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134節
    其實他和魏琰什么也沒做過,沒他允許,魏琰親也不敢親他,生怕惹他生氣了。    只是他每說一句,齊朝槿的臉色就白上一分,到后面,將近是面無人色。    水鵲感覺這個方法奏效了,他從雜七雜八的市井艷情話本里看到過三言兩語奇怪的內容,復述給齊朝槿。    “而且,他結束會幫我舔干凈,這樣就不用洗了……”    他還故作驕傲的樣子,似乎他和魏琰的感情生活蜜里調油。    “夠了?!?/br>    壓抑到極致的嗓音。    齊朝槿面如死灰,整個人被人抽掉了主心骨一般,步履艱難。    連大紅蟒袍也像是忽地褪了色彩,灰蒙蒙的。    他忽地低頭,臉埋在水鵲的肩頸處。    喉嚨哽咽,干澀得說不出聲。    半晌,聲音喑啞,“別這樣,不要讓他這么對你……”    水鵲緩慢地眨了眨眼。    第79章 嫌貧愛富的黑月光(28)    【……】    監察者無奈。    【舔什么?】    【你知道是什么嗎?你就說了?】    水鵲慢吞吞地回答他:【那些話本里是這么寫的……】    監察者的頻道卡頓了一下,似乎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叫你不要好奇看那些無良書販兜售的艷情話本了?!?/br>    【說謊會成真的,寶寶?!?/br>    【我真怕對面這個瘋了,現在就量量你到底能吃得多里面?!?/br>    水鵲大約能明白監察者說的話,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他眉眼干脆一橫,挪開了齊朝槿靠著自己的腦袋。    語氣也不似之前的柔和,梗著脖子道:“我喜歡的,我就要讓他這么對我!”    監察者徹底靜默了。    水鵲緊張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多眨了幾下,齊整的睫毛顫啊顫,磕磕巴巴地盡說些令對方傷心的話。    “你、你當上了狀元又如何?人家一出生就是王侯,吃的是海味山珍,穿的是綾羅錦緞!”    “我……我就是在安遠侯府的大后院里掉眼淚,也不要和你回去吃清茶淡飯了?!?/br>    齊朝槿沉默,一聲不吭地久久盯著他。    他是戴烏紗、穿紅袍的狀元郎了,在這巷尾面對著水鵲,仿佛還是從前那個住草廬的貧賤書生。    薄唇無力地開合,懇求道:“你在說氣話,對不對?是我發跡得晚了,叫你之前跟著我受委屈,我保證往后再也不會讓你吃粗茶淡飯,再也不會讓你生病了……”    “水鵲,往日的情分,你當真就能轉頭即忘了么?”    齊朝槿的臉色實在不好看,足以用慘白來形容。    水鵲覺得自己好像說得太過分了。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男主還是要斷情絕愛,好好經營他的官場升級流的。    他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抖摟出來,“我說心悅你是騙你的,誰叫你那么好騙,三言兩句甜言蜜語就肯為我花錢了?!?/br>    “如果、如果當初不是沒地方去,我才不會跟著你……”    他狠心地說罷,偷偷覷齊朝槿的臉色。    大抵是被曾經相濡以沫的未婚夫這般一說,已經心如死灰槁木。    面無表情,雙手攥成拳狀垂落在身側,高大的身軀幾近要架不起那身大紅蟒袍了。    水鵲看他身側的拳頭,心底犯怵。    不會、不會要打他一頓吧?    而對方只是三番兩次懇求未果,不堪受辱,拂袖跨馬離去了。    他肯定讓他傷心極了。    水鵲抿了抿唇。    口干舌燥講了一堆話,結果77號一播報,劇情進度漲了百分之一。    水鵲:“……”    為什么???    晌午,魏琰回到安遠侯府的時候,一邊卸下甲胄,一邊同他說:“今日在金明池訓練水軍,對面瓊林苑在擺宴會?!?/br>    “你那個什么遠房表哥倒是有本事?!?/br>    魏琰意有所指,并不是說齊朝槿中了新科狀元的事。    