的寶貝,除了頭幾天抱到訓練場揮動過,后來都不怎么拿出來用,而是時不時擦得锃亮,擺在寢殿里默默珍藏。 要說不再拿出來使用的原因,還要追溯回林影最后一次拿著它與劍術老師艾德蓮過招訓練的那一天。 在休息時,王女用料子上好的綢布反復擦拭這柄佩劍,rou眼可見的眉飛色舞。 艾德蓮看她那么寶貝這把劍,也坐到學生的身邊,笑著逗她:“殿下真是好福氣,全國民眾猜了那么久陛下會‘贈劍’給誰,沒想到最先從陛下那里得到劍的,還得是你呀?!?/br> 當時的林影還有些懵懂:“咦,大家為什么會猜這種事?” “嗯?殿下不知道嗎,過去的貴族女性如果有心儀的情郎,就會先贈劍給對方,表示希望對方能成為守護自己的勇士,也就是有意想和對方婚配。而如果對方收下了劍,一般就會回送訂婚戒指,在更正式的場合求婚……算是一種傳統的訂婚禮吧?!?/br> 女騎士半開玩笑地說:“不過陛下當然不需要請誰做她的守護者,而且那也是過去的貴族禮儀啦。大家都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有點好奇,陛下會選擇誰作為正式伴侶婚配呢?” 林影倒也不是沒聽說過那種訂婚禮節,不過先前完全沒有把自己得到母親贈予的禮物和這種與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婚俗聯系起來,此刻突然聽到老師這么一提,竟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紅了臉。 “什、什么啊……不要說得好像母親大人在向我求婚一樣……!” 艾德蓮倒也沒有多想,只是哈哈笑著拍了拍少女的肩頭:“也說不定陛下送你寶劍就是出于這個道理呢?換我也會覺得,比起不靠譜的外人,自己養大的女兒還更像是能忠于自己、陪伴自己大半輩子的守護者呢?!毕肟锤嗪脮偷剑簆o1 8yy. “是嗎……?!”林影瞪大了眼睛。 但艾德蓮畢竟只是隨口說笑,又想到了別的去,沖正是花季少女的小殿下湊近過來,眨眨眼:“哦,也說不定,陛下是給你準備了一件聘禮,以后要是你看上了誰,就好拿它當定情信物去送人……” “不、不對!”林影總算回過味來,“劍上面的咒文可是母親大人專門為我刻的!” “哈哈!我當然只是開個玩笑啦,誰能猜到陛下的心思呢?唯一能確定就是,她可是相當寵愛你這個女兒啊?!?/br> 女騎士爽朗又溫柔的笑容映在眼里,投射到心底。一直到了當晚,林影站在櫥柜前,還失神地盯著被自己小心翼翼放到架子上的寶劍,抿了抿嘴角。 都怪艾德蓮老師! 不知為何,贈劍求婚的玩笑說法盤旋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雖說的確離譜得過分,魔王給女兒準備的是生日禮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會參考什么古老的婚俗。事實上,她自己都再明白不過了,母親只是為了祝賀她順利成為見習騎士一事,才賜予騎士之劍,這對她而言也已經是莫大的認可和褒獎。 可一旦胡思亂想跑到了夢里,就足以脫開理智的拘束,幻化出奇異的景象。 * “今天是大婚之夜!大婚之夜!” “號外,號外!獨身的黑鷲女皇終于要娶親啦!” 在巨大而古老的黑色圣樹枝頭,布谷鳥們吵鬧地競相叫嚷,五彩繽紛的花瓣也被穿著銀色鎧甲的老鼠騎士們從樹梢灑下。 林影有些忘了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一場怪夢的。 總之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正坐在一群巨大的布偶兔子抬著的轎子上,而且穿著一身雪白的紗裙,手里抱著一捧白玫瑰組成的捧花。 “咦……?” 總覺得這場夢也非常離奇。 