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物種不同怎么談、我的仙狐愛人、分手后被裝乖學弟釣住了、七零拐個知青當爸爸、[原神同人] 帝君養崽計劃、[綜漫] 我給宇智波看眼科、腹黑撩!纏寵吻!被岑爺暗誘攻陷、嬌花的鄉下對象[九零]
而后當即躍下房檐。 不及落地,章圓禮就從手中丟出一個精巧香盒。 是醉夢! 徐偈在這異香上栽過跟頭,一見此盒,就下意識閉氣,而頭目不知何物,只當暗器躲避,當即吸了一鼻子迷香。 他身形一晃,章圓禮瞅準時機,拖起徐偈將他掀下船舷,自己亦縱身跳入河中。 第8章 章圓禮剛一入水,便抓住下沉的徐偈,一路向下沉去。 直到摸到船底,章圓禮一把扣住,帶著徐偈緊緊貼到了船底。 現下水面一片沉寂,擅自游動太過冒險,他在等。 等船上的人跳水尋人,等水面變得混亂,他好渾水摸魚。 而船上的人也在等。 刺客頭目攔住了欲下水的手下,扶著船舷,緊緊盯著平靜的水面。 今夜無風,無浪,水平如鏡,四下寂靜。這樣的夜晚,水下的任何動靜都會清晰無比,與其盲目下水失了目標,不如守株待兔,靜候佳音。 “水下的人耗不起?!彼旖菕炝它c笑,自矜道。 章圓禮聽著毫無動靜的水面,在心底狠狠罵了聲娘。 那狗東西打著以逸待勞的主意呢! 他倒是水性極佳,一時半會撐得住,就是不知徐偈能不能受得了。章圓禮等了片刻,越等越心焦,船底透不進一絲光,眼前一片漆黑,就算近在咫尺的徐偈也看不分明,水下無法交流,也不知道那個旱鴨子如何了。他扯了扯徐偈的袖子,見他毫無反應,心中一驚,趕忙找到徐偈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果真剛一觸碰,就被那人死死攥住,握得他手生疼。 章圓禮知他一定是痛苦極了才會如此,連忙將手掙開,解下腰間提前倒空的酒囊,摸索著遞到徐偈唇邊。 幸好徐偈還有意識,他咬開酒囊塞,將囊口含了進去。 章圓禮感到手中的酒囊迅速干癟下去,而后充盈,如此再三,手心突然傳來溫度。 原來是徐偈也捏了捏他的手心。 章圓禮心下一松。 而船上,刺客頭目緊盯著平靜的水面,隨著時間的流逝,臉色愈發陰沉。 “首領,都過了這么久了,那齊王該不會跑了吧?我們要不要下水去追?” 此時的等待于他而言亦是煎熬,他思索片刻,咬牙道:“即刻下水!” 數十個刺客齊齊入水,水面霎時炸開了鍋。 章圓禮焦急萬分的心登時一松,他要的就是這一瞬! 縱是水性再好的人,入水的那一刻,也是不能視物的。 他將徐偈的手臂往腰上一環,拍了拍他示意行動,而后一登船板,如一尾靈巧的魚,趁著河面動蕩,泅者閉目,悄無聲息地從水底劃過。 章圓禮的胸口已憋得生疼。感受到徐偈愈環愈緊,知他也是強弩之末,章圓禮趁水面混亂,帶著徐偈悄然在水面露了個頭。 幸虧今夜無月,河面漆黑,誰也看不清誰。章圓禮見徐偈沖他點點頭,便再一次帶著他扎進水中。 刺客仍在四處尋找。 章圓禮不敢在水面滯留,而水下時間總顯得格外漫長。 縱是章圓禮,亦不可能一直呆在水下。 徐偈更是數次經受不住。 章圓禮已不知出水換過幾次氣。 四下漆黑如墨,難辨方向,如此往復了不知多少輪,章圓禮體力漸失,徐偈更是煎熬。 雖則刺客已被他甩遠,可章圓禮無論如何也尋不到岸邊,逐漸焦躁起來。 水下忽然透進了光。 徐偈和章圓禮一對視,指了指岸上的方向。 章圓禮霎時反應了過來。 是駐軍! 他連忙帶徐偈游出水面,果見駐軍舉炬而來,于岸上蜿蜒似一條火龍,緊接著,岸上響起了號角。 章圓禮再無顧忌,奮力向岸邊游去。 他此刻離駐軍已遠,實在無力帶著徐偈與駐軍會面,勉力帶他游上岸,便和徐偈倒在一處。 徐偈兀自咯起水來。 章圓禮喘息半晌,忽見船上亮起了燈。 他勉強伸出一手拍了拍徐偈,“快看,船上亮燈了?!?/br> 岸邊再次響起號角。 就見船上燈火先滅再亮。 徐偈邊咳邊道:“咳……是暗語,應是船夫放的,估計刺客……咳……見勢跑了?!?/br> 果然片刻之后,客船向著駐軍方向緩緩駛來。 章圓禮長長呻、吟一聲,往地上一癱,“那就好,幸虧沒連累他們?!?/br> 見徐偈還在咳,他拿腳碰了碰他,“你沒事吧?” “咳……無事……” 章圓禮揉揉鼻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徐偈見章圓禮濕漉漉地在地上一動不動,歇了片刻,勉力撐起了身,“我去生火?!?/br> 章圓禮又打了一串噴嚏,甕聲甕氣道:“都濕透了,用什么生火啊……” 徐偈沒答他,只留了句“稍等”,轉身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徐偈抱了些樹枝堆到章圓禮旁邊,而后解下了腰間香囊。 章圓禮此刻恢復了點勁,好奇地爬起來湊了過來。 就見徐偈從香囊里取出兩顆燧石。 章圓禮咂舌道:“香囊里為什么要放什么燧石?” “行軍打仗的習慣?!?/br> 燧石泡過水,有些濕氣,徐偈摩擦了許久,方擦起一點火花,徐偈立馬把手中枯枝湊過去,點起一小搓微弱的火苗,而后一手護著火苗小心地將柴堆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