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302節
第168章 年代文里的綠茶知青(9) 水鵲有點兒尷尬。 雖然沒有聽清楚兩兄弟在吵什么,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蘭聽寒伴隨在他身側,對走出來的李觀梁一點頭。 “小黑它走丟了?!?/br> 水鵲囁嚅了一陣,還是決定把事情說出來。 李觀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小黑是那只小雞苗。 水鵲盯著自己鞋尖,好像做錯了事情一般,解釋道:““知青院的籬笆有個角落圍得太稀了,它鉆了出去,我找不到了……” 李觀梁問:“屋前屋后沒有么?或許是在屋后吃蟲?!?/br> 水鵲搖搖頭,“沒有,找不著了?!?/br> 當時是李躍青幫忙捉的雞苗,李觀梁并不清楚是哪一只。 他只是看水鵲眉眼耷耷,像霜打過之后無精打采的小茄子,李觀梁便安慰水鵲:“再挑一只雞苗回去吧?” 水鵲抿了抿唇,沒有因此而重振精神。 他把唇rou壓得紅洇洇,上唇中央嘟著的唇珠好似覆有水光,李觀梁視線頓在上面,頭腦忽地發熱轉不過彎來,本就私底下不如何活泛的腦筋更是生了銹跡一般。 水鵲仰起臉來,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說:“小黑可是觀梁哥送我的第一份禮物,再找一只黃黑絨毛的小雞,也不是小黑了?!?/br> 李觀梁耳畔一直聽到悶雷似的響動。 是不是打雷了? 原來是從他胸膛之間傳來的,嘭嘭嘭地直響。 “那怎么辦?” 李觀梁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哄他打起精神來了。 李躍青受不了了,他快步走到院中地坪上去。 矯健身手,猛地從一重重瓜架子底下找到那只跑回來的小黑,背曲腰躬手一撈,攏在手心里。 他動作迅疾狠厲,像是在池子里投了一個□□,四周圍一圈的雞群炸起,扇著翅膀逃竄。 “……” 李躍青攏著手里好端端的小黑,空中三黃雞的雞毛飛舞。 他臭著一張臉,把手心里的雞苗放到水鵲雙手上。 “在這?!崩钴S青皺著眉頭,“關好了,別叫它再跑回來?!?/br> 待會兒他哥就要茶不思飯不想,頭腦發蒙了。 水鵲不明白他怎么臉色冷冰冰的,他迷茫了一會兒,還是湊前認真觀察了小雞,果然是走丟的小黑。 他驚喜地對李躍青笑,“謝謝!” 唇邊有個小梨渦的旋兒。 笑這么甜? 故意的吧? 李躍青如臨大敵,神色變了又變。 他可不會像他哥那樣,被迷得七葷八素,神志不清,五谷不分! 李觀梁見水鵲轉身要走,趕緊叫住人,讓把代買的魚苗帶回知青院里去。 水鵲看了一眼大水桶里的魚苗數量,密密麻麻的,在水里撲騰,空間太小,得趕緊放進池塘里去。 只是…… 他好奇地問:“是不是買多了?” 李觀梁搖頭,悶聲道:“那個魚塘老板同我認識,多的是送的?!?/br> 為了讓水鵲沒有心理負擔,他半真半假地說了。 水鵲沒有起疑,他對這些本來就不了解,也看不出來桶里的到底多少斤兩。 禮貌地嘴甜道:“麻煩觀梁哥了?!?/br> 蘭聽寒挽起袖口,手腕遒勁,自覺地提起那一桶的魚苗。 ……… 回去的路上,蘭聽寒忽而道:“李隊長……是不是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 水鵲雙手小心捧著小黑,不明所以地問:“嗯?