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81節
眀冀頓住步伐。 回首問:“你受傷了?” 水鵲站定,抬起下頜,說道:“我才沒有受傷,我是來給宗慎師兄拿傷藥的?!?/br> 眀冀的神情僵了一瞬,很快收斂起異樣。 心中酸澀,“這樣嗎?那想必宗師兄應當受了要緊的傷?” 水鵲撇嘴,“和你沒關系,不需要你關心,我會關心他的?!?/br> 他故意對眀冀說話夾槍帶棒。 讓劍修青年臉色愈發蒼白。 眀冀身形用力繃緊,像是忍受著什么,動作幅度卻因此迸裂了臂膀包扎好的傷口。 分明在從前,水鵲才最是關心他的。 空氣中血腥味有點兒重。 水鵲嗅覺敏感,下意識擔憂地問:“你傷口是不是迸裂了?沒有包扎好嗎?” 眀冀眼前一亮,“不,我無礙,不妨事的?!?/br> 水鵲反應過來,按照自己的人設,現在對眀冀不能擺出關切的態度。 他本來還想像以前一樣說眀冀太沒用,所以天天往濟世堂跑,但是想到眀冀如今修為蹭蹭漲,差不多就趕上宗慎了。 水鵲又訥訥收住聲。 他輕輕哼了一聲,強行幫自己解釋:“我剛剛可沒有在關心你,只是你身上的血腥氣太重了,難聞。別耽擱了我給宗慎師兄取傷藥?!?/br> 眀冀原先浮現在唇邊的笑意消退,悶聲不吭氣,離開了濟世堂。 水鵲看著他背影。 不愧是男主,他用勁兒使壞,結果對方反而越挫越勇,修為水漲船高。 水鵲隱約覺得不對,按照原本的劇情進度,男主再厲害也沒這樣修煉迅速的。 他又疑心是天道搗鬼,說不定是要揠苗助長,準備揪準時機收割男主氣運。 水鵲在心中對77號問道:【77,大世界還沒有商量出決策來嗎?】 因為大世界和小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導致大世界的消息格外滯后。 又臨近年尾,大世界各個部門事務繁雜,還要忙著做總結工作,事情全堆疊在一處,處理起來更加慢了。 77號道:【抱歉,宿主,我們可能還需要再等等?!?/br> 水鵲斂眸,【你幫我向大世界傳達吧,我想盡力解決病毒數據,不要讓這個小世界送到回收站里?!?/br> 他是胎穿來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是第二個家也說得上。 他遇到了很多好人,不想他們最終在回收站里自生自滅,被病毒吞噬,然后化作浩瀚宇宙里角落的塵埃。 77號也嚴肅起來,它了解它的宿主是一個善良又勇敢堅定的人,因而沒有再勸水鵲。 【既然是宿主的意愿,77號一定會傳達好的!】 水鵲彎起唇,【嗯,77最棒了?!?/br> 他向濟世堂當值的弟子問:“師兄,太微化魔膏還有嗎?” 宗慎在洞府打坐調息,他偷偷看見的,對方受了傷但也沒用傷藥處理。 水鵲就想來濟世堂借太微化魔膏。 師兄翻找了一下藥架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一瓶方才讓眀冀師兄借去了,另一瓶在那間房,不過……”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正堂旁邊的側間。 水鵲想也沒想,就推門進去。 側間一般會存放藥品,也會用來當作臨時處理傷口的病房。 方一推門,后面好像傳來師兄提醒的聲音,水鵲沒聽清楚,等走到側間內里,反應過來,師兄方才好像是喊他別進去? 為什么? 不是說太微化魔膏在里面嗎? 側間的門無風自動地關上了。 水鵲聽到有青年揚聲問:“誰?” 