但腦袋不怎么清晰的少女,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注意力落在自己這身有點太單薄、太裸露的紗裙上:不僅是吊帶低胸的設計,而且還裸露著大片的背部肌膚,好為身后一黑一白不同顏色的羽翼留出空當。 耳邊布谷鳥們的叫嚷仍在繼續:“聽說了嗎,聽說了嗎?黑鷲女皇居然要迎娶她的女兒!” “未婚妻就是那位白鷹公主,當年黑鷲女皇親自從蛋里孵化出來的小寶寶!” “哎呀呀,好奇怪,好奇怪!女兒嫁母親,這是可以的嗎?” 林影一臉茫然,身體卻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腦袋又懵又熱的,張口就沖著盤旋在上邊枝頭的布谷鳥們喊:“憑什么不可以?我還在蛋里就和mama在一起了!今后當然也要永遠和mama在一起,有什么可奇怪的?” 布谷鳥們議論紛紛,又好像被她的話唬住了,撲棱翅膀從枝頭飛走了。 看著講八卦的家伙們不一會兒都遠去了,林影莫名有種心潮澎湃的成就感。 兔子布偶們抬著轎子,沿著大樹周圍的木板路繞了一圈,到了更高的一層樓。 一只金毛的松鼠蹦蹦跳跳地躥到轎子跟前,搖搖它的腦袋:“公主殿下,你再仔細想想吧,怎么能嫁給自己的母親呢?如果你想戀愛結婚,我們年歲相近,我還一直憧憬著你,為什么不考慮考慮我呢?” 林影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松鼠,才從她毛茸茸的臉上看出一絲熟悉的傻氣,認出那好像是最近和她經常在森林騎士學校里,搭檔組隊的同學。 “不要?!彼龘u搖頭,身后的黑白羽翼也跟著擺了擺,“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不能做戀人?!?/br> 金毛松鼠碧綠的眼眸露出惆悵的神情:“為什么?” “因為……”林影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什么,支吾了一會兒,只聽見夢里的自己隨意而直率地說,“我不喜歡松鼠?!?/br> “???”松鼠的表情非常受傷。 “你看,mama有羽翼,我也有羽翼,我就喜歡能像mama那樣飛得很高很遠的動物,而你連翅膀都沒有?!?/br> 公主相當高傲地微微展開身后的翅膀,那是屬于她獨一無二的先天特權。 “好吧……希望你真的能獲得想要的幸福?!?/br> 松鼠傷心地鉆回了樹洞里。 兔子布偶們抬著轎子,繼續繞著螺旋的木板通道,向上走。 這次倒是沒有跳出來攔路的動物,但有一頭紅色的大狼撞著底下的樹干,撞得整棵大樹都劇烈震動。 兔子們嚇得哆嗦。林影叫它們停下,自己扒拉在轎子的邊沿,低頭問那只陌生的大尾巴狼,為什么要沖撞漆黑的大樹。 “你不知道這是永恒女神種下的圣樹嗎?”夢里的少女好像格外大膽無畏,語氣不善地大聲質問,“你不知道這是黑鷲女皇統治的王國嗎?” 大尾巴狼齜牙抬頭,憤憤地回駁:“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要救你們!” 林影一頭霧水,而且隱隱對大尾巴狼充滿了不信任的敵意:“沒人需要你救!圣樹王國在黑鷲女皇的統治下安穩得很,你才是危險的敵人!” “一無所知的是你們,任憑黑鷲統治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會把你們全都當成食物吃掉!” 大尾巴狼發出咆哮。 林影當然不在乎它危言聳聽的話,喚來一只黃毛的獵豹,看她跳下去和紅狼大打出手。 外來的威脅消失了,兔子布偶們就接著把公主抬上更高層。 轉眼來到了樹冠,黑鷲所筑的巢xue就在前方。 一只倒掛在樹梢的紅眼蝙蝠,生氣似的冷冷目送轎子與自己擦肩而過,登上樹冠。 喜鵲們跳上樹梢,為少女銜來花冠,異色瞳的角鸮頂來托盤,上面放著一對戒指,正巧一黑一白,與公主和女皇的羽翼顏色相配。 林影莫名聽到自己的心音怦怦,有些慌張,好像一位真在趕赴婚禮現場的新娘。 