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48節
落日的光線淡淡,地上影子映出他臉部的線條。 天空逐漸陰下來,alpha借著鏡片掩飾眼底的情緒。 杖頭上的翡翠石仍然青綠欲滴,可仿佛都要給擰碎了。 重新有了信號后,水鵲手機的微信短信消息都要爆炸了。 一部分是在網上吃瓜后給他發消息表示關心的同學,大部分是謝相旬一個人刷屏信息99+。 “人呢?” “為什么不回消息?” [發起微信語音通話] [已掛斷] “水水?” “你別嚇唬我,我又不介意你有兩個前男友?!?/br> [發起微信視頻通話] [已掛斷] “他們有我帥嗎?” “誰在網上亂造謠?” “錢是我自愿贈予的,什么騙錢,會不會說人話?!?/br> “水水你別生氣,理理我,理理我?!?/br> “已經抓到人了,帖子都刪了,你說句話啊寶寶?!?/br> [發起微信視頻通話] [已掛斷] “我*,那老登把你關起來了???” 突然一個陌生來電彈出來,水鵲趕忙掛斷了。 “吃飯的時候不要玩手機?!弊趯γ娴乃吻卣f。 水鵲斂眸。 他嘴里還含著酒釀小圓子,聲音黏糊得和芝麻餡一樣,“噢?!?/br> 聽起來乖乖的。 但是把宋秦的話當做耳旁風,水鵲單手劃拉了一下屏幕,切出未接來電的頁面,紅通通的一片。 好幾個水鵲都不認識的電話號碼,屬地都是海城。 感覺像是誰氣急了,電話卡用一張丟一張在試圖聯系他。 水鵲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樣的預感在晚上十點又掛了一個電話的時候達到頂峰。 靜謐的夜晚,本該雪落無聲。 陽臺忽地窸窸窣窣一陣響動。 他好像忘記關陽臺的玻璃門了。 水鵲剛從床邊站起來,高大的黑影從陽臺欄桿一撐,輕松躍進來。 謝相旬進入室內,步步緊逼。 “掛我電話?嗯?” 他揚起手,展示自己被掛斷的通話界面,明明是極有壓迫感的動作,但由于頭發上粘著一片枯黃樹葉,瞧著有幾分滑稽。 謝相旬隨手一捋,葉子枯萎得經過輕輕一捻就裂成沫了。 應該是爬樹進到院子里的。 水鵲一邊判斷著,一邊心虛地往后退。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謝相旬又問了一遍。 水鵲沒想好措辭,編了個蹩腳的借口,“不小心按錯了?!?/br> “是嗎?”謝相旬又不是傻子,顯然沒有給他糊弄過去。 水鵲抬眸瞥他一眼,嘟囔道:“我說了,你又不相信?!?/br> “手機接電話本來就容易按錯……” “誰讓你要打電話的?” 他說的有條有理,就像自己的手機不是從中間滑到邊緣才能掛斷似的。 還反過來怨起一天打99通電話的可憐人來了。 謝相旬來之前是一肚子火的,就跟給水鵲無情放置了好幾天一樣,他都想好了,先興師問罪一番,然后狠狠親對方的嘴巴。 現在見到了人,沒說兩句就被理直氣壯嘀嘀咕咕的小男生迷死了。 興師問罪先跳過吧。 嘴巴還是要親的。 但也沒完全昏頭,大手捏著水鵲的肩,他上下檢查了一番。 “宋秦沒打你吧?” 這話一問,就好像宋家最年輕的掌權者是個暴力狂。 其實謝相旬也感覺不會。 畢竟之前觀察宋秦對水鵲的態度還是很好的。 而且詆毀水鵲的帖子出來不到二十四小時,宋氏集團就發了聲明和律師函。 甚至給出了信息素紊亂癥的證明。 網友都說追個主播追到真的白富美了,對于原帖騙錢騙炮的說法更加嗤之以鼻。 水鵲暫時沒關注上最新進展,不知道網上現在已經把他洗成了白富美但罹患信息素紊亂癥遭人誤解的小可憐a,還開始深挖發出扒皮貼的樓主是誰。 他只是針對謝相旬的問題搖了搖頭。 宋秦倒是不會打他…… 雖然宋秦的精神狀態也沒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那就好?!敝x相旬松了一口氣,確認水鵲沒事,但聞到對方滿身的檀木香,他開口不滿地罵,“那個老變態,我就知道他——” “叩叩?!?/br> 房門倏然敲響。 “水鵲?” 隔音之后,入耳是朦朦朧朧的低沉男聲。 水鵲惶然環顧四周,大腦急速運轉,判斷現在讓謝相旬匆忙從陽臺折返說不定會摔傷。 他就和黃金八點檔電視劇演的那樣,手忙腳亂地將私下見面的jian夫a塞進衣柜里。 臥室里的衣柜只掛了零星幾件衣服,大部分衣服都放在衣帽間里,所以有充足的空間能夠塞下一個成年alpha。 然后裝作正準備入睡的樣子,無精打采地去開門。 “牛奶?!彼吻貙M滿一杯的牛奶遞給他。 實際上水鵲不太喜歡喝純牛奶,但為了盡快打發走宋秦,捏著鼻子一閉眼,咕咚咕咚,貼著小熊貼紙的玻璃杯很快就見了底。 宋秦:“今晚好乖?!?/br> 他臉上是滿意的神色。 水鵲松了一口氣。 快走吧,你快走吧,要是發現了,他和謝相旬都得遭殃。 宋秦往里瞥了一眼:“什么味道?有東西燒著了嗎?” 易感期的alpha對信息素氣味相當敏銳。 空氣里有灰燼的陌生味道,不應該出現在水鵲的房間里。 水鵲后退一步,半掩門,故意遮住他往里看的視線,“我玩電光花不小心燒到衣服了?!?/br> “受傷了嗎?”宋秦的神情一下緊張起來。 “沒有,只燒到了衣角?!彼蛄藗€哈欠,小臉滿是困倦,“我要睡了?!?/br> 宋秦眼神柔和下來:“晚安?!?/br> 回應他的是砰的關門聲。 男人在黑暗中,薄唇抿成平直的一根線。 他也不開走道的燈火,拐杖敲在地板上聲音極靜,漸漸遠去了。 水鵲背對著房門,胸膛起伏,呼出了一口氣。 柜子里久久沒有動靜。 這才多久? 謝相旬睡著了嗎? 他察覺到異樣,刷地一下拉開衣柜門。 人高馬大的alpha曲著膝縮在柜子里,懷里捧著一件單薄的衣物。 耳朵紅透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水,你的睡衣好香啊?!?/br> 說不上來,也不是梔子信息素的味道,謝相信聞到過,只有和水鵲貼得極近的時候,才會飄到鼻尖的,從那身白嫩嫩的肌膚透出來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