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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做手術!” 李憂塵苦著臉解釋:“我說過了,你meimei的身體不適宜做手術。何況,目前國內還不具備做清醒開顱手術的醫療條件?!?/br> 蘇雅瞪著李憂塵:“我不管,你來做手術!” 李憂塵問:“如果手術失敗了呢?” “手術失???”一道凜凜寒光從蘇雅眼中射向李憂塵,“如果手術失敗,我就殺了你,給我meimei陪葬!” 李憂塵還是次看到像蘇雅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變得如此兇狠,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蘇雅,微微一笑:“我早就說過了,你的心理太壓抑了,很容易變得偏激,我建議你還是做一次全面的心理輔導。至于你meimei,她的頭疼癥、抑郁癥、妄想癥三者交錯在一起,互為因果,一時之間急也不急來的?!?/br> 蘇雅一字一字地說:“我不是開玩笑的!你不徹底治好我meimei,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李憂塵仿佛看著一個怪物般,對著蘇雅打量了半天,嘆了口氣:“好吧,如果你能說服你meimei配合的話,我不妨一試?!?/br> 蘇雅這才露出笑臉:“沒問題,你答應了,可別反悔!” 李憂塵搖搖頭:“你快去說服你meimei吧,趁我現在還沒改變主意?!?/br> 蘇雅轉身去蘇舒病房,李憂塵在背后叫:“蘇雅!” 蘇雅扭過頭來:“什么事?” 李憂塵笑:“你笑的時候很好看,比你板著臉要好看十倍!” 蘇雅臉頰微微發燒,加快了腳步。 沒多長時間,蘇雅就說服了meimei。事實上,蘇舒也被頭疼折磨得痛不欲生,連自殺的心思都起了。在清醒的時候,她還是想徹底根治,恢復健康。 蘇雅還擔心她接受不了清醒開顱手術的殘酷,蘇舒卻坦然一笑:“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什么可恐懼的?” 蘇雅放下心,找到李憂塵商量。因為第二附屬醫院都不會承擔清醒開顱手術的醫療責任,蘇雅只能先給蘇舒辦理離院手續,買齊手術所需的醫療器械,到李憂塵家做手術。 為防止停電,蘇雅還特意買了大功率的蓄電池。找不到護士,蘇雅只好自己上陣。好在她本身就是醫學院的學生,知道手術時護士應該如何工作,只是缺乏點經驗而已。 選了一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動手術。蘇舒的頭發被剪掉了,成了光頭,躺在手術臺上,頭部被支架固定起來,無法動彈。李憂塵在蘇舒的頭部手術區周圍打了幾針麻醉針,做局部麻醉。 顯然,麻醉針很疼,蘇舒的臉不時抽搐,痛得淚水都流出來了。戴著口罩的蘇雅走過來對著蘇舒點了點頭,示意她堅強點。 李憂塵用藥水在蘇舒的頭部劃出手術區域。蘇雅不斷地在蘇舒頭部上方的支架上鋪消毒棉巾,鋪了一層又一層,蓋住了蘇舒的臉。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李憂塵開始正式手術。他劃開蘇舒的頭皮,慢慢地掀起來,用頭皮夾固定。蘇舒的頭頂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大洞,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顱骨,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紅色的血管和黃色的腦髓。 蘇舒坐在那里,神情自若,沒有一點痛苦,只是有些無聊。 李憂塵拿起鉆子開始鉆孔,吸血導管發出“吱吱”聲,鉆子深深地鉆進蘇舒的顱骨里,取出來,再鉆,先后鉆了四個孔。 然后,李憂塵將線鋸鋼絲從一個孔中伸入,又從另一個孔中拉出,然后來回拉。線鋸鋼線發出的聲音很小,蘇舒聽在耳中,格外地刺耳。