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紀輕舟站在謝硯北旁邊,她眉眼間都是明媚張揚。 “我和我老公的日子過的怎么樣用不著你來cao心!如果我心情好,或許我們兩個人辦酒席的時候,還會請你來喝杯酒,如果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往我眼前湊?!?/br> 她一只手指了指姚佳:“不然我今天剪斷的是她的頭發,明天剪斷你哪里,我可就不敢保證了?!?/br> 她說完,帶著謝硯北離開。 只留下了一個人錯愕的江賀。 等到這邊的鬧劇差不多都結束,紀清婉才從宿舍里出來。 看到她過來,知青點不少人對著紀輕舟的背影評頭論足。 “清婉,你和紀輕舟是姐妹,怎么么性格么不一樣?她做的未免太過分了,平白讓江賀遭受人的議論?!?/br> 姚佳和許盼蘭還記恨著紀輕舟,知道她們姐妹不和,故意煽風點火。 紀清婉看了她們一眼,抬起頭來:“以后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不利于內部團結?!?/br> 刻意擾亂公社團結的,可是要受到處分的。 紀清婉的話一出,兩個人立馬偃旗息鼓。 看著紀輕舟和謝硯北大包小包的離開,紀清婉盯著他們出神許久。 哪怕紀輕舟做得不對,她也不許外人說什么。 她對紀輕舟再有嫉妒,可她們終歸是一家人。 只是,心里的難受終究難以平復。 如果當初不是紀輕舟的母親不能生,強硬把她抱了過來。 或許她親生母親也不會抑郁而終。 而她,也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親生父母所有的寵愛。 不用寄人籬下小心翼翼長大。 到了現在,她甚至都不能提自己親生父母的名字。 這么多年心里的壓抑讓她喘不上來氣。 她一只手放在心臟上,深呼吸吐出了一口濁氣。 * 路上,謝硯北接過了紀輕舟手里所有的包袱。 她走在前面半步的距離,輕快得像是樹上的小鳥。 “我早就說過江賀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一直覺得我喜歡他?!?/br> 隨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如果以后你還覺得我喜歡江賀,那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br> 她撇了撇嘴,模樣夸張,一副小怪獸的模樣把謝硯北逗笑。 男人清了清嗓子:“我不是平白無故的誤會,只是看到了一些東西,才以為……” 他欲言又止,紀輕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謝硯北幫她拿藥的時候,這枚玉佩就在她的兜里,很難不被發現。 紀輕舟把玉佩拿出來,在謝硯北面前晃了晃。 “你說的不會就是這個東西吧?” 她清脆地笑出聲來。 “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時候到我手里的,不過我想,我知道它的用途?!?/br> 謝硯北一頭霧水,一塊普通的玉佩,不過就是個裝飾。 還能有什么用途? 兩個人正說著話,迎面就看見了村委的彎酸寡婦。 謝硯北不愿意紀輕舟被人議論,剛要帶著她繞路,就被人喊住了。 “哎呦,這不是輕舟嗎?之前還看到你和江賀鶼鰈情深,怎么今天就又換成謝硯北了?” 她說著,搖了搖頭,圍著謝硯北轉了一圈兒:“嘖,謝硯北樣貌是不錯,不過這腿可不行啊?!?/br> “可憐我們江知青了,長那么俊俏,多迷人啊,還被某些人背叛!” 謝硯北剛要開口,被紀輕舟攔住,她面帶笑意,沒有任何窘迫。 “吳姐,既然你惦記江賀這么久了,那我這里剛好有他給我的東西,反正我也沒用了,要不留給你做個念想?” 吳寡婦是出了名的愛占小便宜。 不管有用沒用的東西,一股腦地往家里搬,也不管是誰的。 看到紀輕舟手上的玉佩,她眼睛里冒著精光。 她不會看成色,也不懂質地好壞。 就是聽人說過,這樣的石頭值錢。 吳寡婦笑嘻嘻接過,又糾正紀輕舟:“既然你非要給我,那東西我就收下了,不過,我這一把年紀了,可經不起造謠,江賀都能當我兒子了,我不是喜歡他,我是為了替你分擔?!?/br> 她拿著那塊玉佩看了又看:“哎喲,江知青的東西還挺香,和他本人一樣?!?/br> 紀輕舟不語,只是帶著笑意。 她看吳寡婦小心收好,只是一瞬間,對方眼神似乎有所變化。 紀輕舟挽著謝硯北的胳膊,揚了揚眉毛,知道玉佩開始發揮作用了。 看著吳寡婦忽然不一樣的眼神,謝硯北一頭霧水看向紀輕舟的方向。 “她怎么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那時不時遞過來的眼神,好像是遇到了自己第二春。 謝硯北一個大男人看了也直掉雞皮疙瘩。 紀輕舟壓低了聲音,看著扭動著水桶腰走路的吳寡婦,貼在了他的耳朵旁邊。 “我們先把東西放回去,很快就有好戲看了?!?/br> 謝硯北不明所以,紀輕舟卻躍躍欲試。 江賀胸有成竹的以為沈云卿是他的囊中之物。 她都不敢想,如果糾纏他的是一個比他親媽歲數還大t的女人,以后他的日子會有多精彩。 “快走吧,一會兒來不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