兔子們已經無法再往前了。林影只得自己抱著捧花下來,走近巨大的鳥巢。 只見黑鷲女皇站在一顆巨大的、破碎的蛋殼前,身披漆黑的羽翼,同時一身黑夜般的抹胸裙裝,顯得優雅又神秘。 林影的視線卻迷離地流連在她沉靜從容的面龐,還有rou眼可見的乳溝前。 “mama!” 她看著白鷹公主像個幼稚的孩子,一臉仰慕、單純而尊敬地向母親跑過去……也許是隱約意識到了這是在做夢,自己的視角詭異得好似分裂成了兩個人。 女皇微微張開雙手,攬住少女在白裙的修飾下顯得格外纖細的腰身,好似已經習慣了似的,垂眸吻了吻她的前額:“阿影?!?/br> 受寵的少女彎了彎眉眼,果然是個調皮又驕傲的小公主,抬頭直言不諱地向母親索吻:“mama,今天我是新娘呢,來交換誓約之吻吧?” 作為旁觀的視點,16歲的林影被這一幕母女親昵的相處嚇到不自覺退了兩步,想抬手捂住嘴來……赤月啊,她怎么敢向母親大人這樣說話呢……? “好?!?/br> 但更讓她嚇得肩膀一跳的是,母親居然微笑著點頭,就一手摟著女兒的臂彎,一手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金色的目光與少女的藍眸視線相連,一黑一白的裙擺也彼此相貼,哪怕只是旁觀起來,這一幕都充滿了美好和禁忌的雙重矛盾。 “不過,你搞錯了一點啊。阿影,今天的新娘……是我才對?!?/br> 哎? 林影愣了愣,看到母親與女兒接吻之際,黑鷲的目光穿過白鷹的耳側筆直地朝自己投來,只是那顆金眸里無悲無喜,什么情緒都沒有,單純是深深地凝望自己。 仿佛在期待什么,又仿佛沒有。 林影有些不知所措,轉頭移開視線,卻看到了黑鷲身后巨大的蛋殼。 蛋殼主要裂開成兩半,碎裂的痕跡和蛋清的透明黏液仍掛在空殼的邊沿。 那層清液的質地讓人聯想起女人下體分泌的黏滑體液,林影在生日之夜第一次讓女仆蕾娜“侍奉”時,腿間都被那種黏液打濕,也很不好意思地弄臟了蕾娜的嘴角……可她還是很丟臉地喊著“mama”。 “那不是……我出生時候的蛋嗎?” 仿佛是夢境里的自己因自己的注意,在與母親分開唇吻之后,也好奇地抬頭,指著足能裝下成年人的巨大蛋殼問mama。 “mama現在還留著那個呀,難道婚房也要建在蛋里嗎?” 白鷹大概只是開玩笑地問吧,林影覺得。 但她隱約感到惴惴不安,緊接著,在向母親投去小心端詳的目光時,又確實收到了她異樣的回眸凝望。 “嗯。畢竟,我們的命運是在誕生之時相連的?!?/br> 她仿佛收到了那視線的召喚,不由自主地跟著抬步,朝黑鷲走近過去。 然而黑鷲忽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有些悲哀的笑容,就高高地展開雙翼,丟下了分裂成兩個視角的女兒,掠到巨蛋之上,扇動雙翼掀起狂風,將蛋殼吹動。 “咔嚓”一聲,蛋殼朝少女滾動而來,又徹底坍塌,碎裂在林影的跟前。 林影定睛一看,只見黏液和碎片之中,癱著一具渾身是血、四肢都斷裂不全的女性尸體,和一個臍帶還未與母體斷開的嬰兒。 “這就是至高的神,許給我的允諾?!?/br> 林影愣住了,不光是因為那副血腥的畫面太過有沖擊力,而是因為,她好像對這副畫面不完全陌生,仿佛早在做過的其他夢里夢見過。 甚至覺得,不應該是在蛋殼里,而是在更加冰冷的……雨水,石階,遺跡。 還有一柄暗紅色的利劍刺穿了那具女尸,將她釘在祭壇上。 林影呆呆地轉了轉頭,發現視線里的白鷹已經不見了,原來穿著白裙的人又變成了自己;黑鷲母親正站在眼前,揚了揚羽翼擋去蛋殼中駭人的畫面。 或者說,是擋去了那柄詭異的劍的存在。 “阿影?!?/br> 年長的女人微微垂眸,低下頭來,吻她的臉頰。 “我們本是一體,所以是母女;我們一同誕生,所以是姐妹;如今我們將要結成伴侶,所以也應該是……共同執劍的魔王?!?/br> 不、不對吧……? 夢境突然變得凌亂起來,林影冷不防看到暗紅色的利刃散發出光芒,像掛在天上赤紅的月光,連黑鷲的羽翼也無法遮擋它的存在;不,就連黑鷲也只是它所驅使的一個影子。 