不一會兒,兩孔間的顱骨被鋸斷。用同樣的方法,將這塊巴掌大小的顱骨四面都鋸斷,從蘇舒的頭顱里取出來。 現在,可以看到蘇舒大腦里面的硬腦膜了。李憂塵用特制的手術刀切開硬腦膜,露出血管密布的腦組織,隨著蘇舒的呼吸起伏。 李憂塵拿著雙極電凝,用電流來刺激大腦皮層,細長的儀器尖端在大腦皮層上來回探索,尋找淤血和腫塊。他很小心地試探,不斷地和蘇舒對話,讓蘇舒說話、做手部動作、數數,來確認切除淤血和腫塊是否會損害她的大腦功能區皮層。 李憂塵告訴蘇舒:“我準備切除淤血和腫塊,如果你感覺不舒服,馬上告訴我,聽清楚了嗎?” 蘇舒回答:“聽清楚了,好的?!?/br> 李憂塵開始用吸引器一點一點地將發現的淤血和腫塊分離、吸掉,然后用雙極電凝在分離處燒焦止血。李憂塵找到了四個腫塊,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它們順利切除下來。每個腫塊都很小,只有蠶豆大,卻壓制著蘇舒的神經系統,令她痛苦不堪。 “蘇舒,你沒事吧!感覺怎么樣?” 蘇舒說:“好像沒什么問題?!?/br> “你再做做手部的動作,試試能不能進行加減乘除運算?!?/br> 蘇舒將手掌握緊,又張開,心中默算了一下,說:“沒問題?!?/br> 李憂塵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蘇雅給他擦汗。 接下來的工作要輕松多了,往腦組織里填入生理鹽水,縫合硬腦膜,安好顱骨,縫合頭皮,一切緩慢而有序地進行著。 最后,撤掉消毒棉巾,整個手術結束。蘇雅扶著蘇舒躺到床上,休息了半個小時,就可以和常人一樣行動。&xFF44;&xFF49;&xFF59;&xFF49;&xFF42;&xFF41;&xFF4E;&xFF5A;&xFF48;&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李憂塵到臥室里換了衣服,笑嘻嘻地走出來,給警犬小黑松綁。因為怕小黑出來搗亂,干擾手術,李憂塵特意把它捆了個結結實實,連嘴巴都被膠布封住了。 小黑松綁后,對著蘇雅和蘇舒“汪汪”直叫。顯然,它認為她們兩人是罪魁禍首,卻對親手捆綁自己的主人李憂塵沒有一點怨恨。 蘇雅才不怕小黑:“叫什么叫,再叫,把你煮了吃!” 蘇舒沒好氣地說:“好吵!” 李憂塵牽著小黑到處面去打牙祭。 蘇舒說:“姐,把我的手機給我?!?/br> “做什么?” “我想打電話給寢室的同學?!?/br> 蘇雅找出蘇舒的手機給她。 蘇舒接過手機,撥了個號碼,接通了,一臉興奮地說:“月月,我的病徹底治好了,已經出院了。我好想你們,你們想不想我?什么?你也很想我?呵呵,我馬上去找你們,大家聚一聚……” 蘇雅皺了皺眉,打斷蘇舒的通話,問:“你在給誰打電話?” 蘇舒被打斷通話,有些不高興:“沈嘉月啊,怎么了?” 蘇雅打了個寒戰說:“沈嘉月?她一個星期前就死了!” 50 寢室里空蕩蕩的。 星星提著行李箱,最后一次瀏覽著這間寢室。 蘇舒住院了,沈嘉月死了,小妖不見了,她也即將離去。 她和秦漁商量好了,兩人到醫學院附近租房子。 沒有人居住的房子,即使裝修得再豪華,也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中樓閣。她不想孤零零地住在這里,更不想被死亡和悲傷的陰霾籠罩著。 屋子里很亂,蘇舒的筆記本、沈嘉月的化妝品、小妖的MP3隨意地擺在桌上,一切恍如昨天,只是,溫馨不再。 電話響了,是秦漁打來的,說他在女生宿舍門口等,讓她快點下去。 星星不再留戀,提著行李箱,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出寢室。 輕輕地打開門,狠狠地關上門,仿佛告別一段永遠無法忘卻的歲月。星星知道,以后,她再也不會回到寢室了。 幸福就如同指間沙子,無論你握得多緊,始終將會從指間流出,再也尋不回來,了無痕跡。 其實,何止是幸福,世間上的很多事都是如此。愛情、友情、親情,青春、容顏、生命,理想、夢想、幻想,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