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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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記憶就這點好,能讓她刺破對方的偽裝,窺探到他們最隱秘的心思。 誰能想到這么寡的褚大夫,會在曾經浪.叫著,喊他自己為霪.狗呢。 她的笑是在慢刀割rou,僅僅是對視一眼,過去的那些愛恨情仇就又重新籠罩在褚堯心頭。 僅僅是對視一眼,他就想起那一段yin.靡荒誕的戀情。 壞女人。 他的指節微乎其微地抖了抖,扶住門框,“走錯了,是去隔壁?!?/br> 說著,抬腳就要走。 謝平起身阻攔,“褚大夫,宴請帖你收了,禮單上也記著你的名字,怎么會走錯呢?再說,隔壁吃的是喪事席?!?/br> 謝平的話,赤裸裸地戳穿了褚堯的謊言。 誰會穿這么高雅去吃喪事席? 那個一聽靈愫要來,催著辦飯局的不是他? 那個火急火燎上禮,想走關系讓謝平給安排個好位置的,不是他? 謝平示意褚堯往里走,意思是:她身邊的位都給你讓了出來,你就別裝了! 褚堯卻還是擺譜,盡管大家在起哄,但他仍舊表現得像“這是你求我來的”那副模樣,不情不愿地坐到靈愫身旁。 氣氛很熱鬧,在一片哄鬧中,跟誰說些悄悄話恰正合適。 褚堯甫一落座,靈愫就想跟他握手。 他直接無視。 還裝。 靈愫干脆把手落在他的大腿,“褚大夫,你怎么不跟我說話?就不想我?還是,成了老男人,話就變少了?” 褚堯拿出手帕,嫌臟似的,把她的手移開。 “是啊,我成了老男人?!?/br> 褚堯涼薄地看她。 他這雙多年平靜得掀不起半點波瀾的眼里,因她的出現,驀地翻起驚濤駭浪,深意翻騰。 “而你,依舊風流多情,依舊年輕貌美,依舊從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br> 他的話也像他的氣質,寡里寡氣的,夾著一股別有深意的刻薄感。 “看到我守活寡,過得沒你好,滿意了?” 說完,他就收回視線,斂下眸,不欲再與她對話。 頭頂的六角琉璃燈光灑在周圍,他明明沐浴在光輝下,可卻還像陷在陰影里。 靈愫被噎得不知該說什么。 八年了,她早已放下許多愛與恨,固執以為,遠方的故人也與她一樣。 久別重逢,她以為,她與眾多老情人的關系,當是那種“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好朋友。不說做至交,但最起碼聊天時,氛圍會很輕松。 可褚堯,還是老樣子。 她細細打量他。 瘦了些,但顯示出了他的優越骨相,皮膚緊致得挑不出一絲贅rou。 聽謝平說,褚堯的醫館越開越大,分館很多,他自己也成了個老板。 怎么,賺了這么多錢,褚大夫就沒吃點好吃的? 她的目光把褚堯盯得渾身不自在。 就在這時,她又把手拍到他大腿rou上。 “啪!” 她拍的力度很微妙,手掌落的位置,也很精妙。 這力度,介于輕輕拍打與重重掌摑之間。 直白點說,這是主與奴之間特有的一種小情趣。 這位置,掌根擦著小腹的邊,指尖擦著大腿根的邊。 直白點說,手指頭要是再靈活動一動,就能當場幫他紓解。 “老男人怎么了?老男人好啊,身體柔韌度高,接受能力強,就算被弄得失控,也會黏糊地喊主人繞過?!膘`愫笑盈盈的,“對吧,褚大夫?” 褚堯略過她的暗示,“手不安分,可以自己剁掉?!?/br> 他又拿出手帕,想把她的手甩開。 靈愫的五指卻不動如山,施加了些力道,讓他根本挑不起她的手腕。 當著這么多熟人的面,她把手伸到桌底下,肆意揉捏他的腿rou。 褚堯瞪她一眼。 “手放我身上,要加錢?!?/br> 多狡猾的一個男人啊。 明知這位易老板最不缺錢,卻偏偏拿此做要挾。 靈愫笑彎了眼,“多少錢,我都肯為你花?!?/br> 她不僅變得更美,更有氣質,也更屑了,說情話的能力更上無數層樓,搞起曖昧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從前她還會裝一裝,可憐巴巴地求著:“摸不到你,我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呢!” 現在,她根本不屑于裝。擺明了就是要跟你玩,就是要渣你。 不服?那她有的是手段讓你服。 褚堯又能做什么。 估計他的所有反抗,在她眼里都是貓抓般地欲拒還迎。 他瞥過頭,呷著茶,不再跟她說話。 靈愫也不急。 門又被推開。 這人一來,大家都忙著起身行禮。 噢,是庭敘。 如今他繼承爵位,成了睿王。雖是閑散王爺,可他畢竟是皇家的人,怎么也得給個面子。 漂亮孩子越活越年輕,越漂亮。 仿佛時間不曾摧殘他,“越過越老”的真理在他身上徹底失效。 他把花戴在頭上,穿在身上,可他比花還要嬌艷。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氣質越來越溫柔。 溫柔到令靈愫想冒昧問問:“你生孩子了?” 當然,他沒辦法當孩他娘??伤@氣質,實在是很像她記憶里母親的形象。 一個男人,能擁有她記憶里的母性,這實在是妙。 實在是讓她想把他掐出水。他會一邊承受著她的強勢,一邊摟著她說:“好孩子,慢慢來?!?/br> 庭敘朗聲道:“我沒來得太晚吧?” 謝平迎他往里走,小聲回:“不晚,那位還沒來呢?!?/br> 現在靈愫的左右手邊都座了人,那么庭敘,該座哪個位置? 謝平給他安排的是坐閣主旁邊。 庭敘笑意不減。 卻在落座之前,繞到靈愫身后,稍俯下身,把月見草花簪在她鬢邊。 “月見草在夜間盛放,我想守到花開,便耽誤了時候?!彼f,“花語是自由不羈、默默守護,恰是你我的寫照?!?/br> 久別重逢,說“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么”之類的話,太空洞,太落俗。 花是他們的情書。所以他只說花。 說完,庭敘多瞟了一眼,瞟到褚堯悄摸踮起腳,為了讓她摸得更舒服。 他笑笑,抬腳離去,落了座。 靈愫撫著鬢邊的月見草,不知想了什么,有些出神。 褚堯冷冷地“哼”了聲,“送個花,就讓你這么開心?” 靈愫說他不懂。 她曾把月見草夾子夾在庭敘胸.前兩點。 粉.嫩的兩點,在花瓣的掩映下,愈發出彩。 那個時候,庭敘已經到了必須要多穿一層里衣防摩.擦的程度。 原先癟癟的兩點,慢慢出落成黃豆大小。非??蓯?。 她想得天馬行空,因此沒注意到,屋里的氣氛慢慢變了。 不一時,有人推開門。 是姍姍來遲的,最后一個熟人。 靈愫抬起眼。 隔了一段距離,他并沒有直接朝她打招呼。反而是舉起酒盞,與挨著門邊的幾人一一碰盞寒暄。 他唇角勾起,云淡風輕,游刃有余,仿佛全天下沒有一個酒局飯局,能不受他掌控,能不被他輕松掌握流程。 那是蔡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