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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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泠,你真臟。 這種婚姻,他真的……再也沒有辦法忍受了。 你救我。 觀泠指尖緊攥,幾不可聞地抖顫了一下。 盛焚意。 救救我。 求你了。 觀泠求救般想起了兩年前被自己拒絕告白后,便再也沒有回來過的竹馬。 第二章 “下回再敢違背我的命令,我會把你這副模樣給所有人看,我要他們知道,我這個不聽話的老婆,到底有多sao?!?/br> 不知過了多久,觀泠意識恍惚里聽到自己丈夫這樣威脅他。 “不、不要……老公……”觀泠搖了搖頭,金色長發濕漉漉在一灘欲水里,他小臂因為畏懼都繃緊慘白了。 還沒有結束…… 他很累了。 “老公,不要了,好不好?” 觀泠講話聲音總細細軟軟的,很惹人疼惜,哭起來求饒時卻讓人恨不得對他再狠些,狠到讓他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邊攀附住男人的脖子一邊可憐巴巴如獻祭般將自己的唇湊上去,仿佛一個香甜的吻便可以安撫兇殘的暴君,令暴君不再傷害他,但對他的丈夫而言,這無疑是令他愈發猛烈的催化劑,因而哭不能安撫暴君,哭只會讓暴君對他實行更加兇殘的酷刑。 觀泠已經不知道是什么時間了,半夜?凌晨?即將天明?不知道,看不見的,什么也看不見,如一個失明的可憐盲人。 他的臥室早已被他的丈夫以強大可怖的氣場徹底侵|占,他什么都做不了主,逃也逃不掉,掙扎也無法掙扎,可這怎么辦呢?都是他自愿的。 他自愿嫁給丈夫還清爸爸mama欠下的債務,丈夫給他的爸爸mama那么多錢,他用自己這具軀|體回報丈夫讓丈夫感到滿足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不能恩將仇報,他這樣想著,十指因忍耐到發白的指尖不再嵌入掌心,松開的剎那掌心多了許多細碎的尖銳血絲。 他哪里知道自己雪白嬌貴的手破了呢?他一點兒都感受不到,因為他哪哪都痛,痛到哭都哭不出來,可除了痛,他卻無法遏制地微動腰肢去貼合自己丈夫總那樣冰冷的身軀,他的丈夫俯身大手扣住他的后腦勺,在令他頭皮發麻的絕望里與他接了個吻,他在吻里眼珠渙散開來,他在舌頭被丈夫冰冷如蛇的糾纏中艱難瑟縮出含糊不清的軟乎乎的、像是撒嬌的聲音:“老公……我難受……” 觀泠沒有意識地喃喃喊老公,喊了好幾句,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叫什么,他只能這樣喊他。 丈夫還在和他接吻,在這個若即若離的含了一絲絲溫柔的吻里,丈夫仿佛慢條斯理微笑了一下。 只有一下,觀泠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觀泠的耳朵邊嗡嗡得除了水聲和自己微弱的喘|息自己什么都不見,在隱約聽到墻角那個歐式復古掛鐘里滴滴答答的報時聲他來不及細想,剛才還和他接吻的丈夫現在卻瘋了似的又繼續起來,他哪里掙脫得開,咬住唇,不敢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生怕他的丈夫會對他更加無情。 窗外月色越發蒼白,不需要那厚重的紅絲絨窗簾也無法將冷光灑入屋內,地面除了漆黑成片就是由咯吱咯吱的陰森聲響蔓延開來的惡鬼長發般的囚籠,觀泠渾身都濕透了,金色卷發黏滋滋地垂落在地面,在窗簾隨夜風的舞動里,他的長發了無生機地輕輕晃了晃。 觀泠仰高下巴,手腕上是丈夫留的指痕,落地的金發與地面黑暗掩埋在一起,觀泠在他丈夫系上腰帶的利落輕扣聲里如被惡鬼重塑出由一滴一滴璀璨金血被深淵吞噬后再度吐出的一具美麗絕望的身子,他在大腿一陣滿是畏懼的抽|搐過后被他的丈夫用掌心無情掐住腰肢不讓他亂動,他太瘦了,渾身上下幾兩rou都長在了臀與后腰連接的那抹飽|滿弧度上,還有就是扇一巴掌便會顫好久的雪白大腿rou,他的大腿生得不纖細,相反rou感至極,是很多女孩子都想要的酒杯腿,這種腿走起路來搖曳生姿,跳舞也好看,可是觀泠很久沒有跳過舞了,膝蓋骨突出得可憐,連同此時連掙扎都沒有力氣的粉白小腿,太瘦太細,一折就斷似的,還沒有他丈夫的小臂結實。 “觀泠,還跑嗎?”丈夫訓誡道,“未經我的允許,再敢出門,如果讓我抓到你,我不會和今晚一樣仁慈——” “老婆,我會打斷你的腿?!?/br> 觀泠睜大雙眼,喉腔窒息。 他嚅了嚅唇,卻不敢講話,他沉默下去,最終在不安的黑暗里嗅到了丈夫越來越近的氣息,他的丈夫如今已經穿戴整齊,他方才聽到了丈夫慢悠悠扣好西裝袖扣的昂貴輕響,和披上西裝大衣的破風聲,他的丈夫如今已經下了床,好像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俯瞰他這具像是破布娃娃的身子,他什么也看不見,他抿了抿唇卻根本不敢講話,不敢讓丈夫幫他把那件凌亂的白色吊帶裙穿好,穿好其實也擋不住什么……像是婊子立牌坊一樣做作,他側過臉,背對丈夫,顫抖著雪白的后背把自己蜷縮起來,蝴蝶骨瘦削出浮光掠影的美麗,在這圣潔的皮囊上,遍布他丈夫骯臟的痕跡。 觀泠不敢知道自己變成了什么樣子。 可他的丈夫知道。 哪怕觀泠的雙眼被帶子蒙住,也依稀可以看到他失神顫抖的睫毛形狀,與沿著濕紅鼻尖往下如兔子可愛的飽滿唇瓣,他的唇rou乎乎的咬一口就像是能嫩出水的粉紅果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