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 第39節
他藏不住事,心思幾乎全擺在臉上,監察者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索性安慰他: 【沒事的,四條腿的狗難找,兩條腿的火夫還不好找嗎?】 水鵲繃著臉:【不準你這么說?!?/br> 雖然他是壞蛋,可是宋秦對他好是實打實的,他喜歡目前這樣的兄弟關系。 不過等宋秦知道他的真面目,肯定要失望透頂,眼不見為凈遣送他出國了。 大年初一到初六,法定節假日,宋秦原是想帶水鵲去旅游的,但怎么說對方都不愿意,好似埋了個金疙瘩的寶藏在這里,必須得守在家附近。 總是早早出門,額頭沁著汗回來。 本來天氣就不暖和,春寒料峭,如果出了汗不及時擦干再洗個熱水澡,遲早要感冒。 還神神秘秘的,不肯說自己做什么去了。 又一天早上回來。 水鵲自以為他藏得好極了,若無其事地從客廳走過的時候,宋秦一抬手扯住他的兜帽。 淺藍色的棉襖,兜帽和襖是由兩端的紐扣而連在一起的,帽子不深,露出只要一點紅就異常顯眼。 陰沉木手杖敲擊兩下地板,壓迫感襲來。 “玫瑰,哪里來的?” 宋秦從滿兜帽的玫瑰花里抽出一枝,在水鵲眼前晃晃,表明人贓俱獲。 水鵲抬眼看看他,訥訥解釋:“鄰居家的小狗送的?!?/br> 他們哪里有鄰居? 宋秦不語。 水鵲縮縮脖子,小半張臉都塞進白絨絨的圍巾里,他的頭發長了些許沒有修理,軟軟搭在眉間,光露出水靈靈的一雙眼。 只看那雙眼睛,確實不像是那種滿口謊話會騙人的小男生。 他的目光一凝。 嗯,以前確實有一個,現在又搬回來的。 鄰居。 宋秦警覺地扯下他的圍巾,指節禁錮,以無法逃離桎梏的力道,夾著水鵲的臉頰兩側。 接回宋家后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養出了點rou,之前下巴尖尖,現在兩指夾著,臉頰rou就能擠出來。 水鵲被迫仰著頭,小臉擠得變形,唇也被動地嘟起來,露出點原本藏在內里的水潤光澤。 掐得他難受,他就伸手去掰宋秦鐵鉗似的手,艱難發出聲音:“哥哥……” 宋秦面無表情。 “張嘴?!?/br> ? 一頭霧水。 他稀里糊涂,還是張開嘴巴。 軟紅的舌頭安安靜靜躲在口腔里,唇rou淺粉,沒有從前見過的被過分吮咬后糜紅發膩的色澤。 指腹并不柔軟,起初摩挲在牙齒之間,癢癢的發麻。 隨后宋秦一擰眉,手指撩起紅尖,濕溻溻的舌頭窘迫地伸展。 “干什么……”水鵲反抗。 沒有紅腫。 沒有給人瘋狂舔舐過的痕跡。 他湊得極近,仿佛他不是拈著小男生的舌頭檢查有沒有給外面的野狗占了便宜,而是在國家級實驗室里研究重大課題。 眼鏡在呼吸交換間模糊了。 宋秦稍不注意,血絲在手指滲出,是水鵲一口咬了他。 待宋秦將手指抽出來,透明津液和血絲混在一起,黏連在指間。 水鵲自己捂著嘴,反復繞了好幾圈圍巾,嚴防死守。 他忿忿地說:“我沒撒謊?!?/br> 什么說謊會大舌頭的,只有小孩子才會信。 沒想到宋秦還挺天真的。 不過他確實說的是事實。 煤球就是叼著一捧花來找他的,他不收下的話,煤球會傷心的。 即使水鵲也知道,根據常識,玫瑰的花期不會在冬天。 定然是空運過來的鮮切花。 而且選的花種也相當俗氣,不用動腦子就能猜到是誰的手筆。 可是沒辦法。 他讓約克送誒。 