從柜子后方轉了個角,水鵲忽地和一雙赤金色豎瞳對上。 虬龍青年裸露上身,肌rou精勁,正在艱難地往后背幫自己擦藥。 向后伸的動作,臂膀筋rou發力,繃出起伏的立體線條。 水鵲好奇地問:“荊潛?你怎么也受傷了?” 他留意到荊潛手中的傷藥是太微化魔膏。 荊潛沒想到是他,愣了一下,回答:“嗯,運氣不好。在終皚勝境開放前,讓魔族傷到了?!?/br> 終皚勝境在修真界最北端,是離登仙階最近的勝境,令無數修真者心馳神往。 竟是要開放了么? 水鵲反應過來,他一直沒怎么留心時間,按照進度,確實差不多到了男主報仇雪恨的劇情。 他晃了晃腦袋,先晃走對于天道有可能動手的擔憂。 目光落在青年血淋淋的傷口上。 好像還挺嚴重的…… 荊潛看他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耳根莫名發燙,“你怎么進來不敲門?” 他之前在清微勝境里,還打赤膊浸冷瀑,又過分地把水鵲扯下了泉水里,當時沒不好意思。 如今不知道怎么的,反而莫名其妙別扭起來。 荊潛道:“你別亂看?!?/br> 水鵲覺得他真是奇奇怪怪的。 這有什么好看的?還讓他不要亂看? 兩個人皆是男子,雖說他沒有對方一身龍筋肌rou,但他又不惜得看。 水鵲瞥了眼他背后的猙獰傷口,還是關心地問:“需要我幫你涂嗎?” 那個位置在脊椎上,荊潛看不見,涂起來有些費心力。 “……嗯?!鼻G潛把太微化魔膏遞給水鵲,頓了一會兒,說道:“謝謝?!?/br> 傷口險些深可見骨。 不過虬龍的耐痛力極強。 涂抹瘡口中央的模糊血rou時,荊潛一聲未吭。 水鵲指腹沾著藥膏,涂抹完中央,再涂周圍。 柔軟指腹滑過背肌。 荊潛忽地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質問:“你剛剛摸我了?” 他一個有未婚夫的小元君,怎么能夠摸旁的男人? 一點也—— 一點也不知道避嫌。 ? 水鵲:“我在給你涂藥啊?!?/br> 原地金光一晃,青年化作虬龍。 荊潛不自在地說道:“我們還是避著點嫌的好,濟世堂人來人往,人多口雜的,傳出去我東海虬龍荊潛成什么人了?!?/br> 多虧水鵲和宗慎訂了婚約,荊潛幡然醒悟過來。 他是讓小元君迷了心,暈了頭腦,他可是修煉無情道,以后要證道飛升的虬龍。 怎么能像糊涂大師兄一樣讓小情小愛蒙蔽雙目? 正好讓他乘勝追擊。 如此這般,等過幾日到終皚勝境歷練奪魁,新的劍宗首席之位,他便不客氣收入囊中了。 驀然,龍身壓上一點兒重量。 龍首猛地回轉去看,“你你你、你你為什么坐、坐我身上?” 水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理所當然地揚了揚手中的瓷瓶,“傷口沒涂好呢,你別亂動,安分一點,我找找你脊背的傷口?!?/br> 等幫荊潛涂好了,他就能借出這個藥膏,回去給宗慎用。 就是荊潛一化龍,弄得他要找不見瘡口了。 水鵲苦惱地想著。 順著龍脊往前挪了挪,低頭尋找著。 荊潛是百歲不到的虬龍,龍脊僅僅是鈍鈍突起的一節節軟骨,不是千年應龍那種粗糙鋒銳的硬骨。 軟骨讓小元君大腿內側嫩乎乎的rou一蹭、一擠。 水鵲驚喜道:“找到了!” 他一坐定。 香綿綿兩團壓在龍脊上。 荊潛和觸到雷電似的,酥麻之感轉瞬竄上龍首,大腦發木了,一片空白,險些要飛龍沖天,把濟世堂弄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