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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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著,她的心情就沉重了些。 再回到宴上,褚堯明顯察覺出她情緒不對。 他小心翼翼問:“怎么了?” 靈愫借題發揮,“你把我丟下,跑去應酬,我生你的氣?!?/br> 其實她根本不在意褚堯去哪里,不過是剛好用這話當她宣泄情緒的借口。 褚堯說抱歉,以后不會了。 她回懟:“只說句抱歉就行了么,你好敷衍?!?/br> 她說:“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br> 她把他扯到一張高桌底下,紅綢桌布完美地遮擋住四周,在桌底留下一個擁擠的小世界。 褚堯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她塞到了這偏僻一角,未免磕碰到頭,鬧出動靜吸引人來,他只能低下頭半躺著,手縮在衣袖里撐地。 都到這時候了,他還在嫌棄地臟,推搡著她,“快起來?!?/br> 靈愫扯住他的衣領,“在這做?!?/br> “什么?絕對不行!”褚堯試圖講道理,可看她一臉認真,知她沒開玩笑,就猛地掙扎起來。 可他忘了,在他面前,她可以是黏人女友,也可以是狠戾的代號佚。 她根本不把他這點力量放在眼里,三兩下就治服住他。 “就在這里做?!彼_始解他的革帶,“不做就分手?!?/br> 褚堯慌了,慌忙扯住她的衣袖,“別生氣了,我真的錯了?!?/br> 她說:“這是懲罰?!?/br> 他還抱著僥幸:“回……回去,等回去好不好,我領罰,但不要在這里?!?/br> 褚堯的衣裳很繁瑣,不斷消解著她的耐心。 見她很快就要把他的衣裳解掉,褚堯再也顧不得收斂,猛一起身,頭把桌撞了下,動靜不小。 靈愫側耳聽了聽,有幾個人正往這邊來。 這些細小動靜,褚堯是聽不到的。 他護住他的衣裳,“絕對不行,真的,求你了?!?/br> 靈愫抬眼看他。 抬起手,“啪”地給他一耳光。 “你想分手么?”她冷冷地問。 褚堯顫了下。 她說:“要么做,要么你自己弄.出來,你選一個?!?/br> 這一耳光扇得狠,褚堯的臉頰立即落了個巴掌印。 他絕不接受分手。 褚堯把玉革帶放在一邊,選了第二種方式。 這事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闔上眼,眼睫沾著淚。 * 蔡逯與幾個審刑院的同僚走到這邊,選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蔡逯喝了些酒,頭有些疼。 他手肘撐桌,支著腦袋聽副官匯報,眼皮打架。 忽然,桌面晃了下。 “唔……” 蔡逯睜開眼,“說到哪了?” 副官稟道:“上次刺客來院里鬧事,還放了把火,把院里幾間屋都燒毀了。知院,現今戶部還沒批給修繕費,您看,我們這邊,要不要催一催?” “催?!辈体纸吡Ρ3智逍?,“盡快催?!?/br> 他擺擺手,讓幾個同僚退下,“我想歇會兒,這事明日再細談?!?/br> 待同僚走后,蔡逯又趴在了這張桌上。 好累,歇一會兒…… “咯吱——” 桌面又晃了下。 蔡逯不耐地“嘖”了聲,手掌拍了拍桌面,“桌大哥,你能不能穩當點!” 褚堯趕忙捂住嘴。 靈愫俯下身,親了親他的嘴角,口語道:“你太慢了,我幫你?!?/br> 褚堯不自覺地抓緊身旁的衣物,眼再也闔不住了,歪著頭,眼睛斜著看外面。 他可以看到一點蔡逯的靴底,離他好近,好近。 靈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根簪子,和一條紅繩。 在褚堯驚恐的目光中,她用口語無情宣判:來玩點好玩的吧。 “咯吱——” 桌又晃了下。 蔡逯想真是邪門,干脆歇也不歇了,打算掀開桌布,看看這底下到底藏著什么物件。 他彎下腰,慢慢湊近。 褚堯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喉結滾動了下。 好像,感受到了蔡逯遞來的呼吸。 他的手無助地在半空比劃了下,被靈愫輕輕拍掉。 “蔡衙內,都散場了,還不走么?” 突然有道聲音打斷了蔡逯探近的動作。 蔡逯回馬上,卻沒再關注這桌底下的動靜。 他想里頭無非是只貓或狗。 蔡逯笑了笑,“這次就先放過你?!?/br> 說完,抬腳走遠。 結束了。 靈愫把手指摁.到褚堯的嘴里,“麻煩褚大夫把你自己的東西清理一下吧?!?/br> 紅綢桌布并未將宴廳里的燈光全部擋住,一些微弱的光束灑在這個小天地,紅黃交織,像是在虛幻的夢境里遨游了一場。 她垂下眼看。 褚堯儼然翻起了眼白。 她拍了拍他的臉,“一直抖,是不是很舒服?” 褚堯無助地“啊”了聲,希望自己就此昏厥,不省人事。 這事的后果可想而知,褚堯又生氣了。 她不提還好,一提,他就炸了毛。 他像個怨夫在抱怨:“你還有沒有底線了?那種情況下,都能下得去手?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蔡逯真的掀開桌布,那我們將會是怎樣的身敗名裂?你怎么面對他,我怎么面對他,我們怎么面對大家?” 說這話時,他正待在醫館的隔間里切菜,準備做午膳。 而始作俑者,只是歪著腦袋,說自己情不自禁,完全不當回事。 褚堯一氣之下摔掉鍋鏟,“我出去冷靜冷靜!” 可剛出去走了一段路,他就想起來,靈愫不會做飯。 褚堯沉默一會兒,又拐了回去。 還是先把飯做好,再出去冷靜好了。 誰曾想,等走到醫館前,卻瞧見她滿臉灰地跑了出來。 她說,她想著給他下碗面,給讓他消消氣。 她看面湯的顏色寡淡,就靈機一動,隨便倒了些料進去。 靈愫指著冒煙的醫館,“然后,那間小廚屋就炸了?!?/br> 她比劃著,“‘砰’一聲!突然就炸了!” 褚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冒煙的醫館,無奈地吁了聲長氣。 事就是這么個嚴肅事,卻因她的滑稽描述,添了幾分好笑來。 褚堯拿帕子擦凈她的臉,“你沒傷到吧?” 她搖搖頭,“還好我跑得快?!?/br> 她心有余悸,“怎么突然就炸了呢?真是稀罕?!?/br> 他還能怨她什么呢。為了讓他消氣,她都肯下廚房煮面條了。 萬般思緒,最終只化作一句:“切記,在廚房里,禁止靈機一動和靈光一現?!?/br> * 靈愫把褚堯扯到集市里的一家路邊攤吃飯。 褚堯還不適應這么擁擠的環境,和這么骯臟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