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 蘭聽寒走路穩當,保持步速的同時,桶里的水和魚一點兒也沒溜出來。 他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剛剛李隊長家出來的大娘,你沒留意到嗎?” 水鵲當時還在糾結要不要對李觀梁說小雞不見的事情,確實沒留心,“那個大娘怎么了?” 蘭聽寒換了一只手提桶,手背骨節發力繃白,右手空出來扶了扶鏡框。 “那是伍大娘,我聽村里人說她是附近各個大隊有名的媒人?!?/br> 他淡聲說著,眉眼壓得沉沉,不露聲色。 只用余光去打量水鵲的反應。 水鵲擔心小雞會掉下手里,他把雞苗轉移到自己的衣擺,捏著衣擺兩邊,兜出一個小兜來,裝住小黑。 掀起的衣擺正好露出一點兒腰腹的柔軟肌膚,太陽底下白生生得晃眼。 青年眸色漸沉,黏膩潮濕的視線盤踞在那點肌膚上,很快又轉移。 他作出判斷:“這樣想來,伍大娘應當是要給李隊長介紹對象吧?!?/br> 聽聞蘭聽寒的話,水鵲表情微頓。 等等…… 給觀梁哥介紹對象? 真要成了,那他上哪兒刷劇情進度? 蘭聽寒將水鵲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也納入眼底。 他緩聲分析:“不過按照李隊長的性格,應當不是他主動要求的。走的時候伍大娘心情看起來也不大妙,大約是李隊長回絕了吧?!?/br> 水鵲松一口氣。 又心里生了點小小的惱怒。 到底是誰要阻攔他刷進度? 他心頭浮現一個猜測。 男主……? 畢竟李躍青剛剛看到他來,就擺著冷臉。 水鵲猶豫。 男主總不能這么快就猜測出來他要騙他哥感情和錢吧? 他這還沒完全開始行動呢…… 眉尖秀氣地蹙起來了。 水鵲決定抓緊行動,劇情進度要快快地刷。 ……… 谷蓮塘作為大村莊,從中央祠堂的規模就可以看出來,村內相當注重宗族,修了族譜,家家戶戶就是不識字的,家里除卻那糊窗的廢報紙,剩下有字的紙就是一份留存的族譜了。 因而清明時節,加上下雨,生產隊放了工,讓各家找各家太奶太公的墳頭祭祖。 這件事情當然和知青院的異鄉人就沒有關系了。 他們趁雨天,可以在屋子里篩糠,照顧自留地的蔬菜,鞋子壞了還能自己試著補一補。 不撿柴的天氣,就到水圳和江流源頭之處,撈回來大把大把的絲草,披蓑衣赤腳下到門前不遠的池塘,把水草插到里面養,既給自家魚苗提供了食物養料,又能夠等到盛夏讓魚兒遮陽。 陳吉慶撈水草的時候,還順便摸了好些石螺。 蘭聽寒鉗掉石螺尾,用水盆放鹽浸泡等石螺吐出泥沙,這樣簡單處理過。 加水在鍋中煮開,又把石螺撈出來。 等用油滋滋地熱了鍋,撒入尖椒姜蒜,再下石螺和紫蘇。 外頭在下雨,灶房里大火噼啪,鍋鏟鏗鐺。 一鍋爆香。 蘭聽寒怕煙火氣嗆了水鵲引起哮喘,不讓他進來。 他只好扒拉在門邊,央央地盯著蘭聽寒。 蘭聽寒利落地用鍋鏟將石螺掀入盤中,就瞥見了門口和小貓兒等食一模一樣的水鵲。 “快了?!碧m聽寒溫聲道,“再炒一個小菜,就開飯?!?/br> 水鵲的手按在門邊,臉頰又貼在手背上,擠壓出頰rou來,點頭像小雞啄米。 “聽寒哥做菜好香?!?/br> 蘭聽寒倒入水,稍微清理了鍋內,避免食物串味。 再炒一個青菜。 “家里以前都是我做菜?!?/br> 蘭聽寒的母親走得早,而父親是個典型的知識分子,五谷不勤,后來受了些迫害,精神出了問題,國內在那方面的醫療水平達不到,蘭聽寒不得不從小照顧家里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