水鵲根本沒辦法拒絕。 還要好好地、仔細地,放到精挑細選的花瓶里,擺在臥室最顯眼的地方。 宋秦:“……” 睡覺前,宋秦默不作聲地來到水鵲房間。 “這是父親出國前留給你的卡?!?/br> 其實并沒有多少錢,濫情的男人年老了,早缺失了年輕時雄性對孩子天然的責任感,沒有打算好好培養這個接回來的私生子,甚至全權交給已經繼承家業的長子。 連卡里也只有兩千萬,在宋家這種體量的家族來說,直接毫不粉飾地表示出來對這個私生子的不重視。 水鵲接過那張卡,77號沒有和預想的那樣在后臺播報軟飯值,畢竟這張卡原本就是留給宋水鵲的,無法計入軟飯值的判定范圍。 宋秦見他表情沒有變化,看不出來高興與否。 最開始時水鵲還在催他把“老頭子”留的卡給他,只是過了半年,就不稀罕了? 宋秦的本意是想在水鵲畢業前都替他保管,依他的想法,水鵲還在上學本身花銷就不大,宋家的人也從來不是沒有金錢觀念、鋪張浪費的,之前規定的每月30萬,他原只是希望水鵲先培養一個好的金錢觀。 但現在看來。 連這張卡都無動于衷了,那只能說明…… 他的眉頭死死鎖起。 半晌,宋秦還是遞過去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黑金卡。 “密碼是你生日?!?/br> 77號后臺播報軟飯值宕機了。 水鵲慢半拍地眨眨眼。 他收好那張卡,妥妥當當。 抬眼瞄了一下宋秦,接著握住那還未結痂的手。 他吹吹之前他一口咬到的地方,細聲細氣問:“哥哥還疼嗎?” 宋秦舒服了,卡在心里的骨鯁消失。 果然,有時候育兒頻道說的也不完全正確。 什么omega才要富養。 明明alpha也應該富養,不然就要給外頭的alpha撿便宜了。 * 春節假期后的周末,是調休的工作日。 宋秦和他吃過早飯后就去公司了。 而水鵲的寒假方才剛剛過半,他除了每天早上帶約克晨跑,晚上固定的直播那么一個小時左右,整天百無聊賴,無所事事。 水鵲越來越覺得謝相旬挺閑的。 說好全權委托他遛狗,結果每天都要跟著他和約克。 好不容易等到了工作日。 水鵲以為等到了謝家的別墅,會只有約克在門口等著他。 但是一出門,黑色夾襖的alpha牽著德牧,就站在他家庭院里。 樹梢頭壓的雪墜落,恰好打濕了夾襖肩部的一小片。 謝相旬趕緊拂走雪花片,手心沾了一巴掌水。 愛惜極了。 自從他把這件夾襖還回去之后,謝相旬幾乎每天都穿,應該是本來就非常喜歡的衣服吧,下水那天竟然還借給他,其實人還挺大方的。 水鵲想。 噢,他好像一直都是個人傻錢多的大方冤大頭,不然也不會他喊聲相旬哥哥,錢就嘩啦啦地給。 有時候,水鵲想把宋秦發給他的反詐騙視頻轉發給謝相旬。 這個人或許更需要防詐。 他踢踏著低幫運動板鞋,毫不在意雪和灰沾在鞋子邊緣,不情不愿地走到謝相旬面前。 牽引繩遞過去給他,謝相旬半是抱怨半是調侃道:“我可是專門等到你哥出去了才進院子里來的,等了一個多小時?!?/br> “這么多年不見,宋秦變本加厲了啊,怎么這么小氣,都不讓你和我來往,限制你的交友自由?!?/br> 水鵲感覺他的語氣不太對勁,但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他只是幻視了之前看的狗血電視劇里網友罵得很厲害的男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