而是道:“驚聞圣上到了,將近要開瓊林宴的時候,這齊狀元郎才姍姍來遲?!?/br>    見水鵲被他話中的內容吸引了注意,目光投過來。    魏琰見他還挺關注著齊朝槿的情況,多少心中有些吃味,他聳聳肩,“圣上并未動氣?!?/br>    水鵲問他:“那你可有看見,齊……狀元郎的狀況如何?”    他改了稱呼,不像從前喊齊郎那般親近了。    只還是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今天說得話太重,或許應該換個日子說的,不然齊朝槿心灰意冷,連帶著在皇帝召開的瓊林宴上都狀態不好,影響了仕途怎么辦?    魏琰嘟囔著,金明池離瓊林苑隔了一片湖,他又不是千里眼順風耳,如何能看見?    就連這件事,也是聽來的。    他湊到水鵲跟前,眉眼壓低了,心中悶氣,問水鵲:“你不會還念著你的情郎吧?”    顯然是吃味了。    從前他都不稱呼齊朝槿是水鵲的什么情郎,只說是個癡心妄想的遠房表哥。    水鵲搖搖頭,悶聲回答:“沒有?!?/br>    魏琰不放心,“他要是還回來糾纏你,你可不能搭理他,萬一他使些下作手段怎么辦?”    水鵲猶猶豫豫,“應當不會吧?”    一方面是出于對齊朝槿作為男主的品格的信任,另一方面是他今天說得這么過分了,齊朝槿雖說脾氣好,但人好歹是有自尊的,總不會再來糾纏自己的。    ……    這一次水鵲倒是估計得不錯,齊朝槿自那之后,許久沒有見過面了。    只聽聞目前是按照大融慣例,男主作為狀元,官居翰林院修撰,而榜眼探花,則是翰林院編修。    圣上賜的家宅,也離安遠侯府這一片遠得很,幾乎是一個在京城北,一個在京城南。    將近半年過去,夏末秋初。    六月份的時候,崔時信休沐過來,閑聊時說起自己調任都察院,現在每日便是在糾察、彈劾同僚。    水鵲覺得這個挺適合他的。    畢竟崔三說話有時候很刻薄,雖然不是針對他。    總之非常擅長捉人小辮子,說人壞話。    圣上不愧是圣上,知人善任,不過要是他當皇帝,他也把崔三放都察院去。    不對。    水鵲想,他連自己的任務也搞不定,還相當日理萬機的皇上,實在是異想天開了。    他將這歸結于77號最近給自己放的一部古代皇帝傳奇劇。    崔時信飲茶時,還順口提了一嘴,齊朝槿升遷大理寺少卿了。    短短幾個月,自從六品的翰林院編撰,升遷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在大融是毫無前例的。    齊朝槿也并未辜負皇帝的恩信,升遷后僅兩個月便辦結了幾個震徹京城的貪官污吏大案。    聽旁人形容,齊朝槿現在和活閻王無異,周身肅殺的氣勢,辦案毫不留情,審訊完嫌犯,往往出來時原本深緋色的官袍,袍服染成血色的殷紅。    有官員送禮,他面上好端端地收下了,不顯山不露水,回頭就是徹查,拔樹搜根。    京官幾乎是人人自危,尤其是一些仗著庇蔭獲得一官半職,但行事枉法取私的官吏。    不知道是哪里流出來的坊間傳聞,走街串巷賣茶的提茶瓶人總說,前途無量的大理寺少卿,實際上是死了發妻,才變得冷心冷面,性情陰晴不定,叫別人捉摸不透。    不論如何,他查的是貪官污吏,期間還平反了不少涉及平民的冤案,在民間的聲望很高。    水鵲徹底放心了,男主的官場升級流總算是回到了正規。    雖然他的劇情進度還是沒什么進展,不過主要是魏琰在拖后腿的問題,至少沒有男主那方面的后顧之憂了。    ……    八月初,是魏琰祖母的八十歲大壽。    安遠侯作為兒子,但在北疆有些要務纏身,耽擱了腳程,未來得及趕回來主持,就是快馬加鞭也要八月半再回到京城。    由魏琰到田莊將祖母接了回來。    壽宴排場極大,請了京城專門的茶酒司,托盤送請帖、安排賓客座次以及宴席活動。    侯府各個院落掛著珍珠綴成的簾子,珠子和刺繡門額在日光下晃動,光影璀璨奪目。    宴席主場在前院,侯府外的大道停了雕飾華麗的馬車,鑲金點翠,拿著帖子上門來祝壽的皆是朝廷的要員和皇親國戚,府內的來往者錦緞華服,流水潺潺,圍坐的皆是漢白玉桌椅,奏的是教坊司藝人的簫管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