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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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孽銷盡,自得清凈?!?/br> 這幾行字前面一直說的是火折子的用法,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紙人們,更從未承認過他們作為伴侶的身份。最后兩句更是用“情孽”兩個字輕飄飄帶過,如荊白這樣的人,看了便覺得不舒服。 周杰森昨天只是概括了這段話的大意,但荊白自己看下來,只覺得這輕描淡寫的語氣,分明是在最大程度上消解他們銷毀紙人的道德感。 紙人不能走進清凈臺,能看到的柜子上刻字的,只有他們這些帶編號的人。 這幾行字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為了打消他們的顧慮。這仿佛在告訴他們,紙人們的存在只是一段不該存在的情孽,燒掉了,就清凈了。 取名叫“清凈臺”,寓意恐怕也在于此。 荊白垂下眉眼,唇角勾了一下。即便有他極清雋的五官中和,這也說得上是個諷刺意味很濃的、貨真價實的冷笑。 他沒著急把火折子收起來,而是帶著它,在大殿中轉了一圈。 大殿雖大,卻很空曠,荊白繞著幾根柱子把整個大殿都踏遍了,除了這尊巨大的神像,和神像前面的臺子,別無他物,轉一圈也就看盡了。 他于是又抬起頭去看神像。只有頭和軀干的神像照舊是端坐著的,也沒有任何異動。 當然,它是個雕像,本來也該是不會動的。 照理說荊白此時已經可以離開了,白恒一還在外面等他。木制的圓筒在修長的五指間靈活地打了個轉,荊白的動作驟然一頓。 他忽然有個想法。 這座神像和外面墻上的那幾座,到底有沒有關聯? 墻上的神像自從放進神龕那個四方的洞里,就再也觸摸不到了,這個神像不知是不是如此。 他還記得白恒一告訴他的那段歌詞,玉女唱的是“神仙壓頂難翻身”?,F在清凈臺和月老祠處各有一座雕像,月老祠那邊昨天已經去過,如果沒有突然起什么變化,就幾乎可以排除。 最主要的是,紙人出自紅線媼之手,紅線媼和神像顯然才是一頭的,這些紙人嘴里的“神仙”,應該指的是神像,不會是月老這樣的正神。 所謂的“神仙壓頂”,難道對應的是這里? 這么巨大的雕像,這似乎才稱得上是“壓頂”的重量級。 問題是,這座蓮臺下面并沒有別的東西了。地上沒有臺子,蓮臺因為要安放神像,也大得出奇,高度和荊白幾乎差不多,直接安放在潔凈的青石地板上。 這個大小和重量,想要翻動絕非人力能及。但是至少可以試一下能不能碰到它,起碼能知道這大神像和小神像的區別。 荊白思索了片刻,謹慎地朝著神像慢慢靠近。 一步,兩步,三步……他不時抬頭觀察神像。 從遠、到近,再繞過臺子,直到就站在神像和蓮臺面前,最近距離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來自頭頂的巨物沉重的壓迫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神像確實太大了,明明上面并沒有一雙眼睛……他卻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荊白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 數丈之高的地方,依然只能瞧見那張微微帶笑的、鮮紅的嘴。 第316章 陰緣線 荊白見它確實一動不動,才慢慢將手伸到了蓮臺上,在空氣中來回試探了幾次。 蓮臺這么大,想碰到神像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說明了一件事——清凈殿的空氣中的確不存在那層障壁。 他可以觸摸到蓮臺。 蓮臺有層層疊疊的蓮花花瓣圍繞,理論上來說,想觸碰神像,可以爬上蓮臺…… 荊白還真考慮了一下,但是觸到蓮瓣之后,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座蓮臺給他一種很特殊的感覺,遠遠看著精致也就罷了,他伸手摸了一下眼前的蓮瓣,只覺毫無灰塵,甚至觸手生溫。雖然是石頭的,卻絲毫不覺粗糙,有一種玉一般光潤潔凈的質地。 這蓮臺看著不太一般,不像是能隨便踩踏的東西。 何況第一天他們領到神像、又將神像放進神龕之后,蓮臺就自動出現在了神像之下,說明它們是一體的。 如果蓮臺能被觸碰到,神像自然也能,不需要真的去摸神像來驗證。 荊白腦中緩緩浮現出一個危險的想法。 如果神像能被摸到,是否也意味著,它能夠被摧毀? ——如果他在這里點燃火折子,有沒有可能就此燒掉這個巨大的神像? 如果真的能就此摧毀神像,替白恒一拿回他的眼睛,擺脫神像或者紅線媼的束縛……哪怕真要死在這里,荊白也不得不說,這是個讓他非常心動的選擇。 他原地停了片刻,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就算真能把這座大神像燒了,可嵌在墻內的小神像還是沒能解決。萬一這些東西能重新積蓄力量,再造出一個大神像,他就算白燒了。 風險太高,可能的收益太低。荊白在心中權衡了片刻,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計劃。 方才取火折子的時候,荊白只顧著觀察清凈殿的環境,還要分出部分注意力警惕神像,連取火折子時都沒怎么低過頭。因此,臨走之前,荊白特地重新檢查了一遍放火折子的柜子和木臺。 這個柜子,比起柜子,其實更像一個聯排的抽屜,七個并排著,又寬又扁,為了放下它,臺子足有兩張飯桌那么寬。正面標了一到七號的編號,依次橫著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