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總受的白月光妻子(背德 強制1v3)、救命!假裝舔狗卻被男主讀心了、七零糙漢的嬌嬌辣媳、嬌氣,但軟飯硬吃[快穿]、重回老婆高中時、反派后爸在娃綜擺爛后爆紅、重生后我成了親兒子他后媽、夫君另娶了怎么辦、反派總以為我喜歡他、穿書后男主為我打天下
幾人第一天進副本時來小曼的房間看過,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當天也沒有見過這條手帕。 荊白來到自己的房間之后,才發現了屏風上的畫和上面的歌謠。 在確信郝陽剛就是柏易之前,荊白并不是完全相信作為“郝陽剛”出現的他,第二天傍晚才徹底確認了柏易的身份。 直到昨天晚上他回到房間,發現畫里多了一個木盆,才意識到畫或許和他白天的工作確實有聯系。 今天交換信息時,他早已告訴過柏易自己屏風上畫的問題,也問過柏易他的房間里有沒有類似的東西。他甚至提到了,承載畫的物件未必非得是屏風,重點是畫——或者說,圖像。 因為圖像可能提供與白天的工作相關聯的信息。 當時柏易回想了一陣,非常確信地對他說:“我的房間沒有這種東西?!?/br> 這是兩人一起過的第三個副本了,柏易的洞察力如何,荊白非常清楚。他說沒有發現,他就相信是真的沒有。 何況,幾人第一天的時候還去小曼的房間看過,當時也沒見到類似的東西。見柏易也說沒有,他就以為自己是那個唯一的例外。后來被紫影子的事情轉移了注意力,更擱置了這個線索。 可如果小曼有,荊白也有,柏易自然也應該有! 難道是柏易失誤了? 荊白拿著小曼的手帕,指尖輕松地轉了一下,將淡藍色的絲質織物攥在了手中,目光投向了剛才放置手帕的枕邊。 小曼的這張手帕和他的屏風不一樣。 屏風是個大件,荊白總不能扛著它到處走;但一條手絹就實在太好隱藏了。荊白第一天時雖然來過小曼的房間,但那天天色已晚,雖然柏易和他先后檢查過,但主要為了確認有沒有什么明顯問題,并未一寸一寸細細搜檢。 荊白此時再回想自己當天搜尋的過程,至少能發現好幾個漏洞可以導致他漏掉那條手絹。 荊白將手絹胡亂捏作一團,它質地輕薄,緊握時,可以很容易就團在手中。 那天他們即便細細搜檢,也未必能發現這條手絹。 這樣輕薄的一條手絹,就算隨身帶著,如果是在一些不易察覺的地方,比如棉衣的內袋中,或系在內襯的扣子上,又或者是疊在袖中,照樣不會有很強的存在感。 所以……當時它可能就在小曼身上。 它有這樣的隱蔽性,就算小曼后來找出手帕,如果她沒有對此加以特別關注,就不會有任何發現。 事實應該也這樣發展了,小曼恐怕至死都沒有發現手帕的問題。否則,以手帕的體積,發現它是關鍵道具之后,她肯定會隨身攜帶,便于觀察,而不是將它隨意扔在床頭。 荊白禁不住轉頭看向柏易。 敞開的衣柜門擋住了他的臉,但看他的動作,應該是在仔細檢查衣柜里掛著的衣服。 以荊白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柏易這個人,最不靠譜的是他的嘴,其他時候都相當可靠。 很難想象他會錯過這種線索。 柏易趁著他思考的功夫,“嘎吱”一聲關好了衣柜門,轉頭對他道:“衣柜里沒什么……怎么了?” 見荊白定定地看著他,柏易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他想了想,熟練地捋起衣袖道:“又要驗身份嗎?” 荊白被他過于嫻熟的反應噎了一下,頓了頓才道:“……不是?!钡悄抗膺€是忍不住在那個小巴掌印上一晃而過。 柏易:明明還是想看嘛,只是不好意思說。 荊白接收到他了然的目光,嘴角抽了一下,也懶得解釋,索性抖了抖手中的絲帕,對柏易道:“你過來?!?/br> 在柏易的視角中,荊白的舉動十分古怪。 先是莫名其妙地看了自己半天,緊接著又從手中抖出一張淡藍色的,一看就是貼身私物的絲帕,叫他過去。 他的臉禁不住紅了一下,隨后,英挺的眉宇便鎖了起來。 荊白見柏易盯著自己,腳下步伐慢悠悠地走到了自己身邊,就又拿手帕在他眼前晃了晃,試圖讓他將注意力轉到手帕上來。 孰料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拿著絲帕的右手就忽然被柏易攥住了。 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大得驚人,緊得發痛,荊白心中一震,驚疑不定地抬眼向柏易看去,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只撞進那雙狹長漆黑的的眼睛里。 他一直覺得那人的眼睛像深湖,波光粼粼,卻叫人看不透,此時卻覺得這深湖像是結了冰,冷得驚人。 柏易用這陌生的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勸你別動?!?/br> 荊白:“?” 柏易制住他的那只手還能看見柏易手腕上的印記,這肯定是柏易本人無誤。 ……荊白知道柏易在懷疑什么了。 他索性也不動了,就讓柏易用這種冷厲的神色將他的衣袖挽了起來。 手臂上那個黑色小山印記顯露出來時,柏易明顯愣了一下。 那種冰冷肅殺的氣氛頓時從他身上消失了,再抬起臉時,就換做了一種遲疑的神色。 他變臉無數次了,但這次格外好笑。 荊白差點笑出來,柏易似乎還未完全打消疑慮,看一眼荊白的手臂,再看一眼荊白的手帕,似乎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 荊白勉強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問:“然后呢?”