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發酒瘋上
等祁崢走了,梁斯言才猛然想起來那是誰。 “江珩弟弟?” 祝雪漫怕梁斯言因為江珩連坐祁崢,連忙解釋,“嗯,但他跟江珩不一樣,他人很好的,之前我被困江家還是他救的我?!?/br> 都是男人,祁崢想隱藏的那點心思在梁斯言面前暴露無遺。 “怎么救的?” “拿榔頭把江珩打骨折了?!?/br> 梁斯言沉默幾秒,“那還算個男人?!?/br> 雖說情敵數量再加一,但梁斯言心里并沒有增添多少危機感,至少從祁崢的反應來看,他似乎沒什么威懾力。 梁斯言跟在祝雪漫后面跟她一起挑甜品,試探性地問道,“我這會有沒有什么不一樣?” 祝雪漫盯著眼前的小蛋糕沒回頭,“怎么啦?我們一會去里面抽獎吧?!?/br> 梁斯言在祝雪漫身后嘆了口氣,下午做了兩個小時造型,然而祝雪漫只有眼前的甜品,簡直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正如祁崢所說,學生會的確是有抽獎的特權,其中水分極高。 因此林嘉禾把幾個大獎都“黑”給了祝雪漫,抽到第一個獎的時候祝雪漫還很興奮,心想自己怎么運氣這么好,難道這就是否極泰來? 然而到后面一個接一個的獎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連最后一次領獎都沒過去,這便宜也不是這么占的,這是大大方方開后門。 還好大部分同學聊天的聊天,吃東西的吃東西,領獎也不是在臺上主持人拿個喇叭把領獎人喊上臺頒獎,是在微信小程序上抽的,因此祝雪漫不會當眾社死。 看著祝雪漫一趟又一趟去兌獎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林嘉禾的偏心與不公平,比如學生會的人和站在祝雪漫旁邊的梁斯言,雖然他也希望祝雪漫抽到獎開心,但他對林嘉禾這種明目張膽十分不爽。 學生會的人打趣林嘉禾妹控,畢竟這學校的人也不缺那幾萬十萬的三瓜兩棗,這獎給誰都無所謂。 祝雪漫拿著這個錢嫌燙手,索性拿到手后全部捐給本地的流浪動物救助站了。 “呵呵,有的人可真摳,自己分文不掏挪用公款?!绷核寡躁庩柟謿獾?。 “好啦,我哥只是…”祝雪漫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還好不是上臺領獎的形式,不然她要尷尬死了。 酒保端著盤子路過兩人面前,祝雪漫從盤子上拿了一杯不知名的酒。 “這是什么酒?” 梁斯言不怎么喝酒,對酒知之甚少,再加上這會光線較為昏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祝雪漫聞了聞,眉頭皺起,“一股濃烈的酒精味?!?/br> 她試探性地抿了一口,酒液剛觸及舌尖時,帶著一種柔滑的觸感,幾乎像冰水一般毫無波瀾。 然而,當它滑過喉嚨的瞬間,一股熱流如同一團火焰炸裂開來,從胸口一路燒到腹部,讓她不由得輕咳了一聲。酒精的辛辣刺激從喉嚨蔓延開來,仿佛在身體里點燃了一團隱秘的焰火,既熾烈又令人振奮。 “喝一點就行了,寶寶,酒少喝?!?/br> 祝雪漫撇過身躲過梁斯言要拿開酒杯的手,“我還沒喝完呢?!?/br> 這酒雖然烈,還帶著一股灼燒感,卻給人一種上癮的感覺。 一種微妙的暖意在他體內漸漸擴散開來,像一層隱形的毯子,驅散了初飲時的不適。 酒精的熱流開始從胃里升騰,像一團小小的火焰在身體深處燃燒。頭腦開始變得微微發熱,祝雪漫臉頰泛起一層淺紅,耳朵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這種暖意讓人有點恍惚,卻是愉悅的,興奮的。