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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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這轉身卻很怪,她只有身子動,脖子以上完全沒有轉動過。走路時也能看出來,她的身體直板板的,不像活動的身體,倒像個杵在地上的木頭樁子。 衛寧開口之前,以為自己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等看到小舒的臉,她才感到自己脊背猛地竄上一股寒意。 小舒的膚色原本就很白,只是這時看著,白得毫無生氣,像剛剛粉刷完畢的墻面。 這毫無人色的蒼白,也讓她臉頰側面直至側頸的大片暗紅色的瘀斑越發顯眼。 這就是尸斑,她的身體已經在腐爛了。 她的眼睛“看”著衛寧,卻沒有焦點,口齒也很含混,說話時,有種嘴包不住舌頭的感覺。 衛寧看得頭皮發麻,她自己卻渾然不覺,還在“說話”:“衛,姐,你有,有什么……” 她分明已經死了,尸體卻還要被這些鬼物擺弄。 衛寧心中大慟 。小舒和她并不僅僅是同在一個組織的同伴,還是關系不錯的朋友。她們在塔里就已經認識很久了,這是第一次一起進副本,沒想到三兩日間,小舒就從一個活生生的年輕女孩變成了這樣。 她無法再多看那張充滿死氣的臉一眼,只得低下頭去,用力壓住了喉中的哽咽:“沒,我剛才想起來了。不是什么大事,別耽誤了你干活兒?!?/br> “那我……走,了?!?/br> 小舒說完,又用那種奇怪的方式轉回身,沿著原本的方向走去。 荊白在小舒開口說話時便已經走了過來,衛寧回過神,努力收斂了一下神情,強笑道:“見笑了,我就是想再確認……” 荊白搖了搖頭:“確認是應該的?!?/br> 衛寧想起方才小舒的慘狀,眼眶又是一酸,她非常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發泄的時候,只好用力擦了幾下眼睛,勉強平復自己的情緒:“今天恐怕就只有我們倆了,你有什么安排嗎?” 荊白的神色不由凝固了一下,只是他人素來冷淡,衛寧根本沒看出來。 他瞥了一眼衛寧身上的紫棉衣,道:“我有事要辦?!?/br> 衛寧明白了,他不打算帶自己一起行動。她雖然略顯失落,但并未提出異議。 荊白見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補充了一句:“你最好在廚房觀察一下,你燒火的工作,有沒有被人……或者其他東西取代?!?/br> 衛寧的工作性質和他們不一樣。對荊白來說,就算沒有影子替他干活,他也不是非得全天都在船上。 就算因為沒完成打撈的工作要被追究責任,那也是白天結束了之后才會發生的事,柏易的也差不多。 但衛寧——她的工作根本離不開人,必須隨時看著火,適時添柴才行。 如果火滅了,她身上會發生什么事,誰也保證不了。 衛寧能靠自己過到四層,本就是個聰明人,只是剛才小舒給她的沖擊太強烈,讓她一時沒回過神。女人反應過來,立馬道:“那我先走了,今天什么時候碰頭?” 荊白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她的燈籠:“這點蠟燭撐不過今晚的,今天天黑之前,我們必須出去?!?/br> 衛寧看著自己燈籠里的那一丁點蠟燭,臉上剩的一點血色也消退得干干凈凈。 荊白道:“就廚房吧,中午時分我們碰個頭?!?/br> 相對來說,廚房算是中間位置,但定在這兒肯定是考慮了衛寧的。 衛寧心中感激不盡,她重重點了點頭,急促地說:“那我先過去!” 她轉身就走,準備去廚房上工。走出去了幾步,她感到有些不對——好像沒有聽到荊白的腳步聲? 她悄悄回頭看去,荊白確實沒有離開。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前院緊閉的門扇,仿佛他的視線能穿透這厚重的紅木門,看到門后的境況。 他的身影孤獨、頎長而挺拔,像一棵沉默的樹。 這絕非等待一個仇人的姿態。 衛寧心頭震動了一下,她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什么,卻不敢作聲,見荊白沒有絲毫留意她,便自己悄悄走遠了。 荊白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有人推開了前院的門。 柏易穿著他簇新的青色衣裳,從容地自門內跨了出來。 荊白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看得柏易都笑了,他抖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歪著頭去看荊白的眼睛:“怎么,看呆了?” 這玩世不恭的語氣非柏易本人莫屬,荊白心放下來一些,才急著追問:“他把你留下說什么了?” 柏易聳了聳肩:“就是找我要那個湯料,說找到了就得上交,我就交給他了?!?/br> 荊白朝門內看了一眼:“不就一句話的事兒,怎么耽擱了這么久?” “這是我濃縮了的!”柏易用力抓了一把頭發,無語道:“他在那恩威并施了老半天……一會兒夸我,一會兒套近乎,一會兒又讓我好好表現,爭取早點兒喝上湯,最后才說湯料要交出來。前頭這些都是廢話,我就懶得復述了?!?/br> 確實,看柏易早上的意思,這東西留在身上也未必是好事。 柏易一提到管家,就有些悶悶的,荊白問得差不多了,見他不高興,也不再提管家的事,只問他的衣服:“你這身新衣服呢,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柏易搖頭,道:“也就是比棉衣更暖和舒服點,倒沒發現什么別的不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