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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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一點,季彤實在不懂——昨晚的白恒一和路玄至少還有得選,但是輪到她時,卻等于是點明了就是要她。否則直接說“犯人”就行了,為什么還非得指明性別說是“犯婦”呢? 難道她真有哪一步走錯了不成? 不不,肯定不是。不能這么想。 就像張思遠遇到的紅事,路玄遇到的白事,都是捏造的。昨晚棺材都抬到門口了,殯都出了,白恒一不也沒有死? “若再不交出陳氏,休怪吾手中鋼叉無情——” 前面的大漢再向前一步,逼到近前,鋼叉上的銅鈴隨著他的動作叮當響個不停,在寂靜的黑夜里顯得如此清脆響亮,在兩人聽來卻只有一種催命般的緊迫感。 下一秒,后面的四個紙人也跟著齊齊踏步,舉起鋼叉,重復道:“休怪吾等手中鋼叉無情——” 季彤知道此時已到了最后關頭。她叮囑完羅意,眼看著眼眶發紅的羅意收好了證件和木盒。這時,大漢手中鋼叉已經高高舉起,鈴鐺響聲愈急,連綿不絕,趕緊提高聲音道:“我承認!” 一瞬間,房間里變得極其安靜,連鋼叉上的鈴鐺都沒再發出一絲聲響。時間好像一瞬間凝滯了。 季彤咬牙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為首的大漢手中鋼叉輕輕轉了一下,鈴鐺再次輕輕晃動起來,寒光在鋒刃上一閃而過。 她長了心眼,大漢卻不買賬,原本平直的一道嘴角線咧了開來,似是一個冷笑:“你果真是犯婦陳氏?” 季彤握著自己證件的手微微發抖,但鋼叉近在咫尺,鈴鐺仍在其上泠泠作響。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認下這個身份,哪怕腿發軟,說話時聲音都是澀的,也只能說:“我——我就是?!?/br> 第332章 陰緣線 為首的紙人大漢回頭對后面站著的四個人道:“都看真切!犯婦陳氏,已于今夜歸案——” 后面四個人齊聲道:“是也,陳氏已歸案——” 鋼叉在高壯的紙人手中打了個轉,發出叮鈴鈴的清脆聲響。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紙人將手按上季彤的肩膀。 季彤身形高挑,站在他這鐵塔似的身形前面,也沒有顯得太矮??此斐鍪謥?,她身軀本來在微微發抖,被他一按,立時垂下頭去,好像失去了意識,再也不作聲了。 大漢將季彤交給身后的紙人,四個持叉的紙人齊齊轉過身,面向門口,像搬運什么貨物似的,將昏過去的季彤直接抬了起來。 羅意忍得手指根根攥緊,這時才回想起,路玄曾經提到過,被帶走的人會失去意識??煽醇就疅o知無覺,任這幾個紙人擺布的樣子,心里還是一陣難受。 他現在還能站在這里,是因為季彤主動站出去認了罪。哪怕是為了季彤,他現在也只能保持沉默。 他必須盡可能地用自己的雙眼去看、唯一的一只耳朵去聽,再用腦子巨細靡遺地記住,以便去求助的時候,可以不漏掉任何細節。 進了門的紙人已都背過身去,為首的紙人大漢,此時便落在了隊伍的最末。 他將鋼叉重重往地板一砸,朗聲道:“陳氏既已歸案,現便押解過堂去也!” 前面抬著季彤的紙人忽然齊齊回過頭,四張畫著花臉的五官變作一張苦相,擠眉弄眼地對視了片刻,才有一個紙人小聲提醒道:“大哥,莫慌安——山都還沒有喊,大家還不曉得的嘛?!?/br> 這似乎是他們私下對話的語氣,和方才宣告式的喊話,聽上去連口音都不大一樣。紙人大漢動作頓了一頓,將叉子舉起來,紙做的雙手靈巧地掄了無數個轉,竟把這把鋼叉舞得獵獵生風。他舞動時,叉上掛著的銅鈴便在精鋼打造的叉上晃動,不住叮當作響,清脆無比。 羅意一看這紙人大漢拿叉子就緊張,可只見他舞,不見他做別的什么,又只能在一旁看著。直到他舞畢,將鋼叉往地上重重一跺,放開嗓子道:“走嘍——” 似乎步驟終于對了,四個紙人同時眉開眼笑起來。黑漆漆的眼眉笑彎了,寬而圓的蒼白紙臉上,浮著兩坨喜慶的紅暈,他們像春游一般,一只手輕松地抬著季彤,一面只管放聲喊道:“走咯——喊山去咯——” 外面站得影影綽綽的紙人們也跟著歡喜無限,像是你傳我、我傳他一般,聲浪一層層由內向外,紛紛歡呼道:“走咯——喊山去咯——” 抬著季彤的紙人們齊齊地舉步,將她抬出了房門。 落在隊伍最末的紙人大漢將手中的鋼叉高舉起來,手中不斷搖晃。叉上的銅鈴不斷碰撞,發出聲聲脆亮的聲響,連門外浪潮一般的歡呼聲都無法完全淹沒。 紙人來時隊伍安靜嚴整,走時卻歡欣鼓舞。羅意追出去,想記住他們的去向,可他們像潮水一般涌過羅意身邊,擠著、碰著、挨著他,讓他跌跌撞撞。整個隊伍更是熱鬧得幾乎沒有隊形可言,有的走著,有的蹦著跳著,唯一相同的,便是個個喜氣盈腮,笑容滿面。 羅意在紙人隊伍中被晃得眼花繚亂,他仍在盡力追趕,可紙人們的動作頻率漸漸也變了。方才看到的,手舞足蹈的,蹦著跳著的,正常走著路的,所有紙人的動作都加快數倍。 羅意根本無法再跟上,而且它們驟然加快的速度,使得原本就無序的隊伍更加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