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85節
【你的角色特點是嫌貧愛富?!?/br> 【科舉文男主父母雙亡,家貧,偶遇然后把受傷的你帶回家,在對方最潦倒困苦的守孝期,你表面上對他噓寒問暖,甜言蜜語說著一生一世,實際上背著他勾三搭四,用他做跳板,和他的昔日同窗、師友眉來眼去?!?/br> 【還愛慕虛榮,男主不僅一天要打三份工給你買最好的綾羅錦緞,還要同時準備科舉,結果你在新婚之夜和傍上的侯爺跑了……】 77號念得有些許艱難。 【……宿主你還是個小綠茶,男主當時累死累活養你的時候,你跑到野男人家里說男主嫌棄你花錢大手大腳,不給你飯吃……】 【是任務書說的!】77號撇清責任,【不是77說的!】 水鵲:“……” 怎么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了每次都接到奇怪角色了…… 77號沒有把任務書的內容念完,但水鵲猜想,估計又是一個不太好的結局。 他嘆了一口氣,還是要努力工作。 “我們走吧?!?/br> * 長州縣。 湖山映帶,水青花艷,采蓮女在長堤下劃舟而過,歌聲一直悠悠揚揚。 從西江書院出來,就是壩子橋,再過去是早市,大街及諸坊巷,大小鋪席,屋無空虛。 現下早市剛閉,日市便開了。 面湯、燒餅的味道傳過來。 日頭逐漸曬起來了,水鵲在橋頭等得焉耷耷的,他饑腸轆轆,倚在橋墩邊,額頭徒生虛汗。 他干脆將遮陽的紗帽一掀開,果然好呼吸了不少。 日光熱烘烘地照在他臉上,眉黛唇朱,犀顱玉頰。 肌膚白得晃眼,唇rou卻是紅灔灔的,雪腮曬得粉潤。 過往的匆匆行人多是要過了壩子橋去趕日市的,忽地紛紛轉首看橋頭的那抹雪色。 【男主怎么還不來???】水鵲垂著腦袋。 他已經接連婉拒了好幾個心善的過路人幫忙了。 一個身著白衫,明眼一看就是讀書人的男子走上前來,“小郎君,可是有哪里不適?” 他看水鵲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 水鵲連連搖頭,“我無礙,多謝,只是在等人……” 男子遺憾離去。 77號喊:【來了來了!】 從西江書院往這邊走來的人里,果然出現一個葛衫青年,額頭系著白繩帶,身形高大,但面色淡漠,形銷骨立。 劇情里說是水鵲受了傷男主才把他帶回去的,但77號舍不得,它說干脆讓水鵲假裝崴了腳就好了。 于是水鵲就在男主路過橋墩時,格外緊張地裝模作樣。 “……啊?!彼o照著77號教的,垂著睫毛顫啊顫,“腳好疼?!?/br> 感覺像是碰瓷…… 男主也不是傻的吧? 齊朝槿淡淡瞥了他一眼,冷清的眉眼壓著。 步履不停,擦肩而過。 水鵲視線追著他,呼叫系統:【77!這根本沒有用嘛!】 但是77號的頻道又被切斷了—— 【我才一個世界沒盯著你?!?/br> 【寶寶,你的眼光怎么這么差了?】 監察者01道。 【你看他穿的葛麻衫,跟著他,你是要去挖野菜的?!?/br> 第52章 嫌貧愛富的黑月光(1) 怎么又是這個監察者? 監察部門沒有其他職員了嗎? 不過他現在沒有功夫和監察者01扯嘴皮子。 再不跟上去,男主都要走到橋尾了! 水鵲唇一抿。 他倒還記得自己剛剛是在裝崴腳,所以追上去時還一蹦一跳的。 急急扯住葛衫青年的袖子。 那只袖子下掩藏的手,提著兩冊書卷,黃麻細繩捆扎在一起。 齊朝槿半覆眼皮,手掌拂下扯著自己衣袖的手,“……有何事?” 他沒見過對方的面孔,只覺得臉生。 