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265節
熟視無睹地走過。 水鵲跟著宗慎走了,如今應當是在宗慎的洞府里待著。 “純陽之體就這般好?” 荊潛怫然不悅。 前頭跟著眀冀,后頭看不上了就黏著宗慎。 沒見水鵲多看他虬龍一眼。 好像虬龍能用于煉制采陽補陰丹的龍血提不起對方的半點興致。 荊潛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等到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到了宗慎的洞府了。 滄海劍宗的同門關系大多不熱絡,屬于淡淡之交,鮮少有上門拜訪的情況。 因而洞府也沒有設下禁制。 宗慎洞府是清一色白冷調,三楹重檐歇山頂,寒天玄玉磚鋪就砌成。 院內清泉曲流,回廊密匝,后方以山為屏,氣吞星漢。 冷冷清清。 竹節盛著此前積蓄的雨水,傾倒匯入院中的八卦鴛鴦井。 雨水井水互通,叮叮咚咚。 掩蓋不住洞府正院,那直欞窗傳出的曖昧聲響。 荊潛皺起眉,上前凝目察看。 鮫綃白衣揉得皺皺巴巴,水鵲背對著院落,整個人幾乎是掛在男人身上,又抵在窗沿。 那雙荊潛白天曾經牽過的手,往后撐著窗框,才找到著力的點。 水鵲的手極好看,軟白的rou覆蓋在纖細骨骼上,指甲如同杏仁,圓圓齊整,透著淡淡粉色。 撐著窗框撐得太用力,繃出白痕。 荊潛是龍,金瞳可謂是火眼金睛也不為過。 一時間盯著那雙手盯得呆了,也想到上前打斷還是要退后遠遁。 鮫綃親膚勾勒,薄薄后脊繃緊如同翠竹節。 受不住了還會細細顫抖,仿佛風一吹搖動的竹葉。 “別、別親了……” 水鵲推拒對方,他那點力氣在宗慎面前完全不夠看,毫不夸張地說,將近是螞蟻撼樹的程度。 宗慎轉而舔吻他又rou又小的耳垂。 水鵲不滿道:“你答應我的事情可要記得了?” 荊潛看不見的角度,他脖頸被親得全是淡紅的印子。 宗慎低聲:“嗯?!?/br> 水鵲犧牲這么大,生怕他忘了,掰著指頭幫他數,“首先,你要在明天弟子大比給眀冀一個下馬威,給他點顏色瞧瞧,然后,你要向我爹提親,說要和我定婚約,聯結兩派之好,知道了嗎?” 折辱男主和后續定親,一下全打通。 他的計劃真是一石二鳥、天衣無縫! 水鵲滿意點頭。 宗慎:“嗯,知曉了?!?/br> 聽聞宗慎好好地答應了,他仿佛已經聽到了劇情進度哐哐漲的聲音,高興地攬住宗慎脖子。 “你玉符亮了?!?/br> 宗慎拍拍水鵲的后背。 水鵲低頭察看腰間懸掛的傳音玉符,他能察覺到玉符另一端的熟悉靈氣。 微生樅? 他一個激靈,將玉符的光亮掐滅了。 當水鵲還在留意玉符的間隙,宗慎掀起眼皮,與窺視者對視。 禮貌地一頷首。 偷窺可不光彩。 荊潛猛地撇開視線,盯著叮咚作響的鴛鴦井。 ……… 劍尖鋒芒在眉間一劃,荊潛后仰,身軀一斜閃躲而過。 輕巧一躍,避開了接下來的攻擊。 錚地一聲響,兩劍相擊,震得虎口發麻后又各自退開。 叫擂臺下的弟子捏了一把汗。 荊潛對上青年澹然自若的眼,忽地耳邊好像又響起水鵲和宗慎的對話。 他昨晚琢磨了一夜。 那意思是…… 宗慎擊敗了眀冀,就能和水鵲定親了? 荊潛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他怔愣的瞬間,眀冀已經提劍而上。 清光逼人,荊潛唯有堪堪避開。 寒芒飛旋,看臺底下往上看幾乎看不清人影。 只有荊潛知道,對手不僅修為在他之上,劍路更是清晰,招招相連,式式相接。 分明都是最基礎的劍招,但眀冀出招無斷無亂,一絲不紊,荊潛金眸只能在觀清劍招時堪堪抵擋,回擊也稍顯吃力。 劍光霍霍,數百回合下來,荊潛自然敗下陣。 眀冀將劍收鞘,“承讓了,荊師弟?!?/br> 他拜入滄海劍宗晚于荊潛,但修煉資歷要長于對方,坎海真君排序時,眀冀排于荊潛之前。 荊潛咬牙。 那眀冀在清微勝境時候,還是和他一般筑基巔峰,轉眼才過了幾日就金丹中期了? 先天道體真有如此神通? 荊潛稍一拱手,退離擂臺。 長老高坐觀察,恭賀一旁的坎海真君,“恭喜宗主,又得一高足弟子,我觀眀冀心正氣和,遇事波瀾不驚,比之荊潛和大多內門弟子,屬實要沉穩得多,假以時日,門內必然又出一位如宗慎般的首席弟子!” 水鵲坐在觀席底下,長老們談話沒有顧忌,聲音極易傳到這邊。 他下意識回首往上看,因而錯過了擂臺上眀冀投向他的視線。 坎海真君撫著白須,但笑不語。 好半晌,就當長老訥訥想要收回前言的時候,坎海真君才道:“眀冀不似宗慎,他們雖氣質行事表面相似,但道心不一,難說往后誰又有大造化?!?/br> 坎海真君將眀冀望著水鵲的景象納入眼底。 此次弟子大比,除卻排查魔修,實際上也是該要檢驗近年來弟子修煉的情況了。 坎海真君移轉視線。 與水鵲同坐的劍宗首席起身,腰懸止雨劍,穩步走向擂臺之上。 坎海真君的年紀,是如今修真界中幾近最年長的,他看人極準,從前還能一眼觀察出門內弟子的命數。 只是如今,宗慎的、眀冀的,霧蒙蒙繚亂,他倒是看不清晰了。 不過眀冀對戰宗慎的結果沒什么可猜測的。 一個金丹中期,一個已經破境入元嬰。 相隔一個大境界,就如同隔了一重天地,饒是劍招能夠挽出花來,也無濟于事。 眀冀自然落敗。 宗慎:“承讓?!?/br> 他淡聲說罷,轉身下臺。 弟子比試順序是從內門開始向外門拓展,隨機抽取簽數。 最有看頭的坎海真君門下弟子已經盡數比試完畢,按理說底下圍觀的弟子也應當散去一些。 但如今眾目睽睽,諸多視線卻是更加炙熱了。 畢竟方才比試的,可是小宗主的前未婚夫,以及傳聞里從中作梗、奪人所愛的劍宗首席…… 他們的大師兄,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必然是傳言誤人! “宗慎師兄,”宗慎一下臺,水鵲高興地迎上去,滿意地抱住對方,“宗慎師兄好厲害?!?/br> 他們親親昵昵的,宗慎還旁若無人地攬住水鵲后背。 本來應該以身作則的無情道首席師兄——! 眾師弟內心憤慨,哪里見過這樣場面,皆是目光一燙,低下頭來。 腦海中烙印的畫面里,小宗主埋首時雪白纖弱的后頸線條,從半落烏發當中顯露出來。 好像、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 水鵲心思蔫壞得很,他得了幾個劇情進度還不夠,準備乘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