視線變得柔和,燈光似乎更明亮了一些,周圍的聲音也開始模糊成背景樂。 她突然扯了扯梁斯言的胳膊,聲音是不同于平常的甜膩,“老公~老公,我想上廁所,你在這里等我?!?/br> 說完她便一手提著裙子,一手拿著酒杯跑了出去。 老公… 老公…… 梁斯言的心猛然像被人擊了一拳,隨后又像是被羽毛輕輕地撓了一下,酥酥麻麻地炸開。他的腦袋短暫地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抽離,只剩下她的那兩個字在耳畔回蕩,仿佛有魔力般,一遍遍地刻進他的心里。 燈光較暗,沒人注意到他爆紅的臉,他背過人群面對著墻大喘氣平復心情,站在原地等祝雪漫回來。 祝雪漫還不知道自己喝的是烈酒,外面的長廊變成了沒有盡頭的迷宮,轉了幾圈都找不到廁所,暈頭暈腦地撞在一個男人身上。 祝雪漫的視線早已經變得模糊,眼前的景象如同幻影一般看不真切。 江珩看著冒冒失失的祝雪漫,把她扶穩后,手在她眼睛面前晃了晃。 “你可以看得清嗎?” 祝雪漫皺著臉看著他,忽然把右手拿著的沒喝完的酒往江珩臉上潑過去。 “我恨你,你給我滾開?!?/br> 祝雪漫潑完酒,怒氣沖沖地提著裙子,跟鬼打墻一樣地尋找廁所。 江珩用指尖沾了沾臉上的酒液,伏特加也敢亂喝。 他快步追上醉鬼,“你要去哪里?那里是出去的方向?!?/br> 祝雪漫換了一副表情,臉頰上是醉酒的紅暈,聲音軟乎乎的,“我想尿尿,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廁所在哪里呀?!?/br> 她已經醉到認不清江珩了,只當他是能來幫助自己的好心路人。 江珩順勢拉起祝雪漫的手,和她五指緊扣,“我帶你去?!?/br> 她的手小巧柔軟,帶著微微的暖意,像是一團暖風拂過。 掌心貼合的地方傳來一種溫潤的安心感,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他不敢用力,生怕驚擾了這如夢似幻的美好,但也舍不得松開,仿佛一旦放手,她就會消失在這夢境之中。 畢竟祝雪漫和自己牽手的場景只會出現在他的夢里。 走到廁所只需要三分鐘的路程,硬是被江珩走成了五分鐘,一路上祝雪漫都安安靜靜的,到廁所門前,他還依依不舍地拖了好一會。 江珩看著祝雪漫的禮服裙,“你不方便的話我去叫保潔阿姨?!?/br> 祝雪漫說了一句“你人真好”便獨自進了廁所。 聽到這句話,江珩心里只有苦澀。 他站在門口等祝雪漫,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他忍不住敲了敲門。 門突然被拉開,祝雪漫拿著保潔阿姨的拖把出來,滿臉怒色地看著他。 “不對,你不是好人!” 她抄起拖把就往他身上打,江珩雖怔愣了一秒,但還是靈巧躲開了。 “祖宗你冷靜點?!?/br> 江珩試圖奪下拖把,祝雪漫又舞了兩圈,拖把滑脫了手,啪地一聲砸在了地上。她愣了愣,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的拖把,忽然捂著胸口一臉痛心,“小拖,嗚嗚嗚,對不起…” 她轉頭指著江珩,“都怪你,我討厭你,你永遠那么的討人厭,你去死!” “嗯,我太壞了,我是人渣,我去死,別傷心了,好不好?”江珩邊說邊拿起無辜犧牲的拖把,還好這拖把不是那種帶著臟水的老拖把,不然他真的要崩潰了。 保潔阿姨只是去吃了個晚飯,回來發現廁所門口變成了這個鬼樣子,一個頭發掛著水滴的帥小伙,穿著裙子在地上哭泣的小美女,一把無辜的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