水鵲被拂開手也不灰心,他還墊著一只腳沒有落地,眼尾垂垂,也不知道是曬得還是怎么的,暈紅紅,瞧著怪可憐的。 他細聲小氣地詢問:“這位好心郎君,我……我腳崴了,可否幫幫忙?” 唇不點自朱,純然的一副長相,但又說不上來的勾人。 如果現下不是晌午,他瞧起來就是市井話本里專門挑過路書生哄騙的精魅。 齊朝槿面不改色,淡聲道:“錯了?!?/br> 水鵲沒聽明白,緩慢眨了眨眼,“什么……?” “腳?!饼R朝槿抬手,指向他提起的腳,“剛剛喊疼時,是左腳?!?/br> 水鵲訕訕地放下踮著的右腳。 怪尷尬的…… 他急著來追,一時不察就忘記了自己崴的哪只腳了。 壩子橋來往的路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時不時有人過路時側目好奇地看兩個俊后生。 齊朝槿無意給人當戲班子看,他上下眼皮微合攏,視線掠一眼神態困窘的水鵲。 眼中倒是沒什么情緒。 但是也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了。 水鵲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碰瓷,反正露餡了他就小跑著追。 男主顯然是已經及冠了的年紀,身形雖然瘦削,但也是挺拔高大,走在前面大步流星的。 水鵲到了這個世界后發覺自己還矮了一點點,系統說為了適應時代背景,給他的身體年齡調小到了十八歲。 雖然和原本沒有相差多少,但看起來人就是更脆生生筍牙冒尖了。 男主得比他高了一個頭有多,水鵲緊趕慢趕追著他。 過了壩子橋都是沿街邊開的店鋪,擠著販夫走卒,早市沒賣完的干脯、肚肺、包子、雞雜等各類小吃野食也還未收攤,這條街長達數十里,好不熱鬧。 摩肩擦踵,東來西過,水鵲擠在人群里都要給淹沒了。 前頭好像嘆了一口氣,在人影稀疏些的街尾駐足停下來,轉過身,冷眉冷眼地對著像小尾巴一樣追著他的人,“莫要再跟著我?!?/br> 水鵲嘴唇開開合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咕嘰”一聲。 齊朝槿盯著他冒起紅暈的耳朵尖。 水鵲磕磕巴巴地說:“沒吃早飯……” 這肚子響得多少不是很合時宜。 六枚銅錢扣在木桌面上,聲音清脆,店鋪檔口用毛筆字跡書寫著云記二字。 “云叔,兩個酸餡?!饼R朝槿道。 “好嘞?!变佔永习鍙幕\屜里拿出兩個,用油紙包著遞給齊朝槿,蒸氣水霧繚繞,他多瞟了兩眼跟著齊朝槿的人,“哎呦,水靈靈的俊后生。齊二郎,這是你家親戚?瞧著面生啊?!?/br> 齊朝槿半斂眸,唇角板直如一根弦,否認了老板的猜測:“……不是?!?/br> 他離開了鋪子門口,避免擋住生意人流,將油紙包著的兩個酸餡遞給水鵲手上。 酸餡剛從籠屜里拿出來,guntang得冒白氣。 水鵲剛要接過,碰了一下那油紙,馬上像小貓燙了舌頭一樣收回來。 手指尖燙紅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對上齊朝槿的視線。 “有點燙……” 齊朝槿:“……” 水鵲捏了一下還有包子余溫的手指。 人家好心給他買的包子,還嫌燙,聽起來好不識抬舉…… 齊朝槿還抬著手:“……吃吧?!?/br> 酸餡其實就是蔬菜包子,包子皮薄厚適中,里面的菜蒸得軟爛,水鵲一邊就著齊朝槿的手吃包子,一邊還要吃兩口就吹涼氣。 ……氣都吹到他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