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讓你少打,不是不打,就算是我不讓你打,你就直接來找我是嗎?這成立嗎?” “對不起?!?/br> “算了?!标惸聦⒐P捏了捏緊,隨后還不解氣地往桌上一扔。 金屬質地的鋼筆沿著桌沿滾了好幾圈,最后落到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天色越來越暗了,晚霞映在天邊,映得人半邊臉都發紅。 辦公室里沒開燈,只有陳穆的辦公桌上亮了盞臺燈。 陳穆拿起座機撥了串號碼上去。 那頭很快接通,他交代一番后便掛掉。 然后對林殊止說:“你跟著徐筱去休息室等著吧,我暫時還很忙?!?/br> 作者有話說: 我覺得我這個周更的毛病得改改(雖然那什么這也是一種穩定更新),下周開始搞點一周三更吧,大概是周四周六周一(晚六點?),敬請期待,我一定可以 第34章 算數嗎? 座機放回原位后沒兩分鐘徐筱就敲響了門。 她并未向陳穆請示些什么,而是徑直走向林殊止。 “林先生請跟我來?!?/br> 林殊止被帶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與陳穆的辦公室面積相差無幾,這里光線柔和,比那不開燈的辦公室要好上不知多少。 徐筱是個周到的生活助理,不管是對于自己老板還是老板安排的客人。 她詢問林殊止是否需要一些甜品,得到否定的答復后又送上一杯溫水。 直到溫水徹底冷下來他也沒動過一口。 夜幕已完全降臨,林殊止依舊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里讓他更有安全感。 他呆望著窗外,十幾層的高樓大廈,一眼望不到地面。 心里只被一個想法獨據—— 陳穆把他請走了。半請半趕。 雖然人還坐在與陳穆辦公室一墻之隔的休息室里,但感覺像是離了千里遠。 他來這兒的意義是什么呢? 陳穆明顯就是不想見他的。 他又下不了狠心直接就跟陳穆說“這個合作老子不干了”。 也做不到在陳穆加班的時候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人。 林殊止覺得困倦,分不清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亦或是兩者都有。 宿醉后趕飛機,飛回來后沒休息兩個小時就匆忙來了這邊。 他最終還是支撐不住睡著了。 陳穆走進休息室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林殊止一只手撐在沙發扶手上,頭靠在微曲的手背上,手并沒有起到什么支撐作用,頭已經挨在了玻璃窗面上。 窗口大開,深秋的風已經很涼,他的衣角都在不住飄動。 徐筱從門外進來,高跟鞋的鞋跟與木質地板碰撞的聲音尤為突出。 陳穆:“我讓你照顧好他?!?/br> “林先生說窗邊涼快?!?/br> “他吃飯了嗎?” “林先生說要等您一起?!?/br> “……” 陳穆沒說什么,只讓徐筱先下班。 林殊止應該是睡得熟,剛才兩個人在旁邊對話都沒能把他吵醒。 室內又靜下來,沙發周圍鋪著地毯。 陳穆一步步靠過去,落腳無聲。 他很煩躁,從見到林殊止開始就開始想,到現在也沒搞懂林殊止為什么要一聲不吭地來。 是之前那段時間的刻意冷淡被看出來了,還是說林殊止本身那點裝出來的乖巧懂事終于演不下去了? 明明一直以來都很合他的心意,這種背道而馳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他高位上坐得久,習慣了作為主導者去做決策,而不習慣自己規定好的軌道被人改裝。 林殊止如今的所作所為就像一只一直都很溫順的小貓,突然就發狂將主人咬了一口。 他怕不及時將貓送走,不及時止損,此后就再也不聽話了。 風還在持續地灌進來。 林殊止的頭已經離開那只支撐用的手,要垂不垂,一下一下地點著。 陳穆將窗子關上,又盯著他頭頂的發心看了好一會兒。 然后將茶幾上那杯沒動過的水拿起來端詳又放回去。 最后用膝蓋隔著褲子碰了碰林殊止的小腿:“醒一下,走了?!?/br> 林殊止迷迷糊糊地還在夢里,正夢見自己在打保齡球,忽然保齡球不合常理地自己動起來砸到了他的小腿。 他嚇得一抖擻。 睜開眼只看見男人冷淡的唇線。 他立馬坐得筆直,屁股只沾到一點沙發:“您下班了?!?/br> “嗯,”陳穆從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件風衣扔到他身上,“起來,走了?!?/br> “您帶我去哪兒?”他仰頭問道。 “吃飯?!标惸乱呀浲庾呷?。 在裝什么?明明在徐筱面前還說要和他一起吃飯,怎么到他面前又不一樣了。 他走了兩步發現林殊止還沒跟上,不得已停下:“你不餓?徐筱說你沒吃她在樓下買的蛋糕?!?/br> 林殊止:“我有話跟您說?!?/br> 陳穆沒正面接他的話,只是又問他一次:“不餓?” 肚子不太爭氣地發出一聲低鳴。 林殊止不好意思道:“有點?!?/br> “走吧,”陳穆轉身,“邊吃邊說?!?/br> 晚上七點半,城市的霓虹燈大半已經亮起,不同于車內的沉悶,隔著層密閉的車窗都能感受到街角那家迪廳的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