在意識到這點的剎那,林影打了個激靈,身邊的一切都消失了,什么蛋殼、鳥巢和樹,全都沒有了。夢里變得空無,只剩下面前陌生的、綴滿了寶石的古怪細劍,和站在虛空里的自己。 奇怪的劍像在呼喚她握住劍柄,但林影皺眉,本能地對這個夢感到不舒服起來。 * “……仔細回想,當初從那個噩夢里驚醒過來之后,我就忘了那回事。而且當時的我,也根本想不到那是魔劍的‘神諭’?!?/br> 黑袍的女劍士盤腿坐在篝火邊,往火苗幽微的柴堆里添了一把樹枝。 “也是非常諷刺了,那時候的我壓根沒想過當魔王的可能性,卻得到了魔劍的召喚。后來瘋了一樣渴望成為魔王的時候,又把我的確有資格的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br> 說罷她站起身來,慢慢把披在衣服外的長袍脫下,而后解開腰帶,褪下東方古典風格的長衫,脫下靴子和褲裝。 腰帶間掛著的佩環和斷劍碰撞落地,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像什么堅硬的東西碎了一地。 女性白皙的身軀在火光映照下透出紅潤的色澤,卻無法掩蓋,滿背的傷疤和胸前的烙印。 “你問現在?……我已經不像以前那么幼稚和別扭了。愛也好,恨也好,我都不會否定和繞開,母親留下的傷痛和幸福都是我的一部分?!?/br> 流浪俠士掌心粗糙的手握起對方的手,并將那只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心口。 被火焰灼燒又愈合,猙獰的烙印爬在那里,昭示被放逐的魔族罪人身份,而且還是極其不光彩的“yin逆”之罪。 就連遠在魔族大陸彼岸的妖族們都知道,魔族帝國是個荒yin放縱的國度,所以被烙上“yin逆”罪印的罪人,可以想見犯下過多么yin亂不道的罪行。 “我可是因為企圖當眾強暴魔王母親才被流放的……所以說,如今我不僅自己不想成為魔王,也不希望mama是魔王了啊?!?/br> 已不那么年輕的魔族廢王女,用力撕開和自己一樣披散著烏黑長發的女性的衣襟,低頭親吻她精美的鎖骨,而后唇瓣再下落,含住她豐滿乳尖。 “喏,這樣一來,我還想對你犯罪也不要緊了呢?!?/br> 廢王女故意使壞地重重咬了一下rutou,留下一圈牙印紅痕,才抬頭,對上女人那雙金色的眼眸。 “明明,你本該是我的共犯?!?/br> “阿影……” 金眸的女人輕輕呼喚對方的名字,卻緊接著被心中對母親愛恨交織,已不再年少的女人一下子按住雙肩,壓倒在草地上。 異鄉的夜空中星河潔白耀眼,紅月仿佛還照不到這一方凈土。 “不是很浪漫嗎?”廢王女將手伸進女人的衣服底下,貼著她的腹股溝,摸到覆蓋絨毛的叁角區。 “如今我的身體和心,愛和恨,全都是你給的,也是針對你的。能夠和這樣‘完整’的女兒,在無關帝國的地方野戰zuoai……mama,這才是真正的、只屬于我們兩人的婚禮??!” 指尖壓住金眼女人的腿心,用力擦拭打圈,仿佛學生刻意回顧老師教給過自己的技巧,用曾經母親給自己帶來過無限快感的方式回敬對方。 “唔……哈……” 本來還很干澀的rou瓣漸漸在手指快速而不近人情的暴力撫弄下,漸漸變得濕潤,就像被強制榨取汁水的果rou,陰蒂也硬脹起來,被女兒的指掌圈住,摩擦沖撞。 “再多為我呻吟吧,mama……從今往后永遠只為我呻吟。即便可以的話,我也還是更希望能有一種可能性,要是能一直和你單純相愛著,就好了……” 遠方的天際間,一道流星倏然劃過,并未為在無人知曉的天地一角,裸身結合的母女二人停留片刻。 ** 本篇完全是if線結局,一種女兒由愛生恨和媽咪最后私奔異鄉強制愛的情況。包括做夢的部分都是半真半假,設定上是這個if線的小影被魔劍呼喚過。 但正文的小影大概并沒有這種經歷,畢竟是敢拿著魔劍實體磨批自慰的狠人,魔劍都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