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53節
“那好危險,我們以后少和一舟哥玩!” 這樣說著,他們自己的臉色也先一紅,猛灌了兩口冰鎮可樂也沒降下溫度。 “不過確實……沒見過能長這樣的?!?/br> “城里人都是這么白的?” “他是不是噴香水了?好香啊……” 沈小妹生氣地打斷他們: “喂喂!你們還沒付錢呢,就喝上了?!還有,男子漢家家的,少說別人的閑話!” 混不吝的幾個男生們還是對這個沈家jiejie有些顧忌的,“唉,小沈姐別計較,喏喏,四瓶,四塊錢!今天一舟哥請客!” 關一舟付了錢,臉色沉了一些。 剛剛的人……是元洲哥的那個? 他想起每兩周上一次的信息課,到學校的機房,打開反應和老爺爺一樣慢的電腦。 打個森林冰火人都會莫名其妙彈出來的不良網頁,肢體糾纏。 惡心。 關一舟有些反胃。 好惡心。 他灌了整瓶可樂,涼氣咕咚咕咚下肚,壓抑了胃部的反酸。 拉開門簾出去時,隨手就將可樂瓶子丟到門口的超市垃圾桶里。 第35章 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2) 午休結束準備回學校的時候。 又見到那個人了。 關一舟皺著眉。 孤零零的,坐在鎮子的大榕樹下。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這個時間太陽開始毒起來了。 陽光悶熱,熏得那張雪白的小臉粉粉紅紅的,睫毛濕溻溻,黏成幾簇。 關一舟沒見過哪個男生女生皮膚有這么白,睫毛這么長。 真是妖精變的? 同伴們疑惑他怎么不繼續走了,順著視線看也找到了關一舟視野的焦點。 “他怎么還在鎮子上?元洲哥的家不是在青田村嗎?” “也沒多遠吧?!?/br> “人家眼睛看不見,應該是迷路了?” 年輕人火氣重,加上千煙島不太避諱死亡,時時將死去的元洲一口一個哥的還掛在嘴邊。 “元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沒來上學,不然叫元嶼送他回去?!?/br> “一舟哥……?一舟哥!你干嘛去?” 關一舟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把肩頭的校服外套一甩丟給其中一個同伴,轉身往大榕樹走去,瀟灑地向后擺擺手,“你們先去上課,待會兒遲到了?!?/br> 他為了應付學校上課巡查,帶的校服外套,里頭只穿一件背心,方便放學后去海邊給家里的漁船卸貨。 長期日曬雨淋的小麥色肌rou顯眼。 手臂肌腱一繃,輕輕松松將地上的紅色塑料袋提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水鵲見高大的黑影走到他前面彎腰又直起身,還伴隨有窸窸窣窣的塑料聲,雖然知道小島大都民風淳樸,還是忍不住摁住那個人的手,“你做什么?” 他原以為會抓到粗糙的衣袖布料,沒想到掌心里完全是肌rou的觸感。 他的手又往下挪了一點。 從手腕骨節大小判斷,是男生。 關一舟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怎么這么不知羞恥? 誰的手都摸? 他和碰到臟東西似的,甩開水鵲的手。 這個動作一下子讓對方神色緊張起來,關一舟也反應過來了,感情是把他當成走賊了。 好心沒好報。 “幫你提?!彼麤]多少耐心,居高臨下地斜睨還坐在樹池石上的水鵲,“你不回家?” 水鵲將信將疑,慢聲細語地問:“你知道元洲……元嶼家在哪?” 對方簡潔回答:“嗯?!?/br> 水鵲撐著手站起來,拍了拍褲子屁股上的灰。 關一舟盯著他的動作,瞳孔猛然一縮,接著火氣沖沖地道:“走了,快點!” 怎么看著干瘦,風吹就倒,屁股拍起來還挺有rou的。 聽說那種人都是用屁股…… 他火氣直接噴上腦袋,臉色都紅起來。 回頭一看,屁股很翹的小男生還好端端待在樹下,一步都沒挪動。 關一舟更是怒氣填胸,快要給自己的爛好心給氣笑了。 他都快走到路口了,又大步流星地走回來。 “你走???不走在這干嘛呢?”關一舟冷笑,“準備在這里扎根發芽了?” 反正也不高。 和一朵小蘑菇似的。 就適合長在樹冠下,強風吹不著,太陽曬不著。 關一舟覺得自己真是曬暈了,他閑得慌嗎?在這里臆想一個小男生變成一朵蘑菇。 不對,也不是什么小男生了。 是元洲哥的那個……未婚夫。 個子比他矮了一個頭,這就到談結婚的年齡了? 關一舟出神。 肌rou鼓脹的手臂卻悄然攀上一只手,手的主人慢吞吞地說:“不發芽……” “我不認識路,你要帶著我走,不然我會走丟的?!彼o不滿地補充,哼哼的,“你脾氣別那么火那么急……要有耐心一點,我教你怎么帶視障人士走路?!?/br> 關一舟滿腦子都在想,抓著他的那只手,怎么柔軟得和沒骨頭似的? “你以后遇到盲人,要先禮貌地和他說你好,要打招呼?!?/br> 水鵲認認真真地教他,因為這個角色,他更能和真正的盲人感同身受。 “不要上來直接拿別人東西,會誤會的?!彼蛎虼?,細聲細氣地抱怨,“我就是被你嚇到了……” 嚇得睫毛顫啊顫。 關一舟下意識想道歉,但還是止住了,只回應:“……哦?!?/br> 水鵲本來也不需要他道歉,接著教第二步:“然后你要問他,需不需要幫助???” “快問我?!彼檬种割^戳了戳關一舟的手臂,都是硬邦邦的肌rou,“別緊張,放松點?!?/br> 關一舟訥訥,木頭木腦地依葫蘆畫瓢:“你好,需要幫助嗎?” 水鵲高興地上下點頭,眉眼彎彎,“嗯!需要的。請你幫我提東西,送我回元嶼家?!?/br> 非得這個流程過好了,他才肯跟著陌生人走。 怎么就做個好事,事兒這么多? 關一舟薄唇抿成直線,但也沒有不耐煩地打斷水鵲的話。 “然后我就挽住你的手臂,你要走在我前半個身位,帶著我走?!彼床灰?,一雙眼仿佛還是會說話一樣,俏生生的,顧盼生輝,“好了,我們回家吧?!?/br> 回家……? 關一舟被挽住的手臂那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這人平常也是這么和元洲哥說的? 我們回家? 關一舟意識到自己帶著的不僅是那個什么同性戀,還是別人的未婚夫。 哦,元洲哥死了,所以這人還是別人的遺孀。 被他帶著走的小遺孀還慢悠悠指揮:“你別走這么快?!?/br> 走得快還不行,這么嬌氣,元洲哥怎么忍的? 關一舟沒辦法理解。 他的腦子好像木木的,不太能轉得動了。 這人吃什么長大的?城里人每天都喝牛奶嗎?皮膚白得和牛乳似的,手肘關節幾乎沒有色素沉淀,只有一點泛粉。 身上也香香的。 天氣熱得慌,悶得那甜稠的香氣從白襯衣下飄出來。 關一舟冷不丁地問:“你用的什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